又不是不知道。”没人会给她送饭的,至于侯母,她大病刚愈,她不想劳烦她跑过来送饭,而且本身就是小问题,就是气管炎而已,没那么严重。
“要不我给你送饭吧”
“哈”她没听懂。
“我说,要不这几天,我都给你送饭吧。”他看着她,眼神期待。
“不用啦,这个太麻烦了。”
“不麻烦,反正现在放暑假,我有时间。”
“你不是很忙的吗”
“不忙。”他一口咬定。
侯佳音的表情有点复杂,奇怪了,之前明明说很忙的呀,怎么现在又变成不忙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还是不要吧,我这个病没那么严重,而且外卖又不是天天吃,就是最近几天吃一下而已。”
见她一再拒绝,何庭羲就没再提了,但是明天他会来送的,她不答应是她的事,他要送,也是他自己的事。
夜间七点,何庭羲把侯佳音送到了家门口。
她从车上下来,对他说:“谢谢。”
“回去休息吧。”
“好。”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何庭羲忽然叫住她。
“什么”她回头,抱着自己的书包。
“你明天今天去医院输液”
“护士叫我十点去。”
“那就是大概九点半出门”
“差不多吧。”
何庭羲点了点头,道:“明天我来接你。”
“啊”她懵。
“送你去啊,你家里不是没车么病成这样,去挤公车跟地铁也不方便。”
“我可以打的去的。”
“少废话。”听到她拒绝他,他就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就不能乖乖的接受么非要犟。
侯佳音刚想说什么,车已经开走了。
她目送他离去,表情有些复杂。
回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一起出去吃饭了,侯佳音到厨房倒了杯水,拿出几颗药片,含着水吞了下去。
然后走到房间里,躺在床上。
下午睡了太久,因此现在意识很清醒,完全睡不着。
她拿出手机,翻盖,然后看着通讯录里苏柏言的名字,表情有些沉默。
苏柏言已经两天没联系她了。
他们谈恋爱两个多月了,可是渐渐的,好像开始没话题了,每天打电话,就是把自己的生活汇报一下,然后就没别的可谈了,因为她说是都是生活琐事,而苏柏言经历的都是旅游开拓视野的事,他聊风土人情,她也只能是沉默的听着,没见过,不知道说什么。
而她说生活琐事的时候,苏柏言也只是笑笑。
侯佳音总觉得,他们前面好像阻挡了什么东西,可是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总之,生病的女人就喜欢胡思乱想吧。
过了半小时,苏柏言还是没打电话过来。
侯佳音等不下去了,她困了,有点想睡觉了,想在睡觉前跟苏柏言聊聊天,便主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苏柏言才接起,音色温柔的说:“嗨。”
侯佳音听见他的声音,眼眶莫名的就红了,可能是因为,人在生病期心里就会格外脆弱吧,她扁着嘴,特别委屈地说:“苏柏言,我”
“嗯”他问她。
侯佳音擦了擦眼泪,“苏柏言,我感冒了。”
“是吗有去看医生吗”
“看了。”
“怎么样”
她刚想说好严重,苏柏言那边就响起了一阵笑声,然后笑声里夹杂着一个女孩的声音,“苏柏言,那家古董店里有你想买的东西,瓷器。”
“是吗过去看看。”苏柏言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一边走,一边对侯佳音说:“佳音,我现在要去看瓷器,我们等会再聊吧。”
侯佳音怔了怔,唇角的弧度垮了下来,“好,你去吧。”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看着手里的手机,第一个反应是:那个女孩是谁不是说他们的周国游,只有男生吗
苦涩一笑,她躺在被褥深处,蒙上了被子。
半个多小时后,手机响了起来,是苏柏言打回来的。
侯佳音看了一眼,没有接听的欲望。
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那只手机,一动不动。
第二天。
侯佳音收拾好自己,带上药,前往医院去输液。
她不想何庭羲送,但走出胡同后,何庭羲的车还是停在了那里,但他本人不在,车里只有司机,见侯佳音从胡同里出来,跑到她跟前,恭敬地说:“侯小姐,少爷今天没时间过来,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平安送到医院去。”
侯佳音看了那个司机一眼,没说什么,钻进了车里。
或者如果何庭羲在,她就不会上车了,但现在他不在,她反而觉得没那么尴尬。
坐在车里,手机响了,侯佳音看了眼来电名单,是苏柏言,他现在人在法国,跟这里有七个小时的时差,她这边九点半,他那边就是凌晨三点。
那么晚了,居然还没睡觉
最后于心不忍,还是接了电话,“喂。”
相比昨晚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昨晚没接我电话,是不是当时睡着了”苏柏言问她。
侯佳音垂下睫毛,淡淡嗯了一声。
“那么早睡,可不像你的风格啊。”确认她不是因为生气,他松了一口气,轻笑。
侯佳音静静道:“我生病了,所以就睡得早。”
“嗯,我知道,你感冒了吗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就开了点药。”她把昨晚那句好严重改成了没什么事。
“那就好,不过开了药,就要每天按时吃药,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说到这里,两人就无话了。
侯佳音沉默几分钟,问他:“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就睡了。”
“好,晚安。”
苏柏言沉默了一阵,“嗯,那我去睡了,拜拜。”
侯佳音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苦涩还是愤怒
她不知道,第一次谈恋爱,谁知道这种不愉快的负面情绪是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太爽,达到了不想接他电话的地步。
没多久,医院就到了。
侯佳音带着药进去输液,今天精神好了很多,她就没有租床,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边输液一边看周围的人。
很多来输液的人都有人陪同,男人陪女人的,也有女人陪男人的,当然也有大人陪小孩的,还有大人陪老人的。
人来人往的输液区,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坐着,头顶是三袋输液包。
侯佳音沉默了一会会,就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摇摇头,赶跑那些胡思乱想,从书包里拿出本书来看。
大概一个小时后,侯佳音的手机又响了。
侯佳音按铃叫护士来换输液包,一边接电话,“喂。”
gu903();“还在医院吗”电话是何庭羲打过来的,他听到她按铃叫护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