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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在听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了。

侯相思见状,气愤地跑进房间里,对侯佳音说:“只要有你在,爸妈就永远有吵不完的架,你这个扫把星,我讨厌死你了”

侯佳音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只有沉默。

难道她觉得,她会希望自己生长在这个永远充满争吵的家庭里么

不,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这样,心里就不必长久的哀和痛着了。

隔天,笛子队在礼堂彩排。

全体女生换上旗袍,站在大礼堂中央,声情并茂地合奏春江花月夜。

宋瓷儿站在林依跟侯佳音中间,眼神阴沉地盯着前头那个占据了自己位置的沈宴秋。

林依扭头问她:“瓷儿,你在看什么”

宋瓷儿拿开笛子,脸色不善地说:“我在瞪一个贱女人。”

“哈贱女人是谁”

宋瓷儿看了林依一眼,不打算告诉她,“不管你的事,你别问那么多。”

从理论上看,宋瓷儿跟林依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侯佳音听着两人说话,等宋瓷儿去喝水,就问了林依一句,“林依,你跟宋瓷儿不是关系很好嘛”

“怎么这么问”林依抚着笛子上的薄膜,表情看不出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侯佳音摇摇头,“没。”

她没敢说出那句,感觉她对你好像态度很不好,怕说了,像个挑拨离间的坏女人。

她不说,林依却猜到了她的想法,笑着说:“你是想说,瓷儿对我不太好吗”

侯佳音没说话。

林依自顾自地回答她,“其实就如你看见的那样,我跟瓷儿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我跟她毕竟是邻居,又是同个芭蕾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闹太僵。”其实林依一直都知道,宋瓷儿有点看不起她,但谁叫两人是发小呢,从小认识到大,想绝交疏远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况且,宋瓷儿也没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语气态度差了点。

侯佳音听完,仍然没有说话。她笼统也就那么一两个朋友,评价不了别人的友谊,况且,她跟林依认识的还不深,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假意,万一要是假的,到时候两人串通一气,自己倒成小人了。

忽然,礼台上发生了一阵喧哗,然后是一阵笑声。

侯佳音被林依牵住手,回过反应来,一起走到了事发地。

原来,是沈宴秋被宋瓷儿推下了礼台,人没事,就是大腿摔出了一片淤青,以及旗袍中部遮住大腿位置的布料被勾破了。

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沈宴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起来后先查看的不是自己受伤的大腿,而是看着自己旗袍,随后目光看向宋瓷儿,眼睛红红的,控诉道:“宋瓷儿,你故意推的我”

“什么叫我故意推的你沈宴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从礼台上跳下去的,就冤枉是我推的你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推你”宋瓷儿眯着眼,表情三分薄怒,七分威胁。

第020章无能为力

“明明就是你推的我。”

“你要在冤枉我,那就别怪我扇你嘴巴了,欠抽。”

沈宴秋挨骂,哑巴吃黄连,想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可就在这个时候,侯望心忽然从后面走上来,满脸关怀地扶起她,问:“宴秋,你怎么了刚才我在后边听到动静了,你跟瓷儿怎么了”

沈宴秋见终于有人关怀自己,而且还是那个自己敬重的侯望心,便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刚才宋瓷儿推我,害我从礼台上摔下来,还勾破了旗袍,可是她还威胁我,望心,我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师”

侯望心拉住她的手,看了眼她身上的旗袍,沉吟片刻,温和道:“宴秋,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啊。”

“什么”沈宴秋看向她。

侯望心真诚道:“其实刚才瓷儿并没有推你,她站在离你有这么远的距离。为了体现真实,侯望心还特意用手比划了距离,“你们两离得那么远,她不可能推到你的,会不会是你不小心自己跌下来的呢”

沈宴秋低喊,“不可能,我刚才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我。”

“可是瓷儿并没有推你啊。”侯望心的美目盯在沈宴秋脸上,特别公正严明地说:“如果你要跟老师说这件事,那到时候我作为班长,是一定会站出来说出实情的。”

沈宴秋怔愣,“什么实情”

“就是瓷儿根本没推你的事情啊,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周围好几个同学也都看见了。”

沈宴秋睁大了眼,明明就是宋瓷儿推的,她身为班长,怎么可能睁眼说瞎话呢好半响,她终于想通了,原来,侯望心是站在宋瓷儿那边的,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两狼狈为奸”

“没有啊,宴秋,我说的都是事实。”侯望心目光含笑,一脸的诚恳。

“望心,你在那干什么呢”宋瓷儿跟几个同学从后面走过来,围在侯望心身边。

侯望心一副端正严明的样子,对宋瓷儿和那几个女同学说:“也没干嘛啊,就是过来看看宴秋受伤了没有,还有,宴秋刚才误以为是瓷儿推的她,我就和她说,刚才我都看见了,不是瓷儿推的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当着众人的面,侯望心就像主持公道似的,直接洗脱了宋瓷儿的嫌疑,顺便定了沈宴秋摔下去的结局。

“我就说嘛,瓷儿怎么可能去推沈宴秋,吃饱了没事干啊。”女同学a说。

“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撕坏了旗袍就想赖到别人头上,想碰瓷啊。”女同学b也跟着讽刺。

“幸亏有班长这个目击证人在,不然瓷儿就要被白白冤枉了。”女同学c目光凉凉。

宋瓷儿闷闷一笑,“就是啊,还冤枉我推的她,真不知道是什么人。”

一时间,所有同学对沈宴秋指指点点,她有苦说不出,掩住脸,冲进了女更衣室里。

侯佳音跟进去,唤了一句,“宴秋。”

女更衣室里没人回应。

侯佳音伸手敲了敲右手边第一间单间,没人回应,她走了两步,去敲第二间,第三间,一间间敲过去

“宴秋,是我,佳音,你在哪”

没人回应。

一直敲到最后一间,侯佳音才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啜泣声,似乎是不想让人听见,她努力压抑了哭声。

侯佳音站在门外。

其实从底下的隙缝,沈宴秋是可以看见侯佳音的鞋子的,但是她不想说话,捂着自己的嘴巴,哭得稀里哗啦。

侯佳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宴秋好像是平静下来了,靠在墙边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你先回去吧。”

侯佳音隔着门板说:“我等你吧。”

“我还没好。”

“我知道。”

沈宴秋不再说话了,这一刻,侯佳音是让她温暖的,她知道侯佳音向来话不多,在单间内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我的旗袍坏了”

“我知道。”侯佳音声音静静,“你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