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是个极好的人。”顾怀安想了一会儿,只能说出这一句,在他的记忆里爹很和善,乐于助人,众乡里也是因着爹的这一好,才在这些年对他们姐弟极为关照。
顾怀菱点点头,“是啊,爹是个极好的人。”她正是在顾安生留给他们的信里发现了当年的那个秘密,借此线索顺藤摸瓜,先用医治秋如月作为条件说动张氏站在自己这一边,之后便从她那里套出更多关于当年秋家的一些事,比如大舅的嗜好,刘氏的娘家人等,随即才能顺利地找到张妈妈和李叔这两个极为有力的证人,之后她便让添香道县里寻那些被大舅欠了钱的债主,又让顾怀安去说服村民,筹备好一切才能在那日一举击败秋家,为爹娘洗刷冤屈。
如此大的计划,早在她发现顾安生藏着的这些东西时,便在顾怀菱的脑中盘旋已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谁知秋家竟然派人来‘请’他们过府,这才给了她一个极为有利的时机。
秋承业说得极对,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姐姐,今后你打算怎么做?”顾怀安瞧着她手里的那些田契,问道,“这些田契归还给他们,但很多田地仍旧荒废着,我们怎么帮他们种田?”
读书,他在行,种田,完全的门外汉。
顾怀菱一笑,“是啊,我也担心着,所以打算今儿去请教乡亲。不过想来也与治病的原理一样,治病因人而异,这种田,必然也必须因地制宜。”
她看了一眼顾怀安,从容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又重新放回了原处藏匿好,她对顾怀安叮嘱道,“只是这些事儿,你不可对外人说,爹留给我们的东西我们必须保密。”
顾怀安点了点头,“我晓得,姐!”
两人正谈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的吼叫声,听着像是什么动物在咆哮。
“这声音,听着耳熟。”顾怀菱起身,才打开门,一道黑影便朝自己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