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第二天,容韵刚到竞赛班,就看见病遁躲过考试的江滨正低调地缩在座位上,似乎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容韵的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想靠装死糊弄过去?也不问问她同不同意。
容韵优雅从容地走到江滨桌前,满脸担忧,用关怀的语气问道:“江滨同学,听说你昨天生病了,病得连测验都没来?真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上课了,看到你痊愈得这么快,我就放心了。”
旁边的男同学不忿道:“容韵,你别被他骗了!他肯定是因为怕打赌输给你,才故意逃掉考试的!”
一个女生也鄙夷道:“既然这么怂,当初就别打赌啊?还装病,真是笑死人。”
容韵一脸震惊和不敢相信,支吾道:“这、这怎么会呢……江滨同学应该不会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吧?”
“他就是不要脸,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江滨被他们一唱一和臊得脸通红。他恨恨地瞪着容韵,心道:这个班的人都眼瞎吗?怎么就看不出容韵的真面目是个阴阳怪气笑里藏刀的绿茶呢?
他梗着脖子嘴硬道:“我昨天就是生病了,你们少污蔑我!”
其他人都在义愤填膺地指责江滨,容韵倒是笑得很温柔和善,她一副为江滨着想的模样,说:“江滨同学,我相信你是真的病了,并且为你错过测验而感到遗憾和难过。”
江滨自傲地扬了扬下巴,“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是故意逃避考试,我是真的生病了。不过这也算是你运气好,不然我要是来考试,还有你什么事啊?”
容韵眉头微挑,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也很为江滨同学感到可惜,同时也不想班上的同学们误会你。所以……不如我们下次测验再比?”
江滨想用生病把这事糊弄过去?想得倒美。这场赌,她比定了!
江滨这一次找借口逃了考试,有本事他之后的测验也一直逃。不过,竞赛班的规矩是,如果连续两次在测验中垫底,那么就会被劝退离开竞赛班。
所以,在下次测验中,江滨就没这么好运了。他要么继续病遁,然后因为两次测验0分而离开竞赛班;要么硬着头皮参加测验,然后……被容韵扒下他的脸皮。
江滨显然也知道此事答应了会很麻烦,当下脸色一变,不耐烦地说:“还比什么?好男不跟女斗,我一个大男人懒得跟你计较。女生在理科上本来就不如男生,我想着你进竞赛班也不容易,好心让你一次,你别不知好歹啊。”
容韵双眼微眯,没想到江滨竟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她本来只拿他当个跳梁小丑耍弄,却蓦地被他挑起了火气。
江滨这因为他是男人而生出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指点江山般的语气,都让她想起前世的一些事。
上辈子她的学习成绩和能力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压得不少大家族的继承人面上无光。有些男人既觊觎她的美貌,在她面前时极力讨好,在人后却要对她的能力不屑一顾。
“她也就学习成绩好罢了,女生都书呆子啊。”
“咱们早晚要接手家业的,学习那么好有什么用?”
“她一个女人,再厉害不还是要嫁人?”
“我爸天天拿容韵跟我比,骂我没用,也不知道一个女的有什么可跟我比的。”
最令她心寒的是,连她自己的家人都看不到她能力的出众,只看得到她出色的容貌可以给家族带来多少利益。
她那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哥哥,不管爸爸妈妈再怎么对他恨铁不成钢,却还是要培养他当继承人。
而对于她这个样样优秀的女儿,却只嘱咐她多跟那些豪门公子们接触,最后挑一个家世最贵重的嫁了,为容家做贡献。
容韵也曾为此难过了很久,可后来她的心就变得冷硬了。
她花了很长时间做准备,在父亲要将她许给一位中年丧妻的豪门掌权人之前,一举同那个冷漠势力的家庭脱离关系,并自己站稳了脚跟,任谁都不敢小瞧她。
容韵最喜欢看某些男人背地里瞧不上她是个女人,当面却还要阿谀奉承她的丑态。
现在看着江滨这似曾相识的做派和嘴脸,容韵觉得手痒了。
她也懒得再装模作样,瞬间冷了脸,用看一坨垃圾般的眼神斜睨着江滨,冷笑道:“我可不用你让。你要么等下次测验跟我堂堂正正比一场,要么现在就认输,老老实实跟我道歉,然后滚出竞赛班!”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所谓的‘生病’是怎么回事啊?认了怂还想着保住你的脸皮?想什么好事呢?”
“滴~恶意值+5!”
其他人见容韵终于硬气起来,纷纷出声支持她,群情激奋地声讨江滨。
江滨被容韵三言两语扯掉了他的遮羞布,气恼到脸涨得通红。但班上的同学都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他只能忍下这口气。
他鸡贼地想道,还是多请几天假吧,风头过了再说。
于是江滨立刻起身要走,容韵却脚步一迈,直接挡在他面前。
“让开!”江滨气恼不已,瞪着眼睛就想上手将容韵推开,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还没触到容韵的一片衣角,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牢牢地攥住了手腕。
那只手指节修长,手背上青筋微凸,看上去让人很有安全感。
容韵本来都做好用前世练散打的经验来对付江滨的准备了,没想到有个人会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还攥住了江滨的手腕。
容韵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微移,又看向了手掌上方那肌肉紧绷、线条流畅的手臂,最后转头一看,入目是敖风那张英俊且带着些许不耐的脸。
“艹……放手!”江滨猝不及防之下被拦住,只觉得手腕被攥得生疼,骨头都要碎了一般。
他疼得冷汗直冒,刚想咒骂一顿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在抬头看到来人面容的一瞬间,却跟只被掐了脖子的鸡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冷汗流得更快了,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蛮横,反而透着股害怕和心虚。
敖风锁着眉头,先低头打量一番容韵,见她没有受伤,才将眼神移到这个矮个子男生身上。
他神情冷漠,冰凉的眼神刺得江滨心里一颤,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道歉。”
江滨不自觉缩了缩肩膀,又对敖风勉强露出个难看的讨好笑容,诚惶诚恐道:“对不起啊敖风,我刚才没注意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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