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大约二十来步,冯沅停下脚步,“发现有什么变化没有?”
“没有……”许慕正准备摇头,脑袋突然顿住了,他们刚才至少走了八九米,他和冯沅到通道入口处的距离却根本没有缩短!
卧槽!
这不科学!什么情况?
幻觉?
许慕瞪眼看看空无一人的通道口,百思不得其解。
“再试试。”冯沅拽着许慕的手腕,又往前走了三十来步,他们距离刚才的止步的通道尽头倒是远了,距离入口,依然还有接近五十米。
他们不死心的又走了三十来步,就像置身跑步机上似的,跟入口的距离始终没有变化。
“不然,我们试试往那边继续走?”许慕指指身后,跟冯沅提议。
冯沅点点头,两人便又掉头往刚刚他们发现众人不见的位置走。这次倒是很容易就缩短了距离。
“看来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了。”冯沅挑挑眉毛,回望了入口一眼,伸手勾住许慕的脖子,大步朝前走。
许慕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他们正往前走着,脚下的一块地砖突然毫无预兆的翻开来,踏空的两人同时掉了下去!
踏空的瞬间,许慕下意识的抱住冯沅,他的腰也被冯沅一只胳膊搂得死紧。
下面似乎是个全封闭的滑梯式通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弯弯曲曲一路向下,几分钟后,许慕和冯沅掉落在一个正方形的石室里。石室里依旧点着通道里那样的凤鸟长明灯,只是灯光更加昏黄,估计是瓦数不够的缘故。
哥你不是懂奇宫八卦么?
我们怎么会摔下来?
许慕瞪眼看着冯沅。
冯沅泰然自若的挑挑眉峰,“我不懂啊,所以才问你懂不懂。”
许慕:………………
刚才是谁一副胸有成竹掌控全局的样子?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的好么?
石室空荡荡的,大约十米见方,除了两侧墙壁上的长明灯和他们滑进来的洞口,什么都没有。
许慕和冯沅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类似出口的地方。
“好像出不去了?”许慕着急的摸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
“总会有办法的,先歇会儿。”冯沅示意许幕先坐下休息会儿,稍安勿躁。
两人除去手肘有些轻微的擦痕,基本没有受伤。许慕从背包的小口袋里翻出两个机器猫图案的创可贴,准备帮冯沅贴上。
冯沅嫌弃的看看那个咧嘴傻笑的蓝胖子,坚决拒绝它出现在自己身上。
许慕只得自己在膝盖和手肘上各贴了一张。
冯沅打量着左膝和右肘各带着一个微笑的蓝胖子的许幕,意味不明的点点头,“不错,挺适合你的。”
许幕:………………
“那两只凤鸟的尾羽不太一样。”许幕百无聊赖的打量着石室里唯二的两盏长明灯,蓦地发现它们的九条尾羽一只朝上卷曲,一只朝下卷曲。
“刚才通道里的长明灯都是朝上的。”许幕肯定的跟冯沅说。
“那就试试。”冯沅拽着许慕站起身,走向那只尾羽图案朝下卷曲的长明灯。
冯沅伸手在凤鸟状长明灯的尾羽和其他位置一一按过,按到凤鸟抓住墙壁的爪子时,石室内突然传出阵清脆的鸟鸣声。
一只拖着九条尾羽的黄色雀鸟自长明灯上腾身而起,展翅冲向石室顶部。它在石室内盘旋一圈,收起翅膀,倨傲的落在长明灯的油灯托上,微微侧头,眨动空洞的眼眸,似乎在审视面前的人。
它身形跟孔雀差不多大小,长得很像传说中的凤凰,燕颌鸡喙,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九条尾羽流光溢彩,闪动着星星点点的辉泽。
“凤凰?”许慕两眼瞪得溜圆,扬头看着那只雀鸟。
冯沅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只雀鸟,“凤象者五,五色而赤者朱雀;黄者鵷雏(hu);青者鸾;紫者鸑鷟(yuèzhuo);白者鸿鹄。这只黄色的应该是鵷雏。”
“鵷雏?”
“《庄子。秋水》里说过,夫鵷鶵,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说白了就是只凤凰里任性挑食的货嘛!
许慕恍然大悟状的点点头。
雀鸟振起尾羽,声色俱厉,“人类,扰吾长眠,罪该万死。”
它周身光芒乍起,一排黄色的尾羽抻直成箭,呼啸而出,疾如闪电,雨点般的弹射向冯沅和许慕的方向。
许慕着急的踏前一步,挡在冯沅身前,这时候也顾不得遮掩了,拍拍麒麟珠,“雪碧,快出来。”
四角金鹿跃身而出,扬蹄扫出片金光屏障,护在许慕和冯沅身前。
黄色的羽箭撞上金色的半透明屏障,犹如雨落深潭,炸起斑斑点点的光辉,而后尽根没入,消散于无形。
雀鸟长鸣一声,振翅而起,尾羽尽数变为深黄色,“刷刷刷”,一只深黄色的羽箭再度袭向夫诸架起的金色屏障。
“啪”,羽箭撞在屏障上,击出蛛丝状的裂纹,扩散开来。整片金光的屏障玻璃样的炸裂,跌落满地,消散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