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岳是非安慰她道:“无妨,我见到张峰岳了。他这个学生,倒还认我这个老师。”
宁月愕然,忽然怒道:“他还认你这个老师?你忘了吗?就是他带你赌博,染上的赌瘾。他们那些公子哥倒是不在乎输赢,可你……”
没有继续说下去,宁月怕岳是非又气愤。她这个丈夫最好面子,戳面子的事不能随便作,不然他又生气。
闻言,岳是非的眼前闪了阵凶光。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那个温吞的年轻公子。他表面上的礼节做的精到,结果还不如易束风,更加混账。
“放心,以前是我蠢。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岳是非拍了拍宁月的手,安慰道。
“明日……”宁月见岳是非没有生气,放下心来,但她始终惦记着明日的交易。这上午才跟自己哥哥谈好,下午就跑去把地卖了。
一地两卖,相当于两家都得罪。怕是自己哥哥气愤起来,饶不了自己的丈夫。在这里生活的关系怕是都得断完,到时候自己两人只能远离此地,去外面生活?
这是最坏的打算,不是宁月不信自己丈夫。只是在她看来,现在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即能看得出他眼中的光,知道是他想做的事,但又看不透他的心思。自打跟了桥哥以来,还没如此复杂过。
“早些休息吧,我饿了。”岳是非没有同宁月多说什么,只是道:“家里应该还有吃食,我随便吃点……”
说到吃,又想起回来路上的小姑娘。他有些懊恼,当时怎么就自己离开了?应该拉着她来,至少能吃顿饱饭,等再过些时候,村子里的人就不用再挨饿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易束风带了个从人一同前来,没有往日交易时的郑重。
就如岳是非所料,他带的又不是钱,又不是粮。是需要他们易家兑现的粮票,这些粮票如果没有他们易家的粮仓兑付,无异于废纸一张,所以抢走又有什么用?
虽说岳是非的意思是,让谁都能拿着粮票去兑现,要变成一种买卖的商品,但始终主动权是在易家手里。
易束风回去后跟易老板也算好好商量过,易老板也觉得新鲜,还说这法子或许是读书人想出来的。这读书人烂赌之前,才华还是极高的,虽然后来变得破败,仍然难掩其才,只是被遮的太久,慢慢被外人所遗忘。
信誓旦旦的到岳是非家时,却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很大的声音。
“说,你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不需费神,易束风就能听出这是岳是非的声音,他正大声呵斥着某人。
“桥、桥哥,我……”
有个犹犹豫豫的小声,也被易束风听到耳中。不听还好,听了就冒火。才对岳是非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因为他个没本事的,居然打人?打的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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