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去伤精通的,明显是占算方向的奇门。其他方面不能说不会,但是明显是以占算为本。所以岳是非在他面前,尤其是近日的事,可以取得的信息极多的情况下,他几乎显得无所不知。
但对于岳是非当年的经历,他不是没有推算过。而是推算的结果明显是混沌不堪,无迹可寻,以至于对此事倒极为好奇。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等混沌,他也有过推测。当日之事涉及茅山宗师,龙虎山天师。都是玄门中扛把子的存在,道行修为极高,冥冥中已渐与大道相合。
玄门修行讲求的就是“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无论贫富贵贱,最难改变的命数实则就是“寿数”这事,你再有钱,寿数也难以改变。自古有贫者长命百岁的,也有富有天下的帝王将相不过二三十岁便身夭的。
而玄门修行,求的却是长生。这长生都可求,其他命数自然变的更多,更为复杂,难以依常理了推算。
所以涉及茅山秘事,又是发生在上清宗坛附近。想要以奇门测算推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又牵扯到凶煞之事,纵使丹去伤天资超然,也还是无从推演。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询岳是非,当日经历到底如何。
听到他的问题,岳是非明显有所犹豫。看到他的迟疑,丹去伤脸上有些失望:“罢了罢了,看来兄弟还不够信任我,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口中的理解,面色上的失望难掩。
对岳是非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事实上有些东西连他都只是推测,平日里说给他人听,更是无人关心,无人相信。所以只有丁山道人他略提了一二,还有古德老板知晓他的事外,世间都是些夸张的传言罢了。
如今有人愿意关心他的过往,他倒也无需刻意遮掩,随口道:“你问我,其实我也不清楚。当日我确实算是“逃”离茅山的,但不是外面传言那般,我顶着天师与我茅山宗师的道法威慑下而逃走的。”
“其实,更像是他们放我离开的。我当时只是被指责的,太过惊慌,又刚经历师父罹难,心神大乱,迫于无奈而避走。龙虎山天师和我茅山宗师,虽惊异,却也没刻意留我。否则我应该很难从那离开。”
“事后,我的箓职仍在。宗师并未上禀祖师,撤去我的箓职与兵马。虽然告召天下,已贬我为茅山弃徒,却并未真正通达上天。”
略有自嘲,岳是非道:“或许宗师和龙虎山天师他们知道些我还不知道的事,不然也不会叫我‘弃徒’,而不是‘逆徒’了。”
话说到这,岳是非还是有没说的部分。他确实曾疑心天师与宗师另有所知的秘闻。比如对于凶煞之事,或许他们知晓些常人所不知的事。
但那次事后,他们并未表现出知晓的迹象,更像只是对岳是非高抬贵手,没有太追究。也可能只是宁放过,不杀错的大慈悲。只是就岳是非对他们显宗宗师的了解,这事好像不太像其所为。
事后岳是非也曾试图打探,龙虎山天师他不认识,反倒之前借着黑山的事,已经让天师家臣回去禀报,很快就会有结果。他曾去茅山,试图寻宗师,谁知宗师也不在山上,为了去找密宗宗师切磋,早就离山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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