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道:“我技不如人,但这几日我们灵仙观中,有位茅山上清的高道来此。昨日的阵法就是茅山前辈所修改。我与他说了此地的事,听说同是出身茅山,那位前辈愿意出面与俊明兄比试一番。”
只称兄,不称道。始终观主不愿低头对这个假冒的玄门弟子,还是要坚持自己想坚持的。
直到此时,岳是非确认真的是有个茅山弟子来此。心里也很是复杂,不知道来的是谁给了灵仙观主那么大的信心。若是自己不认识的还好,就怕是自己熟识的人,到时还真不知如何面对。
自打离开茅山,岳是非还从未回去过。他已是茅山弃徒,不再被曾经的宗门接纳,还回去有何意义?
围观的百姓听说又有一位茅山高道,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刚刚还有些沮丧,现在更加兴奋了,大戏比预想的更精彩,岂不是好事?
“他在哪?”岳是非开口问道。
灵仙观主笑了笑,转头对向俊明道人:“俊明兄,今日还是岳安道友前来斗法吗?还是不愿意露一手吗?那岂不遗憾?”
俊明道人摇头如拨浪鼓,坚决的道:“不了,不了,我这位学生在术法一道上已是青出于蓝,我还是在旁观看就好。”
灵仙观主沉默着,久久不语,看似他是想激俊明道人来比试,不想跟岳是非再来一场。实际上他也是心急如焚,因为到现在那位茅山高道仍旧没回来,他已经把他留下联系的黄符撕掉了,但现在不知何时才能等来对方。
“既然是道法切磋,不能和乡间斗殴一样。”灵仙观主硬着头皮,脸上还要挂着镇定的笑容:“我得启告祖师,开坛上表后,今日才可开始。”
岳是非当然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只是没想到这时候他说要开坛。明明坛都没设,他倒是可以不着急,可是台下观众已经急得不行,谁想看你开坛?怨气丛生的吃瓜群众们就差先冲上去揍观主一顿,但也都怕这位观主的手段。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都在低声表达不满,嘈杂的如菜场般。
作保的十位贤达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有人站起身道:“观主,已快到午时,我听说玄门早课都是辰时前就做完了。如今一个上午过去,您早不开坛,等到现在才开坛?难道就让这么多百姓在这干等着不成?”
站在高处的灵仙观主不可谓压力不大,但既然他是观主,这些事就得扛着。继续硬着头皮要解释。
“来了,我到了。”声音越过众人,直接传入观主耳中,其他人都不曾听到,显然是传音入密的法术,听得观主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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