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山羊胡有几分不屑,讥笑道:“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护我们周全?你一介凡俗,什么都不懂,在这里最没用的就是你,说些大话?若是遁甲兵再来,你挡得住?”
语言生冷刺耳,听在岳是非耳中,都是十分不适,何况冯江本就是骄傲的人。
强忍下心中的怒气,冯江还是道:“先生,您可以看不起冯江,也可以诋毁讥讽于我。但若是有什么危险,冯江纵粉身碎骨,也会护两位先生周全。除非踏过冯江尸骨,否则便不能伤到两位先生。”
此话一出,山羊胡居然也不知怎么开口。
时代变了,许多年不曾听过这样的话庄重的从一个人口中说出。山羊胡虽然言语刻薄尖酸,一向也是贪财怕死,但也是因为他着实没见过冯江这样的人。不是亲眼见到这么个大活人,他几乎要以为这样的人,只会存在于传说典籍,各种故事之中。
冯江这样的人,朝阳般的男子,他的热血、义气和坚持会感染每个与他认识的人。在山羊胡与岳是非的时代,人们早已不讲什么大义,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才是主流。谁要说这样的话,不是说书的听多了,就是太傻。
岳是非打破这静默,问道:“你需要多久时间?”
“大概十分钟吧,这段时间我需要造一个东西,不能分神,不能抽身。”山羊胡居然有点畏惧起冯江的目光来,也借坡下驴,回答岳是非的问题。
思忖片刻,岳是非道:“有时间,之前两个遁甲兵都是冯江对付的,你应该相信他。”拍着冯江肩膀,岳是非赞许道:“一个遁甲兵,他自己都能对付,若是有两三只遁甲兵,我与他配合,争取十分钟不是问题。”
听说之前两个遁甲兵都是栽在冯江手里,山羊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看他,确实他没想到冯江这么厉害。不过他转而疑惑的对岳是非道:“你现在还能走动,我都觉得你厉害,还想护我?”
“总是留了一手的。”岳是非轻笑,右手将景震剑抖了一下,景震剑上符图中,隐隐有流光四溢。左手则提起白先生的玉印,上面简寥的一个白字,却藏风雷之力,似乎岳是非真还有一战之力。
“你不会遇到危险就跑吧?”山羊胡还是有所怀疑,冯江说出的义正词严之语,他是自惭形秽反而不敢直视的。可是岳是非就不同了,这家伙的没底线,自己深有体会,同为无耻之人,他一点都不怕说出质疑。
岳是非笑了笑道:“我能带着你来救秦一恒,难道会放弃你吗?扭头带着你走不是更好?你怕什么,我难道不怕?”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如果岳是非真想放弃秦一恒,还在这干什么?
“行吧,信你一次。”山羊胡深吸口气,还是答应了此事,做出很艰难的决定。
他还是对着冯江道:“你别看他人模狗样装的跟圣人似的,心里坏得很。但我还是愿意信你,若是有危险,就靠你了。”
冯江属实有点迷惑,没想到刚才对他还冷言冷语的山羊胡,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对自己表现出如此的信任?呆呆的答了一句:“好!”
得到冯江的再次保证,山羊胡席地而坐,将他手中灯笼别有用意的放置在一个方位上。接着,从自己携来的物品里,开始一件件的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好像要将这些东西拼凑而起,造出一件特殊的物什出来,用的也是奇门造物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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