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呼乱叫的俄军眼瞅着清军已经“狼狈逃窜”,立时军心大振,高呼着乌拉冲进了清军的营垒,有的从营房的正门而入,有的从栅栏翻进,整个俄军乱哄哄地再也没有一丝军容严整的军队样子,倒像是一群上门打劫的土匪一般。
眼瞅着二团、三团已经冲进了清军营垒,布赫鲁斯基少将总算是松了口气,原本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高声下令道:“全军出击,进营”原本留守地第一团、师部直属大队、哥萨克骑兵残余到了此时也都高兴地直呼“乌拉”剩余的俄军兴高采烈地往营垒的方向跑步前进,宛若他们已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一般,可就在此时,营垒中突然冒出一团巨大地火光,与此同时,大地震颤了起来,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直响,原本已经冲进了营垒中的俄军纷纷逃了出来。布赫鲁斯基少将慌忙勒住胯下受了惊吓的战马,高声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又派出传令兵到前头去了解情况。
“报告将军,黄皮猴子在营垒中埋了火药,还挖了陷阱,我军伤亡惨重,二团长科萨奇重伤,二营营长阵亡,三团一营长阵亡”片刻之后,传令兵匆忙纵马而回,将一系列坏消息一一道来,布赫鲁斯基少将的脸瞬间就青了到现在为止,哥萨克骑兵损失了一千七百余人,步兵损失一千余人,三个团长一死一重伤,营长也死了几个,这仗才刚开始呢,就只剩下三千五、六的步兵和两百多骑兵,连敌军是何方神圣都还摸不清楚,至于敌人的实力就更无从谈起,这仗还怎么打
布赫鲁斯基少将脸色铁青地发了一阵呆,突地想起了头前那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瞅着天色越来越黑,不敢在这平原之地多呆,一把抽出指挥刀高声下令道:“全军都有了,进营垒”一干子垂头丧气地老毛子兵推着炮车、赶着弹药车,押运着辎重跑向了兀自浓烟滚滚地营垒中。“圣上,老毛子上钩了。”眼瞅着俄军全部进入了营垒,站在胤祚身后的王长泰暗自松了口气,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嗯。”胤祚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心里头却想着其他地事情虽说整体计划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可刚才那场小规模的交手却暴露出军队在训练和实战方面存在着不小地问题,虽说眼前这一战基本算是拿下了。可若是不加以改进,将来老毛子再次起兵报复的话,清军未必就能象此次一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到那时要真是发生一场大会战,以清军目前这种状况着实堪忧。
“传令下去,召集全军游击以上将领开会,好好检讨一下此战之不足之处。”胤祚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自顾自地回了帐篷,在沙盘前站定,皱着眉头思索着
夜幕降临了,俄军营垒中哀声一片,到处是伤兵的嚎叫声和低低的咽泣声,布赫鲁斯基少将焦躁不安地在自己的帐篷里走来走去,他在等,等着派出去的侦察兵们带回来战场的消息,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占据了他地身心,令他无论如何也坐不下来。
“报告。”就在布赫鲁斯基少将等得已经快要丧失信心的时候。派出去执行侦察任务的师部侦察连连长肖恩霍夫斯基上尉的声音在帐篷口响了起来。
“进来,上尉,有什么发现”布赫鲁斯基少将的面色虽沉稳,可声音却不免有些子颤抖。
“报告将军,我手下的人已经确认,我军被包围了,这些黄皮猴子是大清的部队,领军的是他们的皇帝”肖恩霍夫斯基上尉的话还没说完,布赫鲁斯基少将惊讶地一挥手打断了他地话,高声道:“你确定是大清的皇帝”
“哦。是的,将军。”肖恩霍夫斯基上尉耸了下肩头道:“将军,您是知道的,我手下有几个商人出身的伙计。他们到过大清,懂得大清的话,我的人抓了个舌头,拷问出了消息,应该不会假。”
“哦,妈的,该死的黄皮猴子。”布赫鲁斯基少将愤怒地在帐篷里来回走了几步,接着猛地一转身。恶狠狠地盯着肖恩霍夫斯基上尉问道:“搞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来的,战场兵力分布情况如何”
“噢。将军,很遗憾,那个舌头只交待了一半就死了,我地人原本还想再抓一个舌头的,可惜被发现了,人没抓到,反倒损失了十几个弟兄,不过战场的地形倒是摸清楚了。”肖恩霍夫斯基上尉苦笑着耸了下肩头道。
“妈的,快说,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布赫鲁斯基少将愤愤地骂了一句,紧赶着追问道。
“将军,您来看。”肖恩霍夫斯基上尉低下了身子,在地上画起了草图:“这里是进出地门户,现如今已经被封死,守军人数不详,但绝对不会少于两千人,道路狭窄,无法硬冲出去;这里是沼泽,我的人去探路时,死了两个,此路根本不通;这里有条河,还有个大湖,虽然有路,不过却有军队把守,嗯,只是守备不是很严,我的人就是在这里抓到的舌头,小股部队可以出得去,可我军大部要想通行的话,只会招来敌军的前后夹击;哦,这里是几座小山包,这儿的守卫最为森严,根本渗透不过去,我的人试了几次,全都失败了,按常理来说,这里应该就是黄皮猴子地指挥中心所在,估计大清皇帝就躲在那里。”
“好,做得好上尉,你立了大功了,传令兵,通知所有营以上地军官到这里来开会。”布赫鲁斯基少将精神一振地高声叫道。须臾,得到命令的俄军军官都赶到了中军帐,各自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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