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为了整个华夏,朕不敢稍有懈怠,若是有不到之处,请先生直言便是。”
方灵皋如何敢受胤祚的大礼。慌忙起了身。闪到一边跪了下来道:“方某不敢当圣上的厚意,方某深受两代国恩。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话,方苞眼中的热泪滚滚而下。
“先生快快请起,朕以师友待先生,请先生入军机处,专管帮着朕理折子,但凡有事不必递牌子,可直接来见朕,如何嗯,天渐热了,朕打算到畅春园去避避暑,方先生也住进去好了,朕让人将流芳阁打扫一下,就当先生的住处可成”胤祚伸手扶起了方苞,娓娓说道。
“臣谢主隆恩。”方苞再次磕了个头,起了身,挺直了腰,一扫先前的奴态,眼中恍若有光滚过。
好样的,这才是方灵皋地本来面目,不错,有风骨胤祚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敬意,微笑着道:“方先生,就陪朕见见那两只打闹的狂犬好了,朕倒很是好奇,这两混球到底还是不是朝廷大员”方灵皋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退到了一旁,默默地站在了墙边。
胤祚赞许地点了下头,看着垂手站在身边地李德全道:“去,把那两只疯狗给朕带进来。”
“是,皇上。”李德全恭敬地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不过片刻,领着那两名户部侍郎走了进来。这两户部侍郎都是一副的狼狈样子杨名时是文人,虽然长得高大,可毕竟是个文弱书生,看样子是吃了大亏,官服被扯破了几处不说,右眼的眼圈也黑了,显然是吃了阿灵阿一记老拳,下嘴唇也肿了起来,估计是在那儿挨了一记下钩拳,整一个倒霉样子,瞧得胤祚又好气又好笑,至于阿灵阿虽说矮了些,到底是武将出身,倒也没吃啥大亏,官服倒算地上整齐,只是帽子上的红缨没了,脸上还带着几道爪子印。
这两位侍郎一见到胤祚立刻各自跪倒在地高声道:“臣等见过圣上,臣要弹劾阿大人杨大人”这哥俩自说自话,声音噪杂成一片,听得胤祚心头火起,铁青着脸断喝了一声道:“放肆”吓得两位侍郎赶紧闭了嘴,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哼,好大地狗胆先是大闹内阁还嫌不够丢脸,到了朕面前还君前失礼,尔等还真是好样的,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如此能打,看样子朕该派你俩到西宁好好地打上一场,嘿,指不定一打就能打败策妄阿拉布坦了,呵呵,那可是大功一件,朕倒也省了不少的心。”胤祚黑着脸将二人狠狠地挖苦了一番,语气重得很,这两位都吃不住劲了,磕头如捣蒜般地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够了”胤祚断喝一声道:“尔等有罪没罪朕自会判断,说罢,尔等闹的什么妖蛾子。”
胤祚的话音刚落,这两侍郎同时嚷了起来,指手画脚地相互指责,又是一片噪杂,胤祚压根儿就没听明白,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道:“混帐,杨名时,你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灵阿张嘴想开口,可一瞅见胤祚的黑脸,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跪倒在地,不敢吭气儿。扬名时整了一下破烂的官服,将头上的乌纱帽放置在身前,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神,开口道:“臣启禀圣上,臣自康熙四十三年受先皇诏令进户部主理币制以来,到如今已是五年,先帝重托,臣一日不敢或忘,侥天之幸,有赖圣上洪福,到前些日子总算是理出了一个章程,原本打算上本圣上,以备咨询,不料今日部议之时,阿大人横加指责,称臣是邀功请赏,拿不成熟之章程哄骗圣上,臣不服,与其辩论,阿大人辩不过,便殴打微臣,臣气不过便与之相争起来,臣有罪,请圣上处罚。”
“嘿,你还知道有罪朕问你,户部尚书施世论到哪去了,为何尔等部议不通过施世伦,嗯”胤祚咬着牙问道。
“回圣上地话,施大人今日一早便到诚亲王府去了,说是商议开仓放粮及调粮地事,行前有交待,说是让下官主持部议。”杨名时恭敬地回答道。
“嗯。”胤祚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也没问阿灵阿的话,盯着杨名时道:“章程在哪”
杨名时从大袖中取出一叠子文稿来,双手捧着高举过头顶。胤祚挥了下手,李德全赶紧上前去,接过那叠子文稿,恭敬地递给了胤祚。胤祚也没看,随手交给了方灵皋,皱着眉头看着杨名时道:“宾实,你认得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朕地性子你该是知道的,无论如何争执,在内阁上动手都是不对的,朕知道你性子直,也很是怜你,不过你既是错了,朕也不得不罚你。你且先回去,回头朕会给你旨意。”杨名时恭敬地磕了个头,也不多话,径自退了出去。
胤祚一脸子狞笑地看着阿灵阿,却没有开口说话,吓得阿灵阿磕头如捣蒜般地叫了起来:“圣上饶命,圣上饶命,臣罪该万死”杀猪般的叫声在上书房内响了起来
十龙夺嫡第三百七十六章契机中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当官的人中或许有很多的傻子,但是能当上高官还能长时间站住脚的人绝对不会是傻子,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别看阿灵阿是武将出身,长得五大三粗地,一脸的粗鲁样子,其实并不傻,这会儿眼瞅着胤祚并没有让他与杨名时对质就让杨名时先走了,心里头自然明白胤祚这是要拿自己开刀了,此时再不喊冤,只怕以后也不用喊了,那还不可着劲地喊更待何时。
“够了。”胤祚冷冷地哼了一声,打断了阿灵阿的鬼叫,一双眼紧盯着阿灵阿道:“阿大人的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害怕了”
“臣,臣启、启奏圣上,臣虽有失礼之处,但全是出自公心的啊,臣只是一时激愤,臣有罪”阿灵阿磕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