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在山体内隧道中快速穿行的高铁,载着陈沦等人到了诡感染者集中管控区域。蒲教授手里拿着资料站起了身,往高铁外走去。陈沦平静着,起身挪脚,饶常和束柔紧跟在他身侧。山体内部的简易车站。一行人快速往着集中管控区域走去。过了七道门。进入到感染者管控区域内。区域内,一张张病床上,已经有些被控制住的各阶段感染者,还有被前期控制人员押送着的感染者,正被送往着不同区域内管控。即便被束缚在固定病床上,被控制人员用管控手段控制束缚着,感知到陈沦等人走过,还是疯狂扭曲,挣扎着,浑然不管束缚带在身上勒出来的痕迹,似乎也感觉不到,只是疯狂着,即便面上带着面箍,箍紧了下巴,依旧呲牙,咧开着撕裂的嘴,从喉咙里发出些如同野兽般的嘶吼,脸上狰狞,或还只是汗毛样,或已经密集覆盖着的毛发下,眼部透出来些猩红。各种嘶吼声,挣扎着,疯狂碰撞着病床的声音,就在这区域内混杂。透过陈沦等人身上穿着的全身防护服,在一众人耳边响着。同时,区域内,还弥漫着浓郁的负面情绪和极端恶念,怨毒,愤怒,疯狂,似乎不断要冲击到陈沦等人身上,将陈沦等人的意识淹没。陈沦只是平静着,目光落在身前,往前挪脚。饶常和束柔就跟在陈沦身侧。一个砸吧着嘴,左右望着,琢磨着些莫名的东西,一个盯着病床上,一个个感染者看着,似乎观察着。走过整个感染者区域,再过了七道密闭门。陈沦等人,进入到了管控堕落成诡的屋子里。领着路的蒲教授停住脚。陈沦停脚,目光平静着落在身前,屋子另一侧,那堕落成诡者,已经被固定束缚在张床上,已经看不清人形的身上,沾满着些血和烂肉,撕裂到颅后的嘴,就像是整个头颅裂成了两截,从那口里流淌出些猩红的血液,血液里,露出些尖牙,尖牙还咬着块碎肉。没有挣扎,只是死死盯着屋子里些人,浓郁的怨毒情绪不断朝着一众人侵袭而来,似乎要疯狂一众人的意识。陈沦只是目光平静着,落在身前,那‘诡’恰好映在视线内,似乎只是看着屋里的墙壁,而是看着墙壁前,被束缚着的‘诡’。“……蒲教授,陈沦,你们过来了啊。”屋里,已经有些人,杜教授,谭有国,徐上校和心理部门其他几个老教授。杜教授听到动静,回头,走了过来,对着蒲教授,陈沦三人招呼了声。“老蒲,陈沦……”正望着那被控制‘诡’的谭有国,也转过身,打了声招呼。“……蒲教授,陈沦。前期调查部门这边汇总的关于这次堕落成诡者的资料,电子版已经发到你们通讯器上了。这里也有纸质版。”徐上校走上前,将几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了陈沦四人。蒲教授伸手接过,点了点头。陈沦伸手接过,拿在了手里,目光低下,纸页上的记录自然落在了视线内。旁边的饶常和束柔两人,也相继接过了资料,一个上下摆弄,一个对照着手机上的电子版,目露思索,看了起来。“……老谭,这次要不还是我们去吧。毕竟陈沦这几个小子都才刚加入诡异局没多久……老岳那老头走得时候,还指望着陈沦他们能领着我们再走远点了呢。”心理学部其他几个教授相继走上前,对着谭有国再出声说道。陈沦四人似乎没听到。陈沦只是目光平静着,落在资料上。谭有国闻言,没说话,只是再转过头,看向了蒲教授,看向了陈沦三人。蒲教授也再转过了头,看向了陈沦。陈沦目光抬起,落在说话那位教授身上,平静着,没回答。“我们去。”出声说了句,陈沦说了句。再目光落在了纸质资料上。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事情发展到了这里,陈沦便会将他走下去。“……还是就我们去吧。实在不行,我和老杜还能垫垫后。”蒲教授停顿了下,再转过头,对着其他人出声说道。几位老教授闻声停顿了下,再望了望陈沦三人,“……那徐上校把相关资料再给我们也发一份吧,实在不行,我们还能也进入诡界帮帮忙。”其中位老教授回头,再对着徐上校说道。徐上校点了点头。目光平静着,似乎没听到蒲教授等人说着的话,陈沦目光落在资料纸页上,纸页上,再记录着些堕落成诡者的资料。“堕落成诡者:宁礼德。年龄:二十九岁。籍贯:东洲市城中区。工作,居住地,基本情况等信息:62天前,曾任职于都外市一家网络公司,原居住地为都外市市区城南街道前山路156号和城下小区五幢一单元16楼一号。27日前,主动从原任职公司离职。同时,从一年前起,都外市区内,开始发生多起强奸至人死亡案件,受害者普遍受到性侵,身上多处受到伤害,被折磨致死。但因为事发区域偏僻,缺乏监控和目击者和其他关键信息,且犯罪嫌疑人挑选目标毫无规律,虽然投入了大量调查力量,但进展缓慢。直至第四起类似强奸案发生,受害者逃脱,带来了关键信息,25日前,警方将目标确定在了‘诡’身上。于当日,进行了实施了抓捕行动。抓捕行动失败,‘诡’提前潜逃,离开了都外市,不知去向。附,堕落成诡者原住处照片,堕落成诡者照片,附相关案件中,受害人照片。”记录着的资料下,是及张照片。诡原住处照片上,是间屋里内部的景象。地面收拾着很干净,凳子整齐放着,整齐整齐摆着。看不到半点灰,地上也没半点垃圾。干净地,不像是有人居住。“该照片系警方抓捕时拍下。”照片上带着句调查人员的备注。堕落成诡者的照片上,堕落成诡者稍显得有些瘦,穿着白色衬衫,脸上对着镜头,正露出着些微笑。受害者的照片上。受害者蜷缩着身子,扯倒在泥地上,身上沾着些泥炸,灰尘。朝上的那只耳朵别撕裂了一半,干涸了的血淌在半边脸上,头皮被连带着头发,被生生撕扯下来几块,露出模糊的血肉,脸上,满是淤肿,挫伤撕裂的一道道伤口,满是干涸了的血液,还带着恐惧地神情,眼底还有些没干的泪水。脖子上,有个张开,血肉模糊的口子,受害者的手,便紧紧捂在脖子上。其他几张受害者的照片,也大多一样。陈沦看着这几张照片,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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