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礼说道:
“王总队长,哦,现在是应该叫一芦龙江公了
听着吴啥和王毫无营养的对白,安坐一旁沙上的孟神机没插言,不过从他的嘴角露出的一丝微笑里,人们很容易解读出轻蔑的意味。护矿队和洪流公司两家素来不合,换汤不换药的龙江公国和长春公国照样不是什么敦睦友好的邻邦。
当觉察到孟神机的小动作,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后冷笑两声,自顾自地说道:
“唷,笑话我咱们该怎么叫,还怎么叫,那些唬人的玩艺哪能当真啊”
地盘距离土桥镇会场最近的司徒博,反而是最后一位到场的与会者,姗姗来迟的他甚至走在了吴给后面。之所以司徒博要故意迟到,无非是避免给人留下印象,即是与三个邻居中的某一位关系密切。处于当下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之下,保持自身的中立正是弱者纵横挥阖的基础。对于早年间山西军阀阎锡山提出的那个,关于在三个鸡蛋上跳舞的妙论,想必自身处境与之类似的司徒博,现在也有了一层更为深入透彻的感悟吧
司徒博在向先到场的三位大佬致歉后,坐到了吴膛对面的空位,司徒博和吴膛两个人的位置网好是将孟神机和王这对老冤家隔开,似乎本次会议席次的安排也颇有用心哪
“吴伯,你近来可好啊”
不管走出于纯粹的礼貌,抑瓦是别有所图,司徒博在落座之后先向吴膛问好。新鲜出炉的洪兴子国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拓荒时期,尤其需要跟桃花源这个大财主采购大量物资,但是他们拿得出手的交易品又太少了。白山伯国除了对粮食这样的硬通货来者不拒之外,他们所需要的原料如矿石和木材等等,貌似地处平原地带的洪兴子国都没有。实在找不到能引起对方兴趣的货色,司徒博只好尝试着拉近关系,希望吴啥能在年底结算的时候给点面子,不要急于催债。
打量了司徒博两眼。吴啥笑了起来,说道:
“司徒先生,托你福,最近还不错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闲话,还有正事呢”
吴给和司徒博的一番寒暄,王听在耳中格外地不耐烦。说不得,他的脾气也随着自家实力的增长,愈有水涨船高的势头。被王出言打断,尽管吴膛和司徒博有点尴尬,此刻也只好闭口不言。一句话叫停了无用的闲谈。王自信满满地拍着桌面,朗声大笑说道:
“哈哈哈哈,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少说没用的,直奔主题吧”
闻听此言。孟神机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司徒博的脸色也不大好,唯有吴膛端起了茶杯,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闲适模样。
环顾左右,看罢了两个潜在支持者的神色变化,孟神机无奈地咳嗽一声,接口说道:
“王公在信上倡议成立一个协调机构。对此我是很赞同的,不过这个机构该由什么人来负责主持,今后又该如何维持机构的运作。这事说起来也是千头万绪,咱们得要从长计议啊”
东北就这么大。在座的各个大佬都晓得洪流公司蒙受巨大损失,由司徒博引的那场内讧,更是令长春公国到了元气大伤的份上。
如今,孟神机网从这当头一棒的打击下缓过一口气来,闷头休养生息还嫌来不及。岂会支持王那个雄心勃勃的协调机构计划果不其然,此时孟神机一开口。其中就隐含着无穷玄机。虽说从明面上来听,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在支持王的主张,内里却是包藏祸心,影射王意图把持这个机构。继而凌驾于旁人之上。孟神机在最后也还不忘替王再上点眼药。试图施展拖延战术,分明是打算借机将会议拖到无果而终才好。
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要反对,不需要问为什么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支持,不管为什么支持。司徒博本不想支持王,但当他听到孟神机那通皮里阳秋的言以后,司徒博忽然觉得给这位老上司填堵也未尝不可。
既然想到这里。司徒博也就不客气了,他咳嗽了一声,插言说
:
“噢,我看这是一件好事,我举双手赞成,关于细节的问题咱们可以慢慢商量,成不成都可以先试试嘛”
王是会议的倡议人,他的主张已经不必询问了,加上先前讲话的这两个,已有三方代表阐述了各自的意见。当轮到了吴膛言是无奈地说道:
“哦,王公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就像孟公说的,这事不简单,是得好好合计合计
吴膛扯淡的功力显然还不足以把听众们绕晕,王已经觉察到他鼠两端的本质。当即摊开双手说道:
“这么说,你是赞成喽那就好办了
在江湖上也是混过几天的,吴哈岂能轻易被人用话套住,他马上摆手否认,说道:
“呵呵呵呵。这个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不着急,一天商量不完就多商量几天,反正总有出结果的时候,你们说是这个理吧。
深得道家精髓的太极拳,不考虑哲学思辩的成分,其拳法要义不外乎推托二字,关键是借力打力。在座的列位与会者此刻望着吴膛的眼神,分明是觉的这个力气惊人的大怪兽也领悟到几分太极拳的奥义了。
当王听到吴除有意把讨论往拖时间上头扯,他感到势头不妙,正欲开口之际。不料被另一个人抢在了头里,只听孟神机说道:
gu903();“你是不着急。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情,怕是耽搁不起时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