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看着脸色恢复红润的彦琪在一旁,帮她拉开椅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子渊失笑。
彦琪放下咖啡与薯泥塔,从背包里掏出素描笔记本,得意洋洋打开。
素描本上,子渊坐在星巴克里看报纸。画中还清晰可见子渊身旁的玻璃外,店家招牌的名称与道路名。
「了不起的天赋。」子渊叹服。
这个世界上能够追踪杀手形迹的,除了诡异的蝉堡,就是这天兵小女警针对犯罪者的「念画」能力了吧。这可是价值连城、却千万不能被发现的惊人天赋。
「我辞职却没被批准,就跟你猜的一样,居然还要昇我的职。所以没办法了,只好继续当我的小女警啰。」彦琪坐下,惬意地捧着热焦糖玛琪朵。
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一杯烫烫的咖啡,一块热薯泥塔,加上一个不想杀掉自己的偶像杀手。
子渊也笑了。要不是有彦琪两次义无反顾的帮忙,自己或许已成了复仇心切的行屍走肉,或更可能躺在豺狼饥肠辘辘的五脏庙里。
等到放晴,他还想去海边走走。至於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你来画画,那头豺狼现在做什么吧」子渊提议,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啊。」彦琪接到命令,心中乐得很。
拿起原子笔,打开素描本,彦琪闭上眼睛。
三分钟过后,彦琪吁了一口气,摊开笔触凌乱却蓝光饱满的笔记本。
看着上面的画作,彦琪大惑不解,子渊的眼睛却发了光。
「看来,又是个精彩的故事。」
end
t杀手九十九gt
本章字数:3466更新时间:200611916:19:28
“今天喝点什么”
“日行一杀,咖啡特调。”
看着落地窗外的嚎啕大雨,整棵行道树都给吹歪了。
这颱风病得不轻,自以为是龙卷风来着,朝四面八方尽呼呼打打,飞树走石。
我也是神经病,大颱风天在“等一个人”咖啡厅,等着那一个人。
桌上放着厚厚的业务名册,我的手里翻着一点都不让人惊奇的八卦杂志。
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怪味道的咖啡还没煮好,这是我今天唯一期待的惊喜。
雨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
直得下,横得下。
居然横着下。
我的思绪随着錶上的时针,以缓慢到偷偷摸摸的姿态爬到桌上的名册,钻进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与名字。
我想说几个故事。
关於几个有意思的人,关於一些穿凿附会,关於一些荒诞的传说。
是啊。
荒诞的传说。
所谓的职业,不分贵贱,只有报酬高低。
上帝给了自由意志,於是傻一点的人便为了荣耀他而存在,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就知道,所谓的上帝只存在於电影里的台词“我们的心中”,真真正正走在大街上的,却是一个又一个装模作样的妖魔鬼怪。
几年前,我是个杀手。
杀手九十九。
我们的工作不主张荣耀上帝,也不负责替上帝打扫这个污浊的世界。
严格说起来,面目狰狞的魔鬼才是我们的大主雇,因为人们愿意花钱将另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的理由,几乎都在比肮髒龌龊的。虽然跟我无关。
最多的原因当然是为了钱。
例如我第一个接到的单子,就是要我搭乘一班前往泰国的飞机,去杀一个刚买钜额保险的台湾观光客,期限五天。我还记得我根本等不到飞机着陆,就在饮料里动了点手脚,让目标的灵魂直接在两千呎高空飞升到天堂。半年后,幕后花钱买凶的目标妻子被逮捕了,跟我无关,一切都是她自己酒后漏了口风。
全世界警方有个共通的办案守则:某人死后,谁能获得最大利益,案子就往哪里查。利益,就是真正的动机。很有道理。
其次是为了复仇。
复仇的单子,要不是我是个敬业的杀手,坦白说我能不接就不接,因为单子里的附註要求特别啰唆。比如委託人一定要我把对方的眼睛都给刨出来泡在宝特瓶里带走因为目标长期鄙视委託人;或要我把目标入珠的生殖器割下,并当着半死不活的目标的面丢进果汁机里榨成肉汁我可以理解被强暴的痛苦,但你可知道我因此反胃、吃了几个月素吗;或是规定我一定要在目标身上砍足一百刀,最好是在目标气绝前、还有痛觉时砍完抱歉我办不到,我只能痛快地给了目标一刀,然后再随便划上九十九道。
也许你会想,帮人复仇是一件正义事业,就像美国英雄漫画里替天行道的那一回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哎,其实关於因复仇而生的买凶,常常跟正义一点狗屁关系也没有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前经纪人交给我单子的时候,那场错愕的对话。
“九十九,这次的目标还请你多担待了。”
我的前经纪人是个老女人,老烟枪,退休后从事杀手经纪已有十九年的历史。
她是死神餐厅的常客,据说也是股东之一,所以我们的委託接单大多发生在死神餐厅。
我打开牛皮纸袋,成叠的照片,都是一对可爱双胞胎女孩的生活照。
真不寻常,看样子才不过七、八岁大的小女孩,谁忍心杀掉她们
“是买主的亲生子女被杀掉,所以想要杀掉仇家的双胞胎报复吧”
“老弟啊,我原先也是这么想,但这对双胞胎偏偏就是买主的亲生骨肉。单子上交代,你下手的时候要搞成像绑票勒赎,手段残忍一点,别让警方怀疑到买主身上。”前经纪人点了菸,替我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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