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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认。”

刘协点了点头:“宗正何在,速去取族谱考验”

宗正当然知道今天要有这么一码事,早就准备好了,出列拿出几大卷竹简念道:“回陛下,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按世谱论辈,刘备乃陛下之叔也。”

刘协击了一下掌,欣慰的说道:“自董贼之乱后,我刘家人丁凋零,谁知又多出一个皇叔来哈哈,刘皇叔听封”

刘备一听,头低头快埋到自己裆里去了。

“刘备文武皆备,又有挡吕布,救丞相之功经查乃天子之叔,今特拜左将军,宜城亭候,领豫州牧钦此”

刘备听了,早先的惶恐和心虚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毛孔都张开,奔放不已的激动:“臣领旨谢恩”

“咚咚咚”头磕得山响。

曹操嘴巴都气歪了,不过就是一个姓刘的,才屁大点功劳,你个小流氓就封了他一个左将军,还领我的豫州牧

我的乖女婿才一个安东将军我操

第一百七十九节往左走,往右走

更新时间200862518:48:06字数:2753

建章宫内,刘协用完膳后换了一衣明黄色便装,半卧了榻上一张虎皮褥子上,身前身后四个火盆,里面不知道丢的什么炭,烧起来几乎没有烟。

除了一身“黄金甲”的董承,最近已经没什么人可以说说心理话了,伏完一死,刘协发现自己越发的孤独起来。

“唉,真不知道这大汉江山明日会不会属曹,连张锋也敢在朝堂上威胁于朕了。”刘协两眼望天,眼神空洞无神。

近侍全被打发出去侍候着,董承久站不了,坐了一张石凳,可这身要命的黄金甲实在沉得很。

“陛下,张锋为人疏狂不羁,就算他在殿上撒泼,倒也不用担心,只限于其本性而已,倒未必是存心给陛下难堪。只是丞相那边”

伏完不在,董承搞阴谋诡计的本事也很一般,不过聊胜于无吧。

“曹操如何”

“丞相连战连捷,眼下已拥四州之地,兖、豫、青、徐,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丞相权益大,行事也愈嚣张跋扈,现在江东孙策也和丞相结盟。臣只恐有朝一日”

董承知趣的住了嘴不说,刘协当然知道他是怕犯了自己忌讳,叹了一声气道:“朕岂不知只是现在下无兵无权,朝中敢直言的就那么几个,大多都畏曹操,总不能让朕带着几百禁军就去找曹操的麻烦吧”

“陛下,今日朝上来看,吴、王、种几人却是心向着皇上。”

“嘿嘿”刘协露出了一个象哭一样的笑容,“向着朕其实张锋话也没说错,他们这些人,就算忠心耿耿,却除了摇笔鼓舌外一无用处。”

“可是陛下,眼下不就一个有用之人吗而且此人极易收买”

刘协眼睛一亮:“大将军是说皇叔”

董承努力挺直腰杆,不让身子蜷起来:“非也,此人虽名声不佳,但论武勇,乃海内第一人,战场之上闻其名者,多望风而靡也,何不将此人收为己用”

刘协重重的一捶掌,兴奋的大声叫道:“吕布”

随即自己又摇了摇头:“不可,此人虽天下无双,然重利轻义,董卓、丁原便是最好的例子,朕可不想被别人的干儿子给砍了脑袋去。”

董承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越觉得身子开始发抖,不太听使唤了,这是快到力气极限的表状。于是索性把头盔脱下,置于几上,顿觉得压力大减,长舒一口气道:“陛下试想,吕布天下皆知其反复无常,白门楼上虽然经张锋求情保得一命,但曹操必然心疑其人,不得重用。陛下不如结之以利,动之以情,或许不能收为己用,也可扶其坐大,牵制曹操”

刘协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吕布嘛,给高官厚禄就行了,又听说好色,送几个美貌宫女便是,又不花得甚钱。

董承象一个诱惑初哥进青楼的龟公一样淳淳不绝:“吕布虽暂降曹操,但此人野心极大,具目中无人,曹操帐下之人大多必看不起他,加以时日吕布心内必生恚怨”

“就算吕布不受陛下节制,但陛下只需平日与其多亲近亲近,多赏些金银美女也就是了,将来如与曹贼翻脸,他也肯定会帮着陛下共同对付曹操”

刘协听着听着,不觉得脸也涨红了,脱口而出道:“就象先朝羸政扶起嫪毐钳制吕不韦”

自己又马上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这嫪毐可不是什么好鸟想想惹人怜爱的曹节

“朕这就传旨拜吕布为执金吾不过无朕命令,不得接近北宫曹节居处就是了。”

“见过叔叔”吕布稍微侧了侧身,身后两个素妆淡雅的女子,朝着张锋盈盈一福。

“二位嫂嫂快快请起”张锋虚扶了一把,也不敢正眼盯着貂婵看,这吕布好象也跟自己似的,多看他女人两眼就会剜眼珠子的主。

张锋也叫了五女出来拜见吕布和严氏,貂婵,这是吕布的“礼”,他觉得他和谁熟,就叫妻女出来拜见,当世之人多不能理解。

吕绮玲看见自己老头子,显得有些慌手慌脚,象个小姑娘似的怯生生叫了声:“爹”

吕布一愣,前面都是“叔叔”的叫,轮到这里便成爹了。

吕绮玲还以为自己叫得不妥,咬着下唇,看了看张锋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红着脸大着胆子唤了声:“叔叔”

饶是吕布经白门楼一事变得心如古井般,看开了许多事,被自己女儿这不知所措的一出弄得哈哈大笑。

张锋也是苦笑,这关系真的好乱啊。

包括貂婵在内的其他女眷也是个个涨红了脸,憋着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特别在这时候笑出声又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请了吕布一行人入内,女眷们自是去了一处说话,内室里就留了张锋,吕布,高顺,黄忠四人。

“到许昌后,还未登门拜谢,倒是知机请宴,于心不安呐。”吕布笑了,没有那种常年挂在脸上的肃杀之气,还是很阳刚。一道微不可查的鱼尾纹和几根斑白的头发,都已经说明这位曾经叫天下为之震撼的温候已经不再年轻了。

“自家兄弟,大哥怎的如此生分了”张锋呵呵的憨笑着,眼中没有一丝轻视或者是高高在上的眼神,这让虽然曾经睥睨天下,也尝尽人生冷暖的汉子感觉到为数不多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