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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不夜城新建十七层的会所,一间奢华套房里,四名穿着会所贵宾睡衣的女人正坐在麻将桌上你来我往不亦乐乎,说是奢华,并不单单指那紫砂壶里的顶级大红袍,也不是房间内的硬件设施,而是坐在麻将桌上的人。
一位头发挽起来的妇女,有个在省里任职的亲哥哥。
另一位看来只有三十多岁的贵族少妇,是成功挤掉市里某大老板原配的正牌妻子。
剩下一位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可母凭子贵也没人敢小觑。
至于另一人,就是冯玄音了。
有个词叫坦诚相见。
这三人都是与她一起泡温泉又穿上贵宾随意的女人,其实她也知道,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因为成年人的世界哪有掏心掏肺,更多的是勾心斗角罢了,之所以还愿意与她们在一起,是因为非常确定,在局势明朗的前提下,这些都是可以锦上添花的狠角色。
冯玄音打出一张“三万”
成功让对手把牌推到,年近七十的老太太还患有高血压,整个惠东市敢与她坐在牌桌上的真没几人,所以格外喜欢眼前的“小冯”
都知道女人好办事。
女人在男人堆里好混。
殊不知位置越高,同性之间反倒越能吸引。
并不是要搞一些乌烟瘴气的关系,而是得懂得两个字:避嫌!
一张“三万”不仅仅是让老太太笑逐颜开,也让今天战斗彻底结束,烟消云散之时细细算来唯有冯玄音自己亏空,钱不多,一万多块而已,因为她敢点“满贯”未必有人敢胡牌。
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个尺度冯玄音很满意,她担心太过度,对方赖上自己,也可能让金钱堆积起来的关系,丧失自己的理性判断。
送别几人,她并没离开,也没出门。
而是穿着睡衣,同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到落地窗前,从几年前接手不夜城开始,她就习惯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窗前看向窗外,也只有凝视脚下,把灯火辉煌、把声色犬马当成玩具的时候,才能享受到久违的安宁。
外面黑、里面亮。
眼前的玻璃充当一半镜子的效果,使她看见清晰而又模糊的自己,这样的日子还需要过多久、一个人的夜晚还需要熬多少年她并不清楚,说起来生活对她已经毫无意义,什么狗屁的向阳而开、什么狗屁的陶冶情操,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经常问自己,一生究竟是长是短?
“咚咚咚…”
敲门声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她脸上一闪而过无奈的笑容,有时候想一个人静静都是奢望。
没用她开口,房门已经从外面被人打开。
敢如此堂而皇之在她背后靠近的,全惠东市目前还找不出第二个人,在她身后当了七年影子的何尤夫是也。
何尤夫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涌现酸楚,有多少次都鼓起勇气,想从背后把她环抱住,告诉她如果愿意放下一切就放下,我来承担,可当真走到她身后,又没了当初的勇气,心疼,也只能默默的心疼。
站稳身体开口道:“按照你的吩咐,让拳场的总经理王衡,安排李三上场,就在五分钟以前,比赛刚刚结束!”
李三。
逼的教练亲手废了自己,拥有恐怖身手的人。
一直守在尚扬身边。
冯玄音是个喜欢把凡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女人,惠东市出现这样一号人物,她必须要搞搞清楚。
朱唇微启:“结果?”
“败了!”
“败了?”
冯玄音略微震惊,因为八角笼里那群牲口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不把对手彻底打服,绝对不会罢手,每一个在八角笼中落败的选手,或多或少会有伤。
何尤夫又肯定道:“对,败了,王衡故意安排一位与教练水平差不多的选手,可以据此来分辨,但结果是三个回合之后败了,很彻底,倒在地上起不来,结果也是被人抬下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为什么要隐藏?
遇上教练已经在自己面前暴露实力,没有继续遮掩的必要。
“除非他是担心被别人发现!”
冯玄音笑了笑,美轮美奂。
“原本时机已经成熟,周腾云却把尚扬拉倒他身边,尚扬无可厚非,偏偏他身边守着一个高深莫测的李三…”
“尚扬真的是单亲家庭?”
她思考过后,不用质疑道:“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