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当也。”
刘秀看信后极喜,立刻遣人拜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之职,更修书说:“河内殷富,吾将固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它兵,勿令北渡而已。”
寇恂接令大喜,命姚期领军北归,自己则留守河内,下令所属各县论武习射,砍伐竹条,造箭百余万支,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以供军资。
贾复大战于真定,击溃五校军,却身负重伤,在刘秀赶到之时几已不省人事。
刘秀心中大痛,令太医全力救治,他则返回枭城,在姬漠然的主事之下,迎娶迟昭平,纳小晴为妾室。
一时之间,数郡皆欢,恰吴汉大军扫平大枪,河北已全部平定。
刘秀任冯异为孟津将军,与寇恂一起统率魏郡、河内二郡驻军,共同抗御朱鲔、李轶的更始军。
“报大司马”
朱鲔近来心绪颇为不宁,冯异在短时间内北攻天井关太行山关隘,今山西晋城县南,并攻取上党郡两城,这使朱鲔极为恼火,因为舞阴李轶居然未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以让冯异得以逞强。
“何事如此慌张”朱鲔有些恼地问道。
中军气喘吁吁地道:“冯异南下攻取河南城皋今河南巩县东部以东的十三县,我军十余万人全部归降”
“什么”朱鲔一时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切竟是这般快,王匡大军刚被调走,冯异便攻到河南来了,而且还如此快地连连攻下十三县,他都不知道李轶是干什么去了。
“舞阴王呢”朱鲔极为忿然地问道。
“舞阴王没有动静”那中军怯怯地道。
“李轶啊李轶,你是在干什么”朱鲔拍案而起道。
“太守大人已经领军去讨伐那些投降的乱贼了。”那中军又道。
朱鲔眉头一掀,深深地吁了口气,随即又坐了下去,淡淡地问道:“太守带了多少人马”
“太守领兵一万五”那中军道。
朱鲔的脸色微缓道:“让其小心,防止冯异渡河而来”
“有舞阴王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中军试探着道。
“哼”朱鲔没有多说什么。
“主公,孟津大将军有奏表送上”侍卫入殿禀道。
“传”刘秀心中极喜,冯异连连送回速报,确实让他心情大好。
一会过后,侍卫领着冯异部下的一名偏将走来。
“末将邳彤叩见主公”那偏将叩首施礼道。
“邳将军不必多礼,孟津将军有何事上奏”刘秀淡问道。
“将军大破洛阳太守武勃于士乡今河南洛阳市东,并命末将送回武勃首级及密涵一封。”邳彤肃然道。
“哦。”刘秀顿时大喜,欢笑道:“快快呈上”
邳彤解下身上的一个小包,打开却是一个特制的小木盒,并双手将之递给那侍卫。
那侍卫忙打开木盒,果见一颗人头放于其中,这才端上帅案。
“果然是武勃的首级,很好此人乃是害死我兄长的凶手之一,立刻给我送出城外悬挂起来”刘秀一见,顿时心中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恨意。
“这是大将军给主公的密函”邳彤又递上一封以火漆封好的信函,呈给刘秀。
刘秀拆开细看,顿时大笑。
众将皆莫名其妙,不知刘秀此笑何意。
“好好冯公做得好,真是妙不可言李轶呀,我就先让你们狗咬狗好了”刘秀突地一正色,悠然吸了口气道。
“众位爱卿,你们知道冯公为何会如此快地夺下上党两城,城皋东十三县,降敌十余万,并能在洛阳城外斩杀洛阳太守武勃吗”刘秀突然问道。
众将更是惑然,不明白刘秀何以突然如此问。
“冯将军智勇双全,晓通兵法战策,文才武略过人,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战功。”海高望出言道。
“海祭酒所言甚是”一干人附和道。
刘秀不由得笑了,道:“海公说的固然很对,但更重要的却是冯公的一条妙计。诸卿看看冯公的信函吧”
邳彤不由得愕然,这信函乃是冯异给刘秀的密涵,可是刘秀居然将之公开传看,那又是何意涵中又写了些什么呢
众将皆讶,于是将信函竞相传阅,看之无不欣然而笑,更是恍然,或赞不绝口。
朱鲔几乎快气疯了,武勃居然死于洛阳城外,而洛阳城中居然未出救兵。
“我道李轶何以让冯异逞能,原来这厮与冯异早有密谋,与刘秀串通一气,如此逆贼,害死我大将,丢我大片河山,我朱鲔不敢你狗命誓不为人”朱鲔咬牙切齿地道。
“大司马请息怒,事已至此,节哀顺变,不如我们奏请皇上,让皇上革其职位”
“哼,皇上哪还有闲情管这事你去把冷面杀手盖延找来”朱鲔冷漠地道。
“大人”那中军吃了一惊。
“难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朱鲔叱道。
邓禹的神情略显委顿,王匡的来势确实是太过猛烈。
成丹、刘均为两翼,王匡为中军,合兵十万,一阵冲击,枭城军确实难以承受。
败阵尚属其次,最让邓禹难过的却是损失了骁骑将军樊祟。
众将聚于营中,显然也未自今日大战之中回过神来,这次败走二十里,损兵过万,是以邓禹不得不重整旗鼓,聚将商议。
“元帅,我看我们不如退回河北,暂避王匡的风头吧”李文心有余悸地道。
“是啊,王匡兵力强盛,我们损兵折将,现在士气低落,实不宜再战。”耿诉也有些担心地道。
“军师以为如何”邓禹目光投向韩歆。
“敌军是我军的数倍,此战失利,若再战实难讨好,不过若背水一战,我军也并非毫无胜机”韩歆想了想道。
“末将以为我们实应避开王匡的风头,不能与之硬撼”李春出言道。
“是啊”
gu903();帐中众将似乎都心有余悸,连樊祟都已战死,众人见识了王匡与更始大军的威势,确实是心情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