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人脸上一刀几乎将左脸斜分为两半的刀疤。
“你就是沙里飞,为何不敢承认昔日一窝蜂的头领沙里飞怕过谁如今居然成了别人的看门狗,真让我意外”野狼说完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沙里飞已经随一窝蜂死了,这里不再有沙里飞”那人依然很平静,没有半点恼怒,而此时却自黑暗之中走出一人。
很突然地走了出来,轻松地揪起地上的尸体,信手一丢,尸体立刻飞跌出四丈之外的界线,“轰”然落地。
野狼和那群马贼的笑声再一次哽住,眼中闪出了愤怒和疯狂的光彩,同时也有一点惊惧,一个能将百余斤重的尸体信手抛出四丈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稍想一下便不难知道。
那突兀走出之人并没说话,只是将惊嘶的战马也继续赶了出去,他似乎并不想要这匹失去了主人的马,就像他抛那带血的尸体一般,不带半点感情,似乎那抛出去的并不是尸体,而是一堆垃圾。
“我不管你是不是沙里飞,杀我野狼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野狼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顿时杀意上冲,冷冷地道。
沙里飞杀了他的手下,他没有动杀机,因为他慑于沙里飞的快刀,但是那人将尸体不经意地抛出,却带着极度的藐视,对他手下尸体的轻视,这使这名动大漠的马贼动了强烈的杀机
沙里飞悠然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一丝淡漠和冷傲,道:“我说过,擅入此境者格杀,这是我家主人的命令,如果你们真要找麻烦的话,后果只好由你来承担了”
“哼,在大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野狼的人,我敬你沙里飞是个人物,只要你一只手作赔偿,否则你应该明白我野狼的手段”
沙里飞依然只是笑了笑,很平静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沙里飞指了指刚才甩出尸体的人。
野狼的目光悠然移向那人,但那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是以黄沙掩去那一滩血迹。
野狼的目光顿了一下,脸色再变,因为那人的一只脚。
那人并不是以手捧黄沙,而是以脚他的脚踏入那一滩血迹之中,血迹之下的黄沙立刻如同煮沸的水一般,上下翻腾起来,那片血迹立刻被自下面翻上来的新沙所掩,地面之上似乎什么都不曾有过。若不是仔细看,还不易在暗淡的火光之下看到这一切,但野狼的眼力却极好。
“赫连铁脚”野狼吃惊地低呼了一声。
众马贼再惊,他们听说过沙里飞,那是因为沙里飞也曾是一帮马贼的头领,其带领的一窝蜂在大漠之中横行了十余年。沙里飞本是一窝蜂中的一个小角色,但后终于一步步地成了头领,但是带着一窝蜂在三年前因得罪了呼邪单于,于是一窝蜂被匈奴的铁骑踏碎,许多人都以为沙里飞在那一战之中也死了,却没料到竟出现在这里。
野狼自然认识沙里飞的刀和刀法,是以,沙里飞一出手他便认出来了,但这个赫连铁脚却是昔日匈奴大军中的高手,向来让马贼们头痛的人物,但因其武功超卓,为人更是精明谨慎,因此想杀他的马贼没几人能活着回来。因此,赫连铁脚便成了马贼们回避的对象,更尽量回避赫连铁脚的朋友,没有人想被这样的人万里追杀。
“你是赫连铁脚”野狼神色惊疑不定地问道。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不错,我就是赫连铁脚”那人终于抬起了头,一脸的沧桑,目光之中却多少带点意兴萧瑟的无奈。
那群马贼不由得紧带了一下缰绳,似乎害怕赫连铁脚突然攻击一般。
野狼的神色有点难看,他倒很想知道这两个人的主人究竟是谁,竟能让大漠之中两个最让人头痛的角色召到了一起。
“没想到沙里飞与赫连铁脚居然也聚到了一起,看来真是有趣得紧不过,你杀了我的人总得有个交待吧”野狼仍不死心,他有一百多战士,在不知道对方实力之前,他自不敢轻举妄动,但也不会惧怕这两个人,尽管这两人极有名气。
“如果诸位不死心的话,只怕诸位会后悔,我劝你们还是去找别的屋子休息吧,不要来此打扰我们主人的休息”苏根也自暗处走出,语气极为平静,但野狼顿觉一阵森杀的剑意紧罩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叶先生”沙里飞和赫连铁脚极恭敬地道。
野狼和那群马贼皆愕然,他们没有料到在他们眼中极为难缠的两人竟对一个中原打扮的中年书生如此恭敬,这使他们不由自主地猜测起来人的身分,但可惜他们对中原了解得太少了,而对眼前这中年人更是不清楚,但每个人都知道此人绝不简单,只自那气势之中便可以看出。
“我倒想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野狼向来狂傲,在大漠之中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更从不曾受过闲气,却没料到今日在此竟遇上了这群难缠的对手。
野狼正待出手,蓦地将手定在空中,突然之间,他发现四面尽是对着他们的强弓硬弩,箭矢在黑暗之中闪着暗淡却摄人心魂的光芒。
野狼知道,如果他一挥手,部下将会有一半变成刺猬,而另一半则要承担无法承受的杀戮。所以,他只好让手定在空中,久久不敢落下。
能杀人者自然知道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不被人杀,他不敢挥手,在他的身边只有二十余人,但那伏于四周的却有三十多名箭手,在人数上,他们占着绝对的劣势,而在个人的修为上,对方更有几个难缠之极的人物。是以,他只好无可奈何地收手,然后狠狠地说了句:“走”便带马转身向城南奔去。
野狼从不吃眼前亏,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保命。
对于马贼来说,打不过便远扬千里,这也是一种生存的准则,因此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做,是以野狼一发现自己的力量不如对方,想都不用想便退去,但他绝不会忘记这一耻辱,所以他去找悍狼了。
获索一马当先便冲入了城中,而不远处火光如龙,大批步骑夹杂的军卒蜂拥而至,如潮水般向平原城下漫至。
“起吊桥”城头之上的守将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四面涌来的敌军密密层层,当先更有一队快骑直奔那犹未能升起的吊桥。
“放箭”一时之间,城头箭如雨下,吊桥也缓缓升起,城门悠然而合。
“杀”大喝之人居然是获索
“杀”获索的八大铁卫与那一百多亲兵立时如猛虎般挥刀便斩。
城门口的黄河帮战士哪料到突生如此变故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之时,获索已如斩瓜切菜般杀了数十人。
那本来欲关上的城门一时竟无法合拢。
“杀”城外的敌军大刀狂挥,高喝。
“轰”而便在此同时,城头之上的巨大千斤闸缓缓沉下,即使城门一时无法关上,但是千斤闸也能够顶住片刻。
“杀”城门口的三条大街之上立刻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吼声,三队人马自三个方向直向获索的队伍杀来。
gu903();城门大开,吊桥不能升,但千斤闸眼看就要降下,获索再见在大街之上竟准备了三队人马,不禁大惊,吼道:“移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