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赔我一千两金子和三万七千两银票就是,以及这位兄弟的一万五千两。另外,把我的这份筹码换成寿通海的银票吧,我可不太喜欢现金,那太重了,搬起来很不方便”林渺悠然道。
“没问题,公子想以什么样的方式兑现都可以,我通豪赌坊绝对能做到”张意不无傲然地道。
“那最好”
此时一名伙计走到张意身旁,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意听罢向林渺笑了笑道:“我们东家想请二位公子到后厢一叙,还请赏脸”
“哦”林渺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赌徒们立刻识趣地散开,不由得为这两个年轻人惋惜起来,他们自然知道得罪了赌场老板的下场,要不然赌场养这么多闲人岂不是白养了。
“这位兄台也要去吗”林渺朝身边的年轻人指了指,向张意问道。
“当然,我们东家请的是两位”张意很坦然地应了声。
“那就请带路吧”那年轻人很自若地道。
“欢迎二位的到来,坚覃公子居然肯光临我这小小的赌坊,真是我通豪赌坊的荣幸”
林渺与那年轻人一走入内厢,便看到厢房上首一老者极有风度地道了声,而在老者身边静立着八人,如一根根铁柱般,巍然不动。
“坚覃”林渺心中暗惊,不由得扭头望了一下身边的年轻人,立刻想起了任光曾经评说过这个人,还说此人豪气干云,今日一见,倒也颇有些气派,难怪能对金银如此淡漠。
“适逢其会,我有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在这里幸得周老板指教,今日是想顺道来谢恩的”坚覃淡漠地笑了笑道,说话间也不等招呼,便径直坐到那老者的对面。
“哦,贵友不知是何人呢”那老者淡然问道。
“东岳剑派的岳无尘”坚覃道了声。
“哦,是他呀,他在我们这里输光了钱,还伤人闹事,我们也只是被迫才出手的”老者稍有些意外,但仍很平静地解释道。
“所以,你们就砍了他握剑的三根手指”坚覃冷笑着反问道。
老者并不为之所动,道:“老夫说过,我们是被迫无奈才这样做的,如果知道他是公子的朋友,我们必以礼相待”
“是吗据我所知,是你们这里有人用了假骰子,所以他才出手的”坚覃道。
“坚公子说笑了,我们通豪赌坊在这里已有近二十年,从来都不曾有过抽老千的记录,想必公子所知有误吧”张意道。
“当时在场的并不只有岳无尘一个人,还有许多赌友,我想即使是某一个人会误说,但是绝不可能每个人都误说同一种答案。因此,今日我只是想来向周老板讨回一个公道”坚覃不屑地道。
“如果坚公子要这样的话,那可真是遗憾,这位想必是你请来的朋友吧”老者依然很平静,打量了林渺一眼道。
“我们是朋友,但却不是他请来的,而是不请自至”林渺终于插上了一句。
“哦,听说刚才公子掷出了十一个六点带一个五点,可知公子的赌技确已达到了超凡脱俗之境,不知该如何称呼”老者很客气地道。
“过奖,我不过是一介江湖浪子,只是凑巧追击一个人至此而已,于是手痒便来赌了两把”林渺漫不经心地道。
“这么说不是与坚公子一道而来了”张意问道。
“那有什么区别吗”林渺反问道。
“这只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谢谢这位兄台的好意”坚覃打断林渺的话道。
林渺并未回应,反而向那老者道:“我想向东家打听一个人。”
“哦,公子想要问什么人呢”
“在一炷香之前去了燕尾巷穷儒堂的人”林渺淡漠地道。
那老者脸色急变,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故作不解地问道:“这又是个什么人”
“一个老板心知肚明却又不想告诉我的人”林渺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漠的寒意,使这初夏的季节竟多了几分秋日的清冷。
“我不明白公子此话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的”
“一炷香之前,你们有谁到过穷儒堂”老者向身边的问道。
立于内厢的人皆摇头,老者不由有些忿然地转向林渺道:“他们今天都没去过燕尾巷,自然不会知道有什么人到过那里,公子的话让人费解,是不相信老夫吗”
“这位公子,我们东家敬阁下是一个人物,但请不要如此逼人太甚”张意也有些不满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林渺冷然道。
“看来两位都是来找麻烦的,我周传雄一生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倒也从来都不曾少惹麻烦,如果二位决意如此,我也只好相陪了”那老者冷然道。
“我很遗憾你的决定”林渺吸了口气道,旋又扭头向坚覃笑了笑道:“现在,这里便不只是你的事了”
“如果有人硬要插进来,我从不会反对多一个伙伴”坚覃也笑了。
“咚”门帘全被掀开,自门外迅速走入近二十名壮汉,而林渺与坚覃顿陷其中。
林渺和坚覃却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对视着周传雄,面上依然挂着淡漠而沉吟的笑,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身陷重围之中。
“老夫并不想有这样的结果,这对谁都没有好处,坚公子乃是江湖名流,到目前为止,我依然希望二位只是朋友”周传雄把玩着手中的一对铁胆,深沉地道。
“是不是朋友,选择并不是在我,而是周老板,我只要周老板交出那砍下岳无尘三指者的一只手,和这位兄台所要找之人的下落,一切都好说”坚覃仍很平静地道。
“我们说不到一块”周传雄道。
“那也只是命”林渺极冷地说了一句。
“也许是命,今天居然有两位年轻俊杰同时找上门来,这可真是一件幸事”周传雄吸了口气道。
与此同时,坚覃和林渺突觉座下的椅子一动,竟弹出几个铁扣。
林渺急欲弹起,但是这铁扣弹起太过突然,而且速度快极,发觉之时竟已经手脚被扣,身子顿被定在椅子上。
“卑鄙”坚覃被扣住,不由得怒骂道。
周传雄与张意不由得大笑,道:“江湖之中,对敌人本就要无所不用其极,何谓卑鄙相较来说,仅指手段而已”
gu903();“哼,原来你们只不过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坚覃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