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比的。
昆阳战士在这一天之中损失了两三千人,当然这比王邑大军所死伤的人数少得太多,但这却是昆阳四分之一的战斗力,而且这还是第一天,战争的第一天便已如此,那往后的日子只会更艰辛。也许,战争一开始便会结束,没有人能想象明天会有怎样的惨况,昆阳将士能支持到第三天的天亮吗这是一个连王常和王凤都不敢肯定的臆想,而刘秀的救兵尚没有赶到。
刘秀的救兵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呢能在城破之前到来吗赶来了能够突入包围吗若有两三万人守城,王常和王凤还有把握守个十天半月的,但是十天半月之后呢
昆阳城中的地下都有人监听,王邑想到了挖地道,王常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城外直挖地道,王常便令人横挖,然后在挖通的地道口点上火,将烟扇入地道之中,就像熏老鼠一般又把这些人逼了回去。
于是,整个晚上便只好围绕地道艰难地苦熬,不过,这也算是安宁,至少要比白天那残酷的战斗来得轻松。
当第一缕阳光惊醒了沉睡的鸟儿时,当第一声马嘶惊碎了清晨的宁静时,战争便开始了
战争开始的第二天,依然残酷
王邑和王寻很悠哉,战争虽然是由他们一手操持,但是他们却似乎完全处于战争之外,像是看风景的游人。
昆阳的抵抗能力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而这座城池的坚固也让他们有些意外,这更增加了王邑要快速夺下这座城池的决心不过他知道,昆阳城再坚,也经不起百万大军的践踏,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其实,望着那十余丈高的云车向前推进,再居高临下,如鹰抓小鸡般看那仓皇奔于城墙上的绿林军战士,也是一件很有趣很惬意的事情,便是王邑也有点想上云车观看城内此刻的景象。
“报”一名中军快速奔至王邑的座前。
“报刘秀领着一千人马在营外叫阵”那中军半跪着禀报道。
“什么”王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
“刘秀领着一千人马在营外叫阵”那中军又禀报了一遍。
王邑不由得好笑,再问道:“就只一千人”
“只有一千人”那中军肯定地道。
“不知死活的黄毛小子,一千人也敢前来叫阵,简直是自寻死路传我将令,让第二营调三万人马去把那小子给我抓来”王邑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传令道。
“慢”王寻却阻断王邑的话,道:“刘秀这小子素来诡计多端,这次居然领一千人马敢来叫阵,恐怕其中有诈,这昆阳城破在即,又何必跟这小子节外生枝待我们先破了城,再收拾他也不迟”
“哦,难道就看着他在外叫阵吗”王邑想了想问道。
“他不过区区一千人而已,我们又何必那么劳师动众派五六千战士前去就足够了。不过,先要试他一试,看看是否有诈。若是他们一打就跑,定是诱敌之计,我们便不用追;如果他们不跑,六千战士对其一千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寻分析道。
“嗯,这确实不错,那传我将令,各营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阳浚”王邑呼道。
“末将在”阳浚应了声。
“你带六千人马去将刘秀那小子生擒活捉”王邑沉声吩咐道。
“末将定不辱命”阳浚充满豪情地道。以六敌一,刘秀的战士再厉害也没什么可怕,是以阳浚认为有点胜之不武,不过他绝不会在意去教训这一千义军。
刘秀依然一身黑衣,但座下已换成一骑灰色良驹,其左右为宗佻、李轶,在轻风之中有着无限的威仪。
一千人马,步骑交杂,但每人一手执盾,一手执刀,皆是轻装便鞋,杀气直冲霄汉,远远赶来的阳浚不禁抽了口凉气。
“来者可是刘秀”阳浚打马而上,呼喝道。
“正是你家大爷阳浚小儿就带这么点蟹兵虾将,不觉得寒酸了点吗”刘秀朗声笑道。
阳浚听了不由得大怒,这刘秀自己也只带了这么点人,反而讥嘲他,立时怒吼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还不给本将军下马受降”
“要我下马受降吗本大爷来了”刘秀手中长剑插天一挥,吼道:“兄弟们,杀”说话间刘秀已一马当先直冲向阳浚,宗佻、李轶不离刘秀左右,三人如一支利箭的箭头,直插向敌军阵中,后面又是十骑黑衣黑马的高手相随。这十三大高手前夜从昆阳冲出,此刻又一起向昆阳城冲去,不同的却是他们身后多了一千名绝对精锐的战士。
这批人只属于刘家的,也是当初助刘秀破宛城的那一批精锐。此时刘秀一声令下,他们便以潮水之势向前冲去,每个人都抱着一往无回的决心,杀气若一柄巨形的大剑,直插入阳浚身后的队伍之中。
“杀”刹那间,阳浚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
“铮”两马将近之时,刘秀已如冲天之凤,旋身飞掠而起,身子和剑在虚空之中化成一道长虹,然后在阳浚的头顶上炸开。
漫天的剑花,如暴风骤雨中展翅的火凤,绽现着一种诡异的魅力。
阳浚骇然,刘秀一出手便尽了全力,而且是必杀之招,这怎不让他心惊他早听闻过刘秀的武功几可直追刘寅,可今日才是他第一次与之交手。
凤鸣剑啸,万军之中惟有一线轻灵。
“叮叮”阳浚的大刀挥击出无数次,但终未能阻止剑气割碎他座下的战马。
战马悲嘶而毙,阳浚身边的官兵如遭龙卷风刮过一般,旋倒一大片,在那暴风骤雨的剑气之中,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抗拒的力量。
“哧哧”阳浚的战马倒毙,他暴退八步方脱出刘秀的剑势之外,但是胸前却已多了两道血槽。
刘秀一声低啸,落下之时刚好回到冲来的马背上,得胜勾上的大枪已抖出一抹灿烂的枪花,罩定了阳浚的每一个方位。这一切来得极为自然,仿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拘泥做作的痕迹。
人落,马倒,枪出,然后便在阳浚的面前绽放出万朵枪花,没给阳浚半点喘息的机会。
十二勇士,以宗佻和李轶两位高手为首,见人便杀,所过之处,无一人可挡,人人斗志高昂,意气风发。这群执刀带盾的精锐战士经过无数次搏杀训练,在杀人与被杀之间,他们以一种最简单的方式证实着他们的力量和存在,几是以一挡百,这六千官兵与之一触便像是镰刀下的稻米,一触即倒,一碰即死。
gu903();这无可比拟的杀人速度将官兵们都吓傻了,后面的人尚未敢上前交锋,便已吓得向后方逃逸而去,他们根本就不敢与这些人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