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聪毓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是,似乎在景王的劝说安抚下,脸色渐渐的缓和了。其实朱聪毓是有些不自在的,这件事他本来就不占理,前面的理直气壮在景王的好言相劝之下,越发地显得心虚,不过他面上却丝毫不露。
“唉,这件事臣也有错,如果当时多留几个人给她,就不会发生那件憾事了,如今臣也只是希望她能稍微替臣替朱家想一想,别再做出损已利人的事了。”
君景颐点头,“这个自然,我会让王妃和她说说的。”
“只是说起这个,我早就想说说你了。只是后来小姨子她落了身子,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也就没说什么让你难受的话。现在我就得骂骂你,我知道你忠心,但你这事做得太欠妥当了。”
“王爷教训得是。”朱聪毓乖乖认错。
“那我小姨子?”君景颐问。
朱聪毓意会,“那臣过两天去接她。”这回朱聪毓应得倒爽快,其实蒋沁夏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好东西,近来他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说完事情,朱聪毓在景王府中也呆了小半个下午了,君景颐端起茶来。
端茶送客,朱聪毓明白的,于是看了看天色,说道,“王爷,天色也不早了,要是王爷没什么吩咐的话,臣就先家去了。”
“嗯,你先家去吧,冯总管,替本王送送世子。”
朱聪毓出了景王府的大门,一路上他步履轻快,神色轻松,想来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了。
景王府内一处幽静雅致的院落里,殷慈墨刚给儿子喂完奶,哄睡了他,才得空问流雨,“今儿个,王爷在前面招待安国侯世子?”
“是的。”流雨没什么精神地答道。前些日子她表哥蓟江老家的一个叔婆去世了,据说这个叔婆生前对表哥兄弟俩很好,她表哥带着表弟回去奔丧,而且和她说好了处理完叔婆的身后事之后便会赶回京城的。原本说好期间也要互通书信的,可是如今她都寄了两封信过去了,仍然没收到回信。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
“说什么了?”殷慈墨问。
流雨精神恍惚,殷慈墨又重复了一遍。
流雨对上她略带不满的神色,有些回神了,“小江过来了,奴婢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