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湛听着心中触动异常大,“他说得真好。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寒非邪侧头看他,“我对你不好吗?”
战湛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要从内而外的好。”
寒非邪脸色僵了僵,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战湛的手,战湛却将脑袋伸进其中一个棺材内,然后又缩回来道:“这个棺材是空的,你推开来看看,看看棺材能不能移动,下面是不是藏着一条密道。”
寒非邪依言推了一下,棺材被退远数尺。
战湛道:“下一个。”
两人试了一个又一个,仍没找到。
战湛道:“义庄的密道居然不是藏在棺材下,这不科学。”
寒非邪道:“义庄的棺材经常移动,藏匿密道容易曝露。”
“那义庄什么东西不会移动?”
寒非邪从房间里出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摸了摸墙壁。“这堵墙真宽。”
战湛灵机一动,“墙里?我去找机关。”
他的“关”字声音刚落,就听轰隆一声,墙塌陷了一半,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地道来。
战湛一个箭步冲下去,寒非邪反倒不急了,慢悠悠地退后半步,坐在一口棺材上,拿出水来,慢慢地啜了一口。趴在门口观察的杂役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眼神,身体一抖,正要退开,就感到身上突然被一股怪力钳住,慢慢地拖进屋里。
杂役大叫道:“啊!大神饶命,大神饶命!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只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
寒非邪道:“你叫齐什么?”
杂役茫然地看着他道:“齐什么?什么齐什么?”
寒非邪道:“齐剑尊?”
杂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挺直背脊,不甘不愿地说道:“看来,你果然进入了剑圣之境。”要不是修为远高于他,不可能看出他刻意收敛的修为。
“三爷是不是你杀的?”他问,语气森然。
寒非邪道:“齐世铁?他的灵魂不是还在吗?”
杂役这是才真正吃了一惊,“你,你也知道……”
寒非邪道:“生魂修?”
杂役眼神复杂,是一种既想杀人灭口,又无法杀人灭口的纠结加无奈。
寒非邪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你想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压寒家?”
“唔,这算是一个吧。”
“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杂役道,“这是祖训。”
寒非邪道:“没有原因?”
“家主或许知道。”杂役道,“你既然说算是一个,那么应该还有其他的问题。”
“为什么介入腾云帝国内部之争?”以麒麟世家的地位,要控制腾云帝国易如反掌。那时候军神府与白梦山还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说是为了对方白梦山,那么采取的方式又太迂回了一些。
杂役道:“这是家主的命令。”
寒非邪道:“没有原因?”
“寒家勾结蓝家,这算不算?”
“你觉得算就算。”
杂役见寒非邪东拉西扯始终没有进墙壁的打算,有点不安地问道:“你就这么坐着?”
寒非邪道:“我不困,不想躺着。”
杂役狐疑地看着他,一个人若是猜不透另一个人的想法,便会觉得那个人深不可测,越发的不敢轻举妄动。
寒非邪等着战湛的消息,乐得他保持安静。
就这样,杂役猜疑着,寒霸消遣着,一搭一唱地打发着彼此的时间。
话说战湛顺着墙壁中的走到进入地下,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地道,这分明是一座不逊于皇城……不,是比皇城更大的地下皇宫。
一队队的守卫手持长矛在地宫里穿梭巡逻。
战湛看着错综复杂的地道,突然对自己顺利救出云雾衣的事情不再信心十足。当前他最主要的问题是不要迷路,下一个才是找到云雾衣的位置。
地道实在太大。
他走了一炷香之后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司徒奋最后说云牧皇的那句话不会是云牧皇造了个很容易迷路的地下宫殿吧?怪不得他反了,住在这种地方,谁能心情好。”他穿过一条走廊,突然看到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背影从前面一闪而过。
“咦?”他不敢置信地追上去,看着对方熟门熟路地从走过走廊小桥,最后在一座人工开凿的庭院前停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立刻推门入内。
战湛跟进去,看着他飞快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有人轻呼了一声,然后是……嗯嗯啊啊的吮吸声和悉悉索索的脱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