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重归 林木儿 2332 字 2023-10-18

gu903();“让人打听打听,宫里今天都出了什么事了,皇上还赏了谁。”

诚亲王府。

“怎么样!”诚亲王问道。

和顺是他的贴身太监,打小就在身边服侍,很可靠。此时他低着头,回禀道,“安郡王家的两位小殿下,皇上赏了两个师傅,并要亲自检查课业。庶出的姐儿,封了怡宁县主。英郡王家刚满月的姐儿,也封了一个康平县主。荣亲王府上有个怀孕的侍妾,皇上也让人赏了东西。”

英郡王是五皇子粟远汀,他的生母不过是一个常在,而且他自幼因发烧,一只耳朵失聪了。前年娶了王妃,今年得了个嫡出的姑娘。因为孩子早产,不大康健,英郡王就没敢声张。皇家就怕这些晦气事。没想着皇上竟然记着,给了他这么一个诺大的体面。康平,取康泰平安之意。

诚亲王都能想象得到,老五那张诚惶诚恐,感恩戴德的脸。

他现在有几分明悟,皇上对孙辈是充满期待的。只看看老四家的小子就知道了。如今的皇上的男孙,只有老四家的这两个。皇上心里稀罕,这很正常。都说是‘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可惜自家到现在都没有个儿子!他不是不遗憾。王妃自打生了次女,就没再怀上过。侧妃侍妾,王妃更是严防死守。看来,再这么下去是不行了。他觉得很有必要跟自己的外公黄斌好好谈谈。他老人家只想让黄家的女人生下诚亲王府的继承人,看来是行不通了。

黄家的女人能生下儿子固然好,至少能把这个纽带连接的更紧密。但若是生不出来,与他而言,也未必没有好处。如今,他虽然离不开黄家,但黄家更离不开他!

他往椅背上一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东宫。

太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事,可当真。”

“真真切切!”平仁皱眉道,“殿下,您也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成亲的皇子就这么几位。除了夭折的老三,和他这个太子,其余的都得了赏。连老六的侍妾都赏了。可见皇上对于他这个太子没有子嗣是多么的不满。作为一个合格的储君,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对于江山社稷,稳定人心,是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的。

可他到如今,别说优秀的继承人了,连个儿子都没有,继承个p!别说儿子,哪怕养下个闺女,至少能证明他这个太子身子是康健的。可东宫呢,怀孕的有,生下来的却没有。知道的,自然知道是太子妃容不下。不知道的,或者说是别有用心的人,会不会以为他这个太子身子本来就有问题呢。那么生不出孩子的太子,可就岌岌可危了。

他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

沈怀玉啊沈怀玉!你可真是对得起孤啊!你们沈家真是好教养。

“让人给孤把沈怀忠叫进来,孤要好好问问这个大舅哥,他沈家究竟是怎样教养女儿的。”太子站起身来,脸上有几分狰狞。

平仁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兰漪殿。

左侧妃打发掉报信的丫头,脸上露出几分高深的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她吩咐贴身丫头剑兰,“去找平仁公公,让他在太子方便的时候回禀一声,就说我有要事要见太子,务必请太子今晚来一趟。”

剑兰了然的点点头,“主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办!”

“去吧!”左侧妃摆摆手,目送丫头离开。“沈怀玉啊沈怀玉,当日……你害我……走着瞧……”

东宫正院。

沈怀玉脸色有些苍白。她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皇上这番举动只怕是冲着东宫来的。

“除了安郡王,不都没有儿子吗。”她稳下心神,“未必只盯着咱们,诚亲王府不也一样。”

瑶琴咬牙劝道,“其实,主子不一定非得要生下长子的。咱们殿下,不是长子,但作为原配嫡子,还不是越过大千岁被封为太子。只要您将来生下儿子,那个位置,就轮不到别人。要不然,咱们找个亲近之人……”

沈怀玉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在瑶琴的脸上,“让那些贱人生下殿下的长子!做梦!是不是你这丫头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奴婢不敢!”瑶琴惊怒不已。她真是处处为主子考虑了。别说是东宫,就是普通的大户人家,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大不了去母留子就是了。怎的招了主子这般雷霆之怒。

“给国公府传信,让世子夫人明儿来一趟!”沈怀玉吩咐道。

第45章线头

第四十五章线头

京城里发生的事情,远在千里之外,身处凉州的安郡王等人,如今还一无所知。

“远比我想想的要热闹。”安郡王摇摇头,对苏清河叹道。

“其实,每拨人至少都有两个,要真是只派遣一个人夹杂在里面,我也分不出来。”苏清河皱眉道,“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但是,恰恰也因为如此,才让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说说看。”安郡王问道。

“每个学生身上,都能或多或少的继承自己老师的一些特质。这些人也是如此。”苏清河掰着手指算,“有的放松站立时,他们的脚尖会不由自主的转向有路的一方,这就证明他们内心是随时准备逃走的。有的看人时,会特意避开跟她自身认识的人,这显然是为了怕别人发现他们关系。可越是如此,越证明心里有鬼。有些人看似紧张,不停的攥着衣角揉搓,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们揉搓的频率确实基本相同的。还有那两个侏儒,算是掩饰的最好的,连眼神都是清澈的,没有丝毫杂质,看得人心里直发软。可经历了辗转被卖的孩子,这样的眼神就不对了。他们应该有惶恐,有忐忑,有害怕,有不安。却绝对不会是纯粹的。所以,这份纯粹,就太过刻意。他们俩站立的姿势,都侧着身子,类似与背对背,由此可以判断,两人是一伙的,而且身处那样一群人中间,他们感知到了危险,所以,本能的戒备,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

安郡王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囚室里的一张张面孔,他还是头一次发现,看人可以看得这么细节,还真是长了见识。不由的问道,“还发现了什么。”

苏清河点点头,“这里面有个四十来岁的嬷嬷,让我拿不定主意。”

安郡王想了一下,问道,“可是眉间有颗痣的妇人。”

苏清河点点头,“你也注意到她了。”

“嗯!”安郡王道,“我在暗处观察,她是唯一一个佯装平静,掩饰紧张害怕的人。”

“所以,我才说,我拿不准!”苏清河笑的有些高深莫测,“这个人,要么没有问题,要是出了问题,可就是大问题。”

“你的意思,这位才是真正的高手。囚室里的表现都是刻意而为!”安郡王的面色一变,问道。

“更有意思的是,我竟然在她身上发现了和兰嬷嬷以及我的养母纪嬷嬷的一些特质。”苏清河皱眉道。

“兰嬷嬷和纪嬷嬷可都是母妃宫里的人。”安郡王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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