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沈长青便在身后问:“三小姐……过得好吗?”
敖雨辛点头:“我挺好的。”
沈长青有些落寞道:“那就好,我后来才知,原来二公子是不同意我们的事的。后来他有没有为难你?”
那日在花厅外,敖雨辛和敖惊羽相对,沈长青虽听不清两人的话,但是在离开时草草一回头却看见敖惊羽当着她的面撕掉了定亲的庚帖,脸色沉郁得有点可怕。
由此沈长青才担心敖惊羽会为难她。
敖雨辛又转身回来,平淡坦荡地看着沈长青,道:“既是我二哥,何来为难之说?先前你我的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决定得太匆忙草率了一些。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意,你来退了亲也好,免得以后拖累着你。”
沈长青苦笑着摇摇头,最终道:“谢谢二公子,肯着人替我治母亲。”他又恳切地问敖雨辛,“三小姐还需要赤蛇的蛇胆吗,若是还需要,往后我可以每天……”
敖雨辛打断他,心里轻松不起来,道:“我不要了,本来也是给我二哥养身体的,现在我二哥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你的好意。”
见没什么可说的了,敖雨辛便去草庐外面找楼千古。
楼千古见了她出来,便道:“我都出来这么久了,你还在他院里耽搁什么?你们说了些什么?”
敖雨辛勾了勾嘴角被风吹拂的发丝,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原野,淡笑道:“没说什么。”
楼千古大惊小怪道:“你别说你还惦记着他啊,莫说他保护不了你,他还一心惦记着他母亲,虽然看起来长得周正,但绝对不适合你的。以后要找,你也定要找个可以保护你的。你是侯府三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儿,你二哥肯定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就像我哥一心要把我嫁给世子一样。”
说到这里,楼千古才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及时打住。
敖雨辛笑睨着她道:“你终于肯承认你哥哥其实也是为你好的对不对?”
楼千古摆摆手,道:“哎呀不说他,说起我就心烦。小辛,你不要不开心,你不要再想着那个穷书生了,往后还有更好的。”
草庐也来了,人也看了,楼千古对这里就再也生不出其他兴趣。
她要准备和敖雨辛一起回城,再找个富有特色的酒楼吃个中午饭。
于是楼千古站在小院里,隔门对着楼千吟喊道:“我们先回去了,你自个慢慢治。”
敖雨辛刚想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颜护卫就硬着头皮来拦了她们的去路,道:“楼公子叫三小姐和楼小姐等他一起走。”
楼千古道:“我又不是来治病的,为什么要等他一起走?”
楼千吟冷冷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要走你就走路回去,马车是给来治病的人准备的。”
最后无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到临近中午,一行人才返回城中用午饭。
沈长青的母亲虽然病重,但有楼千吟亲自出手,根本不是问题。今日治过一遍后,有所好转,等过两日再去一趟,药一下去,再养些时日便可以痊愈。
楼千吟听说,敖雨辛之前便是去那草庐附近的深山里抓赤蛇的。于是等傍晚敖惊羽回家来,便与他闲谈了几句,先是说了一下沈长青母亲的病情,后又说到了敖雨辛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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