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铭看丁奉原脸色已经不对,不敢有违,便应令一声,离开了丁奉原的办公室,出去部署去了。
午餐时间,钱森和刘可来到绿湖饭店,一起吃饭,一起破口大骂丁奉原和李士铭不是东西。
钱森边吃边骂:“姥姥的,丁奉原这老贼,论能力和才华,比起张局长来,差远了。
他刚来没几天,就想在江城呼风唤雨,还把老子家里和办公室监控了。嘿嘿,也不知啥原因,半个小时之后就撤掉监控了。”
刘可也骂道:“是啊张局长在世的时候,你我多威风啊唉,可惜了。张局长英年早逝啊卢霞也真是的,怎么会把张局长的魂招去呢
这当官的,谁没十个八个女人呀哦,好几天过去了,你和丁奉原之子丁前锋的关系怎么样了”
钱森气呼呼地骂道:“丁前锋赌瘾太重了。这小畜生,真不是东西,老子每天晚上都陪他去赌,都给他救场,可他至今连屁也没放一个。唉,都是江耀城献的臭计。”
刘可唉了口气,说道:“没法子,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暂时就遵守江耀城提出的约法三章吧。如果半个月后不对劲,那么,咱们就不再和江耀城交往。”
钱森暗骂刘可是猪脑子,但是,却不敢吭声。
他点了点头,埋头吃饭。
两人密议一会,便又回伪警局上班。
夏日酷热,艳阳似火,让人烦躁不安。
张全周通过老实殷商朱为民,花费巨款,接触到了军统特工王忠鸣,也就是王忠啸的弟弟,一直潜伏在军统站里。
王忠鸣在为武工队建功立业的过程中,曾起到不少的作用,用情报撑起武工队多次伏击鬼子战斗的胜利。
但是,他孤独,在其手下某些特工的污染下,染上了吃喝票赌,在朱为民的引荐下,抵不住张全周的金钱和美女的迷惑,和张全周交上了朋友。
他无意中吐露一些实业界殷商是如何暗中支持抗战的,又是如何为忠义救国军提供经费支持的。
“轰隆隆”
一阵电闪雷鸣,下起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绸密的雨帘遮挡了夏日的凡尘。
狂风掠过,枝折花落,但也扫去了炎热的气息。
城东门,望海路。
望海阁里,张全周陪着王忠鸣和朱为民,吃饭、喝酒,看海,听雨,三人颇为惬意。
忽然,李士铭出现,一帮特务涌进包房,抓捕了王忠鸣和朱为民,并给王忠鸣和朱为民堵上了嘴,押他们从后院出门上车,回归伪警局看守所的刑讯室。
许鹰拿起很粗很大的皮鞭,狠狠的打在王忠鸣的身上,朱为民则是被押在一旁观看,丁奉原和李士铭翘着二郎腿,不时的拍掌叫好。
王忠鸣起初还大骂张全周不是东西,竟然欺骗他,还哈哈大笑,大骂狗特务不得好死。
伪警副局长詹熏西奉令守在看守所的大门前,不许其他伪警过来。许鹰每打王忠鸣一下,王忠鸣都哀叫一声。继而,烙铁、电击、老虎凳轮番上阵。
王忠鸣支撑不住了,慢慢的,他没敢再骂了,慢慢的,他开始求饶了。最后,他招供了,不仅供出郭剑浩的住宅,还供出武工队在城里的秘密联络点。
“哈哈哈”
丁奉原和李士铭仰天大笑,得意忘形。
随后,他们俩安排医护人员进来,在看守所里为王忠鸣疗伤,暂时关押朱为民,便各自带队,分别扑向城西复兴路南的郭府和神手门诊。
雨停风止,道路泥泞,但是,空气清新,夜空湛蓝。
许鹰穿起衣服,下班回家。
不过,他绕了几个小巷,便跑到“凶宅”里,取出一枝伯克门冲锋枪和一把盒子炮,换上黑衣短衫,把蒙面巾塞进裤袋里。
然后,他抓起电话,致电三号公馆:“我是老许,军统后勤科长王忠鸣是武工队副队长王忠啸的弟弟,他被抓了,供出郭宅和神手门诊,我现在去郭宅,你们去神手门诊吧。”
他来不及多说,保护战友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让他匆匆挂上电话,提着木箱出门,招手黄包车,奔往城西复兴路西南郭宅。
三号公馆里,关晶接到电话,便赶紧告诉涂力。
然后,她抓起电话,致电竹缘书屋,通知乔扮成伙计的一名特种兵。
那名特种兵又通知对面杂货铺的两名特种兵,然后通知住在张焕庭新宅及其附近的租赁房的一帮特种兵。
众人先后绕道奔往神手门诊和城西郭宅接应,并沿途接应、布控。这个时候,特战队郝万达带着几名乔装打扮的特种兵,在镇龙赌场里陪丁前锋玩赌,钱森也在参与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