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傅藏舟赶忙再开口:“你腹中孩儿真不是蛞蝓形态,他乃灵气所化,托身于人腹,只可能化作人形。”
青儿摇头:“你让我怎么相信”
“很简单,我”
没等少年鬼王说清楚,青儿忽是警惕:“你为什么帮郭郎劝说我”便是一脸恍悟,身子往后缩了缩,“你跟他一样吧你原形莫非也是蜒蚰,所以才一个劲儿的帮他说好话”
都哪跟哪啊
傅藏舟正想辩驳,说他才不是什么精怪,是鬼王唔,万一这姑娘怕鬼,被自己吓昏了怎么办
“不如我给你变原形,”想到才学的拟形术,“放心,我绝不是蛞蜒蚰。”
青儿有些紧张:“你变,好知道是不是在哄骗我。”
第一百次暗叹不该多管闲事,傅藏舟也不知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
希望,第一次用拟形术能成功吧
变成什么呢
猫或狗
宠物型的那种,小姑娘大多喜欢这一类毛茸茸、软乎乎的动物吧
意念变幻间周身流动着浅浅暗光。
傅藏舟暗叫一声“糟糕”
等等,他明明还在犹豫变成什么形态,其实没真的用拟形术,身体咋不受控制发生起变化
青儿紧紧地盯着少年,忽是睁大眼:
咻地一下,本是高挑削瘦、清丽隽秀的少年,变成一只
圆乎乎、毛茸茸的毛团子
真团子,一个标准的○形、正好够两个巴掌合拢捧住的,毛球。
毛球长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小的嘴巴吃惊地张开,露出一对小小的尖牙非常、非常的
青儿一时忘却烦恼,甚至忘了毛球是个少年,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毛球的身上“恶狠狠”地戳了几戳。
好、好可爱
傅藏舟被“戳”得苦不堪言,为什么连手脚都变没了,还能感觉到这里是胳肢窝啊
姑娘别戳了,痒得他快受不了。
第51章
好在青儿戳了三五下后,倏而想起毛球其实是个少年郎,讪讪收住手,面色却不经意舒缓了,语气也变得温和:“我信你不是蜒蚰。”默了默,道,“你说我腹中是人形胎儿,如何证明给我看”
傅藏舟松了口气,暂时无心顾得为什么自己变成一团毛球,出声道:“我知一门术法”
猛地闭上嘴。
玛德这奶声奶气的娃娃音是个什么鬼
看到毛球一瞬毛炸开了,青儿“扑哧”一声没忍住笑,笑得花枝乱颤。
傅藏舟:“”
很荣幸啊我这一副鬼模样,逗得姑娘你笑得这般开心,前一刻的苦大仇深简直跟演的似的好了,他相信了对方没打算自尽这一说法。
转而对精灵郭瑜是无限同情。
当初化形时咋就不小心点,结果变成蛞蝓了要他本体跟自己一样毛茸茸的,猫啊犬啊狐狸也行,保准这姑娘天天抱他在怀里“爱抚”。
当他没看到那姑娘两只手蠢蠢欲动的,有好几次都想伸过来抱自己要不是自己一开始以男性形象出现
想了想,毛球“蹦跶”着好几下,跟弹皮球似的,蹦开了一点距离。
男女授受不亲,万一人姑娘一个冲动,真把自己当个球抱在手里,可就尴尬了。
“什么术法”青儿出声问。
傅藏舟忍着满腹羞耻,继续用着小奶音,作起说明:“此法好比照镜子,可让你看到你腹中胎儿要不要看看”
青儿有些挣扎,默然了半晌,轻轻叹了声:“也好,眼见为实,若真的毕竟是一条命,我也不想铁石心肠。”
傅藏舟点头,实则是毛球“蹦”了两蹦,正欲伸手呃,没手。
想变回人形态吧,一时不知该怎么变。
“怎么了”青儿等了半天,见毛球没有动静,不由得狐疑。
毛球摇头,又蹦起来了赶紧打住。
“请夫人稍待。”
少年鬼王嘴里这样说,心里是十分地犯愁,他这个鬼样子怎么施展法术啊
像是有所感应,忽地觉察“额头”一阵热意。
在毛球两只眼睛之间,蓦然浮现起一枚深蓝的“晶石”,蓝晶石闪烁着明澈的光芒。
光芒成集束,照向女子的腹部。
青儿下意识地低头。
光束在腹部折射,落到了地面,形成一面蓝滢滢的“镜子”。
“镜子”里羊水包裹着一个人形胎儿。
蜷缩一团,五官清晰、小巧而秀气,两只肉乎乎的小手虚虚握成拳,像猫儿似的,小拳头缩在身前,睡得安详。
青儿惊异张大眼眸,语气喃喃,是些许不敢相信:“他他是我的孩儿”
傅藏舟同样注视着地面,心里是又囧又庆幸。
隐约记得说,胎儿一初时根本不成人形,至少不到三个月的胎儿,五官轮廓不至于清晰到跟出生了的婴儿一般。
刚用了术,镜子照出胎儿模样,才陡然想起这件事,所以囧啊。
庆幸的是这胎儿,是灵气与人气交融诞生,除了跟人一样得从母体出生,其在本质属于“精怪”,精怪一旦凝聚实体,便有一个完整的“形”。
得亏看着清清楚楚,是个人形,要不真像个真正的胎儿,搞不好又得吓着青儿,反而坚定她打胎的念头。
便如此,眼见为实了,青儿在面露一丝母性慈爱的同时,还是有些许不安,再三追问:“你不是伙同郭郎哄我的”
傅藏舟无奈,道:“我与郭瑜在此前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要帮他哄骗你”
要不是他把人打成一坨“鼻涕”,一时半会儿变不回人形才不多管闲事。
青儿轻舒了一口气:“也是。”
低眉思索片刻,再度出声:“郭郎真的不是蜒蚰变的人”
少年鬼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合着之前是白费口舌了
见对方情绪稳定,便细细重复了一遍关于精灵化形的说明。
“郭瑜真正的本体,其实就是一团气,你会觉得我们寻常呼吸的空气恶心肮脏”
青儿迟疑:“可是”
傅藏舟继续,言辞很直接:“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评价,但你的孩子不是一般的人类,如果你强行打掉,有伤天时,绝对会疾病缠绵、短折而亡。”
“郭瑜说,你想和离便和离,但无论如何不要伤害自己,把这个孩子生下再说你若嫌弃,他会将孩子带走,不会碍着你的眼。”
青儿低低地唤:“郭郎”
其神情纠葛复杂、掺杂着爱恋不舍。
傅藏舟暗暗地摇头,装模作样发出一声沧桑的慨叹:爱情啊,足够忠贞,也分外脆弱。
“劳驾,”片刻,青儿收拾好情绪,轻声问道,“能否替我请郭郎进帐篷一叙我有些话”言辞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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