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斌迎着他的疑惑的目光说:“你以为魔鸱壶真的胆小成那样,动不动就逃人家好歹也是战神祭器,鱼死网破的自觉还是有的,他只不过想将你费日诱入一个圈套而已。想不到,你自己不去,倒是送上了白涌泉他们四个。不过也好,只要将他们四个握在手里,不怕你费日不乖乖上钩”
费日大叫一声:“喂你华慕斌什么时候对魔道们的心思这么清楚了”
华慕斌脸上绽出一缕微笑说:“别忘了五位上仙现在就在东海魔域之中,在跟魔道们同流合污呢”
“赞”费日打了一个响指说:“想不到济癫老头还留下这么一着棋,是不是在重塑水山仙体时,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诀,使你能毫不费力地侦察东海魔域的情况这下子,该算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错”华慕斌得意地说:“不是一着棋,而是两着棋,哼哼佛门号称有十万八千法门,其间秘诀无数,岂是人家所能想像的,水山那家伙不做出格的事也就罢了,否则,我让他的仙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还有,侦察东海魔域的情况会让我很费力,而不是毫不费力,完全不可能有事没事地去看一眼,得选择准确的时机,全力发动法诀。何况这种事干多了之后,总有一天会被人家发现,能少用尽量少用。”
费日两眼直翻:“用得着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吧对了,既然人家对白涌泉他们已算计得很精了,那么,我们伟大的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华慕斌抹抹脸,辛苦地说:“我看是你想让我陪你走这一遭吧”
“哈哈知己啊知己”费日大力地拍着华慕斌的肩膀说:“士为知己者死这才是华家之龙的风采”
华慕斌用力推开费日的手,嘴里咕哝着:“我不是士我是花花公子而已”左手仙灵之气浮动,圈出一个金色的光圈,将自己和费日吸了进去。
从光圈的另一头出来,已是一个漠漠然的天地。四周一片灰蒙蒙的,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连上下左右之分都很艰难。灰蒙蒙的空间里似乎没有山、没有水、没有日月星辰,云雾霞光,更没有生灵。只有风,无边无际的风在这空间里翻滚。
“这是哪里”费日不知就问的好品行一直没变。
华慕斌微微地喘息了几口,显然这个法诀费了他老鼻子的劲,手指一弹,在费日面前浮起一个白色的“巽”字。费日习惯性地搔搔头说:“给济癫当弟子,佛门秘诀没学多少,倒是学会八卦了。巽为风,对应于人体的肺金我倒这里该不会是水山上仙的肺里吧”
华慕斌脸上露出你答对了的神情,费日说:“这仙肺果然跟凡人不同,没有什么经络脏器,反而形成一个风的空间,还能让人家当传送法阵用,佩服啊,佩服只是花花公子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显示你佛门芥子纳须弥的神通”
话还没说完,华慕斌右手已划了个圈,一圈玉色的光晕随手而生,形成半尺高的椭圆形。光圈中是一张镜面,微微抖动几下后,显出了水山等五位上仙、魔鸱壶和一位貌似四十开外,五绺长须,丰采如玉,正气盈然的儒生形象。
“这个不肖弟子”春秋笔在费日的顶门露出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费日小子,看清楚了。那个家伙就是程灏,瘟母魔君,我最得意的弟子给我找机会干掉他”
“知道了原来我就是玄界无边神通的大神,随便就能干掉一个据说有超越天魔力量的瘟母魔君”费日懒洋洋地说:“拜托春秋笔老大,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书虫跟着从费日的耳朵里钻出来,说:“其实也不是不可能。费日小子,你忘了我和春秋笔组合在一起,就可以施展投笔从戎这一神通有空在那家伙身上试试,包你有惊喜。”
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费日点头示意明白了。其实书虫也好,春秋笔也好,在孔夫子以德服人,以仁感人的思想铸造之下,原本都没有攻击的能力,可是孔老夫子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在将两者重新送入人界时,特意重铸了书虫和春秋笔,使两件神器在组合时,可以施展无比强大的攻击性神诀“投笔从戎”
这时,光圈振动,传出瘟母魔君的声音:“大魔神复舒在即,你们却一再出差错,是不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根本就不懂得开动脑筋想一想,怎么才能真正消灭敌人都说我们魔道做事不择手段,那最起码还能说明我们魔道具有发散性思维,思路比人家广,法子比人家多。可是现在呢哼哼,你们倒是给我找出一条不择手段的法子啊”
瘟母魔君的声音特别古怪,好像两个人在异口同声地说,而且一个声音低沉一个声音尖锐,落在别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修为低一点的修行道或灵道可能连闻声都会感到精神崩溃。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魔鸱壶和五位上仙倒是没什么感觉,魔鸱壶站起来恭敬地说:“回魔君,属下潜入温洲,引诱费日入阵的计划未能获得成功,只引来四只小虾米,还请魔君降罪”
瘟母魔君抬手将一道法诀打出,停了一会儿说:“不是小虾米,是大鱼。这四个家伙的境界虽然不高,但所炼的仙器却都别出心裁,放到人界,绝对是一流人物。有这样的人在手上,还怕钓不出费日来魔鸱,你去主持法阵,一定要给他们最大的压力,但不要将他们完全搞定,还要留给他们一点空隙,以便发出求救信号。”
“是”魔鸱壶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出来,看来是去执行瘟母魔君的计划去了。瘟母魔君转向水山上仙说:“你们属于仙系统,不归我统属,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过,我想仙王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一定非常失望。”
五位上仙这下坐不住了,以水山为首,站起身来拱手为礼,诚恳地说:“仙魔本一家,还请魔君不要宵于两者之别,慷然赐教为是”
瘟母魔君淡笑说:“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估计你们在心里全都骂死了我这个飞扬跋扈的魔君,不过形势所逼,才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不过,我也不怕你们骂,将来我们有的是共事的机会,你们自然会清楚,由于你们的过早暴露,令仙魔双方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成就大事不过,此事也怪不得你们,谁也料不到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费日如此棘手,甚至连仙王都未能推算出他的来历。”
“多谢魔君体谅我们的苦衷,此事还请魔君多多美言几句。”这就是上仙,在瘟母魔君面前表现得像条鼻涕虫
“坐大家坐啊站着说话多辛苦”显然,瘟母魔君对五位上仙的表现相当满意,挥挥手,示意他们重新入座后,轻轻地说:“五位对诱杀费日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