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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日神色微微一紧,从他禁锢空间的法诀来看,老罗盘现在除了在喉部和口部因为留下特意的空隙,可以开口说话之外,浑身上下应该没有一寸肌肉能动,但他现在又是欠身,又是行礼,明摆着是在向费日暗示,这一点法诀还禁锢不了我,想知道我是谁,拿出点本事来吧

“你是谁”费日转头笑着问华慕斌:“花花公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华慕斌哈哈大笑,说:“我怎么知道我不过是知道这个老罗盘最近的行动诡异,先是将桑彩姬神神秘秘地放在桑鹤的灵器里,说是要隔离。可是,稍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放在一个恒温秘闭的空间里,与其说是隔离,还不如说是培养更多的致病物。接着,又从你身边骗走了玄月和聆聆妹子,跑到万通茶楼去,准备在让她俩染上怪症的同时,嫁祸万通茶楼。既然人家的算盘打得这么溜,好歹也该是个高级别的魔道才行,可怜我一小小的修行道,怎么懂得那么高层次的东西”

“少跟我来这一套”费日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说:“我就不信降龙伏虎那两个家伙化入这个世界时,没有给你留点私货”

华慕斌伸手敲了一下费日的脑袋说:“还真给你说着了佛门自有传灯秘法,反正两位大罗汉已决定在渡化这个世界,自然要用这个世界的本原之力来培养自己的神通,来自其他世界的神通到最后就会成为鸡肋,不如事先便宜了我这个弟子”

“那你还敢说自己只是一个修行道还敢说不知道魔道之事芙蓉魔劫一事,降龙如果没有交代给你,他敢完全撒手而去”费日的问题是一个又一个,但答案全然都已在他的问题之中了。

华慕斌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肃穆庄严,像蛇蜕壳一样,将一付薄薄的躯体从身上抖落,顿时浑身仙灵之气盈然,生生不息之间,闪动着隐隐的金光,显然至少也是第十二境界广果天以上的上仙了:“费日小子,这下子你满意了”

费日用嘴呶呶老罗盘的方向,意思是我说了老半天,不就是让你猜测老罗盘的身份吗华慕斌目中金光暴涨,罩定老罗盘说:“据伏虎师叔留下来的资料看,在东海魔域,最关键的人物就是战神祭器魔鸱壶。它为了获得自由行动的权利时,通过反噬作为主人的一个小魔道达到目的。凭那个小魔道的功力是无法走出魔神殿的,倒是费日在东海魔域一闹,让它有了出殿的机会。这样一来,自然可能通过吞噬、转移的方式达到壮大的目的,何况画皮术本来就是魔道的拿手好戏,化成灵道混入温洲又有何难”

老罗盘神色大变,在他的心中,温洲能与他抗衡的也就费日一个,而且就算是费日也上过他一个大当,所以才有恃无恐,没想到随便又冒出一个上仙级人物,而且才智之高似乎还在费日之上,看来今天有点失算了。他仰天发出“嘎嘎”的笑声,听得费日几人直皱眉头,才喟然说:“为什么魔道之中,找不到你们这样的人难道天真的不助魔”

“不会吧”费日神秘兮兮地说:“光凭反噬了朱四喜,你的阴毒已在我们之上,如果还占了冥传正的身体,再接收一点上仙的渡气,或者直接吞噬那么一两个上仙,你的成就已无可限量。魔鸱壶前辈,你现在的最大的缺点在于连你自己都没信心,一味地用计才会有今天。否则,乘我们喝醉的时候,直接出手料理了我们,事情岂非简单很多”

魔鸱壶快要吐血了拼着老命硬干,那是他刚被炼出来时那段时间里常干的事,不知被那些老油条的神器们嘲笑了多少次。现在好不容易,时光已将自己琢磨得如此智慧,倒让小辈们嘲笑起没血性了他右手一抬,两道乌光直射玄月和聆聆。

华慕斌眉毛一挑,他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双手在身前虚虚地划了两个圈,两团乳白色的仙灵之气在玄月和聆聆前面兜住乌光,一引一带,向谷外送去。就在仙灵之气裹着乌光快到达谷外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一紧,手中法诀掐动,两条仙灵之气的长练追上乌光,又拉了回来,丢向费日说:“这玩意儿不能散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说”随着费日心意一动,鹿鼎凭空出现在山谷之中,追着两条仙灵长练拉回的乌光,一口吞了下去,鼎周腾起七色光焰,灵气纵横,凝成玉色的鼎盖,一盖之下,整只鼎外所有的气流火焰一收,化为青铜色落在谷中的一处流泉边上。

就在两人配合,收了两道乌光时,老罗盘已乘机发动魔遁法诀,逃之夭夭了费日和华慕斌相视一笑:“逃了”“那当然,能绊住我们当然要逃”“那你刚才又丢又拉,做上这么一场戏不就是让他逃吗”“废话,他不逃,我们怎么追索魔道的下一个踪影”“咳咳,那是你师父和师叔交代给你的任务,跟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了而且还不少,第一,我师父师叔好像就化在你所创造的这个世界里;第二,这个魔鸱壶现在好像还在你的世界里;第三,你好像还是我的合伙人之一,至少万通茶楼里还有你的股份;第四,芙蓉魔劫受害最大的好像是你这个芙蓉之帝治下的子民”

“行了行了我答应了还不行吗别分析得这样清晰好不好,我头痛”费日举双手投降。

“第五,你头痛的原因好像不是我的分析,而是酒喝多了第六”华慕斌终于目露凶光说:“最不可饶恕的就是,你小子酿出了好酒,没有及时通知本公子今天,不跟你喝个一醉方休,休想让本公子今后为你卖命拿酒来”

“救命啊”惨叫一声,穿云裂雾,惊得百里之内山泉呜咽,花木颤抖。这花花公子的好酒无量纯粹是装出来的,真正解释是无可计量,连自称“一斗漱口,三斗起兴,一石觉趣,满湖方醉”的多情怯都退避三舍,挑上费日,那不跟玩似的

不过,这回费日学精了,自己是喝不下去了,可自己体内还有两个老家伙在啊干将和书虫,不知酒量如何,不过这酒桌上,能死别人就最好不要死自己他暗暗地在识海中通知干将和书虫,说请他们喝酒,结果这两个老家伙也反应大出意外。

仙风道骨的干将居然说自己滴酒不沾,倒是书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费日说:“老大有这种好事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空灵碧饮,我在玄界尝过一次,那味道啧啧,给个神王的位置都不换。老大带我混吧,给我空灵碧饮,今后书虫的这条小命就是你的了”

靠,至于说得这么肉麻吗你本来就是我的神器,让你卖命你还敢反抗不成。不过,难得有人代酒,费日自然通情达理地答应下来,在喉咙部位改动一下经脉走向,将喝下去的酒直接灌到在体内已凝结成形的书虫口里。

华慕斌本来也算是一个挺精明的人,可惜在空灵碧饮的诱惑之下,早将身边的事忘个一个二净,根本没觉察到费日的小手脚,甚至连灌他酒的初衷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碗一碗,醉得自家君莫管。

两人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华慕斌才摇着微微有点发胀的脑袋说:“费日小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看这么下去不是法子啊老是见招拆招,总有个疏忽的时候,一招不慎,芙蓉大陆的亿万生灵必然奇惨无比说是主动进攻吧,可你小子忙来忙去,居然还有时间酿酒,想不明白啊”

费日沉默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我在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华慕斌怪叫一声,说:“这还是我认识的费日吗当年不过刚踏入四天王天,就敢面对天界第十六境界善见天的大罗汉嬉笑怒骂,如今的修为怪得连天界大罗汉都自叹不如时,反而畏头畏尾起来了”

费日无奈地一笑说:“可我只是一个费日啊当年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出了事就是我出了事,又怎么样现在了,整个芙蓉大陆亿万生灵啊我敢嬉笑怒骂,举重若轻吗酿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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