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吧纵使他们能杀死我们的人,却永远无法征服我们的心”青年男子豪言无畏说。
走近了,原来闪动光茫的是一座荒废了的土地庙,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小雨珠业已飘然从空中落下来,滴落在李未梅儿两人身上,带来丝丝寒意。
李未梅儿对望一眼,下定了决心,往土地庙走了过去。
借着庙里漏出的光茫,李未看到土地庙地基由青石构建,墙体是坚固耐用的大灰砖,三殿的庙倒了左右二殿,唯留下了宽阔如公侯中堂的中殿。
“坐南朝北,状若狮口,青灰交衬,五兽挂檐”李未自言自语说:“啊这是五通神庙”
“李先生,什么是五通神庙”梅儿好奇问。
“哦没什么,进去吧”自身生死难测之时,还有心情考究,真是迂腐,李未自我评判。
“好的”梅儿向五通神庙正门走去。
实在忍不住朝庙檐上瞟了几眼,李未心底喃喃说,五兽似乎没有麒麟,那应该是五通凶神,镇邪压血腥,难道是疾风将军宁安其所建
“啊”业已跨过门槛的梅儿突然发出一声害怕的惊叫声。
李未心一紧,冲入了五通神庙内。
“李先生”梅儿害怕得贴紧了他。
轻抚她的背,显意她镇定下来,李未仔细打量大殿内。
大殿内非常宽阔,到处是灰尘蛛网,空气中还有点霉味,泥塑的神台垮了半边角,台上的神像不知踪影,神台两侧各有一个通向左右殿的小门,被碎石残砖堵了个严实。
大殿里右侧中间位置上有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五名携刀带剑夹带沉重包袱的汉子正围着火堆边闲聊喝酒烤猎物。
五名汉子对李未梅儿到来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他俩不存在一般。
李未注意到汉子们身边劈得堆成小山般不成规矩的木块,恐怕就是原本这五通神庙的主人了
武林中人,果然是不惧生死,不敬鬼神
相比右侧的热闹,左侧只有一个身着白衣人似劲松般挺坐的青年人
当青年人映入眼帘时,李未心里感到了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畏惧,就好像第一次在晋王府中遇见自称杀人过万的武林强者厉若悠的感觉。
恰在李未看青年人时,他正好转过眼来瞟了李未一眼。
啊
李未有一种被扼住脖子喘不住气来的窒息感。
锋利似刀寒气逼人,李未从青年人眼神里只能读出一个字来,那就是杀
李未用眼神询问梅儿,是不是受到了青年人的惊吓。
梅儿点点头。
“别怕,我们不惹他,没事的”李未附在梅儿耳边低声语。
“哼”青年人突然断喝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说:“又多两个送死的”
梅儿不禁一个哆嗦。
一阵闷雷传来,大雨下下来了。
“各位朋友,天黑雨大,不能行路,小生想借个角,避避风雨,不知各位可否充许”李未扬声问。
五名汉子中拨弄火堆的一名脸上有刀疤之人说:“此殿本是无主之地,朋友无须问我等,只管方便”
“多谢了”李未恭敬施一礼。
“大哥,读书人就是名堂多,屁大的事都要讲这讲那”一名皮猴样汉子笑说:“活得不嫌累得慌”
“操能这么累着是你的福份”刀疤脸恶狠狠呸了一口说:“读书人日子才好,一不纳粮;二不交税;三不派差求功名不成,当个师爷账房的收入丰厚。实在不行,亦可当先生医师什么的,生计绝不成问题我占毁康要有儿子,一定要让他做个读书人”
“哈哈哈”往火堆里加柴火的相貌儒雅的汉子说:“老大,读书人自有读书人苦衷,否则我黄久也用不着不读圣贤书,来干没本钱的买卖了”
“老五,老大是祖传家业七代强盗,早干腻味了,现在想改换门庭,尝尝读书人滋味”体壮如牛相貌极为丑陋的汉子说。
一语落下,五人齐大笑了起来。
李未本想扶着梅儿靠着殿门附近坐下。
青年人扫来冷厉的目光,亦意他们俩往殿里面去。
李未只好扶着梅儿走到神台下,清扫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
“同船过渡五百年的缘分,同殿避雨少点,也要三百年”黄久微笑着扔过来几节带火的木块。
李未谢过后,与梅儿升起了火。
青年人孤独坐在左侧殿墙下,身边没有生火,且身体离墙只有一尺距离,右手侧平放着佩剑。
李未有一种错觉,青年人在他眼里,似是一只猎豹随时可对猎物发动凶狠袭击
殿外风声雨声雷电交织在一块,看来一时半会平静不下来。
长途跋涉后,人的精神肉体格外疲惫,一旦松懈下来,很容易为劳累所困。
梅儿稍稍用携带的干粮填饱了肚皮,人往神台上一靠,顿时进入了梦乡中。
李未多坚持了半柱香的功夫,终究挡不住来势如潮的困意,蜷伏在火堆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忽然一痛,李未一惊,醒了过来。
正在往李未梅儿火堆里添木块燃火的黄久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是他拨弄间,不小心溅到李未脸上。
下意识做了无事手势,李未揉了一下眼睛,坐了起来,稍为休息一下,精神恢复不少,由于忧虑,恐难再入睡。
加完木块退回了右侧,黄久动作很轻,在李未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动静一般。
除了黄久外,老大占毁康席地而睡,丑陋汉打坐闭目养神,皮猴青年和身材中等个貌相平常的汉子两人正在斗酒。
转头看了一下,梅儿睡得正酣,李未徐徐将目光移向左侧方。
咦
青年人如同雕塑般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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