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禅师兄没事也可找我玩耍。”
袁飞顺着度空的小手指看去,果然远处也有一处禅房,不过那禅房比袁飞的院落还大上一倍,透过开着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排排的大炕,内中一看便住着不少僧侣。
袁飞不由得微微一叹,在五道尊门之中也是如此,修为高的可以开辟洞府,修为低的只能构建茅屋,幸好五道尊门修士少而太苍山又极其广大,不用像佛家这般众人挤在一处几人一间房屋。更不用拖着一个个开了数识的高僧围着钱粮打转。
袁飞又想了想,不由得自嘲一笑,暗道:“或许这也是佛家修行的一条道路吧,修为低见识自然便底,或许我还没参透其中奥妙,毕竟按道理说佛家实在是没必要以开识的修为来运转这些世俗杂物的,毕竟这普渡佛寺之中凡人僧侣的数量也不在少数。”
度空笑嘻嘻的和袁飞说完便道:“净禅师兄你且先去收拾一下,我去原本给你安排的住处帮你寻了被褥来。”
袁飞道了声谢,那度空嘻嘻哈哈的便跑了。
袁飞微笑着看着度空离去,微微摇了摇头,或许只有这般大小的孩子才真的是无忧无虑的,随后袁飞便进了小院之中。
院子不大,四四方方,三丈长短,院中也无什么摆设,禅房也不算太大,禅房之中便只有一张仅容他睡卧的小床,佛家有一忌,那便是睡卧大床,所以禅房之中都是仅能容人的小床,即便是方丈也不例外。
这禅房显然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住人了,地面桌面床面之上满是灰尘。
其实普渡佛寺乃至整个大傲一十八家佛寺之中这种为三识以上修士准备的禅房已经空了一半,原因不说自明,这些房间的主人都死在了五道尊门之中,甚至袁飞住的这间禅房的主人便有可能死在袁飞手中。
袁飞随手一抚,一道风气鼓荡而起,将禅房的窗户掀开,卷着灰尘便送出窗外,不过片刻时间便将整间禅房清洁一新。
袁飞轻轻拍了拍那张露出实木本色的长桌,桌上放置着四五本老旧的经书,袁飞随手拿起翻了翻见全是梵文书就便放了下来,这种梵文乃是佛国一界的文字,世上的佛经最开始都是以这种佛国文字书写而成,每一次佛子降生便都会留下数部梵文写就的佛经,那些汉文的佛经都是后世僧侣为了广为传播非法自行翻译的。不过这种佛经都是最浅显的,是为世俗凡人准备的,真正的高僧都要研读以梵文写就的经典才能体悟药师佛传递的真意。
袁飞丢下经书顺着窗户朝外望去,刚好看到一座佛塔,这佛塔不光是普渡佛寺之中最高的建筑,就是在这蕲州城之中也是最高之处,是以清晨第一道阳光总是先点亮宝塔之上的包金穹顶,尤其是随着第一缕阳光一同到来的清晨的微风吹响这宝塔上的一千三百个小铃铛,那悦耳的细碎清鸣好似群鸟欢唱一般,乃是蕲州城一道别致的景观,外地之人到了这蕲州城往往便要赶早起来看上一看这日烧宝塔千鸟齐鸣的景观。
袁飞目光在那尖塔之上略微停留,随后开始琢磨自己此时面对的问题。
此时的他一身道法已经全都转换成了脑后三识,问题也相应而来,原本他操控得如意的一些法宝都无法再用了,幸好老僧不戒已经将五阴瘴气重新练过,以佛法也可驱动,而玄牛匕口袋本身便只是一个通道,也不存在不能驱使的问题,但玄泥紫金离火幡袁飞此时却再也催动不得了,袁飞也尝试过催动殷墟操尸环一样动用不得,毕竟这两种法宝都是阴邪之物,和佛法天生相克,一旦遇上便是你死我活的态势,彼此谁也不会允许对方占据上风被其驱使。
但最叫袁飞郁闷的还是糺蓝神光这般最实用的神通此时竟也运转不灵起来,以佛法强行催动这糺蓝神光虽然依旧可以喷出蓝光来,但那蓝光却总是雾蒙蒙的,再不似以往那般可以轻松地穿透地面,破开雾障,见长人所不能见之物了,现在被糺蓝神光笼罩之下的物事已经模糊不真切了。
当然,也并不全是坏消息,对于袁飞来说最大的幸事便是盗经神通在佛家法力的催动下似乎更加圆转如意,比以往以道家真元催动之时更加顺手。这可大出袁飞意料之外。
纳气归元环在袁飞手中催动起来速度更快更加悄无声息,虽然还不能完全达到无色无相的透明地步,但已经有了些通透的意思在里面,再不似以往那般总是乌突突的摸样。袁飞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的究竟,最后袁飞只得想当然的以为盗经或许和佛法有些渊源,只是盗经之上半点没提罢了。
除了盗经之外,还有袁飞丹田之内的血池红莲此时在佛家法力的滋养下更见鲜艳,尤其是那句“杀机一动,禅心便起心定身炽,是为杀禅”总是洪钟大吕一般的在这血池红莲之处响起,嗡嗡震震久久不息。
只要袁飞一将神识潜进那温池红莲之中心神便似乎被洗练得极其清净甚至有种入禅的意味,但身体却有无穷躁动蒸腾而起,指缝骨髓内之中似有无数小虫在钻挤蠕动一般,酥痒酸麻得整个肉体都似要燃烧起来,不受心神控制的想要自行出去打杀一番。
袁飞只是潜进去一次便立即抽身出来,再也不敢擅自进自己体内的丹田温池之中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小僧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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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在禅房之中盘算了一会终究没有什么头绪,此时度空已经抱着一大包床褥晃了过来,那床褥太大甚至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挡在了后面,小家伙只能凭着记忆试探着往前跑,走起路来难免会摇摇摆摆,好似一只小鸭子一般憨态可掬。
袁飞不由莞尔,手指一点便要将那被褥摄过来为度空省些力气,但他想了想却将手指收了回来,迈步出了禅房,来到度空身前伸手将那床褥接了过来。
袁飞温和一笑,也不提谢字,只是说道:“度空你这么小究竟为何要进入佛门呢是缺衣少食无以生计么”
度空喘了口气擦着额头上滴落的汗滴道:“当然不是,我家虽然不算富裕,但在我们黄村也算是上等人家,田地也有数十亩衣食什么的都有人伺候不必费心的。”
“哦”袁飞奇道:“那你小小年纪为何要当剃去烦恼丝来做个和尚呢寺庙之中这般辛苦又枯燥乏味,在外面花花世界里玩耍岂不快哉”
度空小脸上微微一黯,露出一丝与年纪不符的沧桑,随后叹气道:“我母亲两年前去世了。”
gu903();袁飞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道:“这和你做和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