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接着男子的左眼角余光看到一只拳头正朝着他的脑袋轰过来,时间似乎变慢了,很慢很慢,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个拳头上面沾满了白红相间的脑组织,男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层层的丝线捆绑住了一般,连一根小拇指都无法动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瞅着尖刀就要戳进自己的心脏却无能为力。
丁忧的拳头缓缓地接触到了男子的脸部,男子觉得并不是那么疼,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脸在一点点的变形,骨骼在缓缓粉碎,随后蔓延到了自己的眼睛,眼眶粉碎了眼珠不受控制的弹了出去,他的右眼能够看到自己的左眼球慢慢的飞起来,在空中翻滚着划着优美的弧线,同时似乎自己的左眼球也能够看到自己被击得慢慢粉碎的脸,这一刻说不出的惊恐紧接着男子的意识就消失了。
在丁忧眼中这只不过是挥拳然后脑袋变成渣的一个简单过程罢了
男子的身体缓缓软倒在丁忧的脚下,丁忧胸口起伏剧烈的喘着粗气,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运动造成的而是他心中的闷火还没有发泄完,七十多个人根本就不足以将他满腔的怒火平息下去万一。
大概是因为血腥的味道使得丁忧脸上变得狠厉起来,最开始他的脑袋里面充满了愤怒但是现在却充满了仇恨,他仇恨所有人,仇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丁忧狠狠地一挥手,为首的那个男子嗯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男子一站起来枪都不要了,连忙去摸自己的脑袋,其他的战士也都一脸迷茫的站了起来,都和为首的男子一样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脑袋
“谁主使你们来的”丁忧冷冽的声音从牙缝中流了出来。
为首的男子发现自己没死,自己的脑袋也安然无恙,这使得他更加腾信自己先前的推测,也使得其他的战士相信自己的老大的推测
“不要乱,他只不过是会用些幻术罢了,三号队形,梯次进攻”为首的男子脸上恢复坚毅的表情,根本不理会丁忧的问话。
其他的战士逐一清醒过来,迅速的整合队伍寻找自己的队伍,这个时候他们恢复成了铁血的战士,他们将身后背着的武器逐一拿了出来,刚才因为骤遇丁忧所以根本没有用上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十几个手持加农炮被拽了出来,十几个火箭筒也从布袋中露出脸来,这些武器的一露面使得这些战士的心底底气大涨,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在昏黄的灯光下丁忧的那个满是红白粘腻的拳头。
丁忧没有废话,他现在也不喜欢废话,他有无穷的怒火和仇恨要发泄出来,眼前这些人正好是他的很好的发泄人偶,丁忧再次动了,这次他不打头直接扭脖子。
没有鲜血,有的只是一声声清脆的颈骨断裂的声音,咔吧、咔吧、咔吧,一声一声的接连响起,那群战士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开枪,那些加农炮和火箭筒都没来得及应用就不甘的坠入泥土之中。
为首的那名男子依旧是最后一个,当所有的手下都死了之后他才听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了那声清脆的断裂声,这个时候他感到很疑惑,“我究竟死没死啊”
紧接着他再次清醒过来,眼前是那张狰狞的脸孔,这张脸孔问了句什么他没听清,紧接着他的手下就一个个的被生生撕裂成两半,最后当然轮到了他。
然后他又醒过来了
就这样生生死死的轮回着,天都亮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死了多少次,恐怕他和他的手下是世界上有最多死亡体验的人群了,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书来论述死亡的话都能够拿诺贝尔文学奖,终于为首的这名男子崩溃了,他再次清醒过来后一把抱住丁忧的大腿哭嚎着道:“大哥,给个痛快的吧”
他的手下也一个个的边哭边爬道:“给个痛快吧你让我们死吧”
是啊没人受得了这样不停地死不停地生,死亡的恐怖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没人忍受得了一次次死亡时的痛苦,最开始丁忧下手够快够狠他们还没什么但是到了后来丁忧越来越阴毒,他们死的越来越慢,感受痛苦的时间越来越长,就算是铁铸的神经也受不了这样的祸害。所有的人一起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像是个娘们一样哭个不停
丁忧的怒火此时也发泄的差不多了,他的拳头都在微微的颤抖,这是肌肉长时间绷紧造成的痉挛,毕竟他的身体还是血肉之躯。
丁忧低头拎起为首的男子一双瞳子直勾勾的望着他道:“谁派你们来的”
原本坚毅的男子早就已经被折磨疯了,就算是现在丁忧叫他吃屎他也不会含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快快死去。
“是王家我们是王家的死士”他还没开口他后面的手下已经抢着回答了。
丁忧一抬手哧的一声那名抢着回答的家伙被丁忧一拳殴死他死的时候脸上挂着安详幸福的笑容。
其他的人一看立时疯了一般的叫道:“问我,问我”而被定义抓着的首领大感后悔,怎么自己的反映就比手下还慢呢
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想死。
丁忧眯了眯眼道:“王家现在的总部在哪”丁忧一开口场面立时就静了下来,那些战士们一个个侧着脑袋竖着耳朵生怕听不见丁忧的问题。
丁忧的问话一结束声浪猛的飚了起来,震得丁忧耳朵隐隐发疼比冬图的声波攻击也毫不逊色。
丁忧闷吼一声道:“都给我闭嘴我听不见”
场中再次静了下来,丁忧随手一指道:“你说”
得到丁忧赏识的小兵立时脸上露出了鲜花般的笑容:“王家现在的总部在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