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是数日。
天刚才蒙蒙亮的时候,龙山村就来了一批陌生人,同样也惊动了早起打水的楚越。
楚越知道,这一天很准时的来了,爷爷终归要与他分离了。
提着两桶水回到家门前时,只见小院外面停着两辆豪华的马车,一些龙山村的乡亲们围在门前不敢太接近,只是远远地看着。
他们很好奇,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漂亮的马车,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只是门前站着的几名守卫居然是都是灵斗师,这龙山村祖祖辈辈也只出过一位白银灵斗师都被引为骄傲,但今天却出现了这么多,这对村里乡亲们的冲击可是不小。
楚越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接爷爷走的,只是没有料到他们会来得这么早,天还没亮就赶来了。
心情有些低落,正想进去跟爷爷道别,但还没走几步,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力气很大,楚越转过头,见是村中的铁匠张爷爷,不解地道:“张叔公,怎么了”
张叔公看了那些灵斗师守卫几眼,低下头小声对楚越道:“小越啊,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楚越觉得有些奇怪。
张叔公微微一叹:“这是你爷爷提前向我交待好了的,小越,听张叔公的话,就在外面看着,什么话也不要说,让你爷爷放心离开吧”
楚越心中尽是疑问,张叔公抓着他的胳膊有点生痛,一直不肯放手,楚越知道平时这位张叔公很喜欢自己,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也就停止了挣扎想要回屋去跟爷爷道别。
不一会儿,楚越见爷爷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出来时目光不停地在乡亲的人群里在搜索着,直到落到了楚越的身上后,他微微点头,眼神之中满是宽慰还有不舍。
爷爷的胳膊被一个美艳的妇人挽着,那美艳妇人也就三十多岁,长得妩媚动人,绝对是个能祸害苍生的尤物,就好像楚越在青龙山中看到的那朵银见花,看着芬芳美丽诱人,但那花瓣上却含有剧毒,触之必死。
陪同在妇人身边的是一位与美艳妇人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刚毅方脸,剑眉鹰目,锐利的眼神之中带着一股煞气,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这又让楚越不禁想起了他曾经在山中杀死的那条紫红色鳞皮的凶猛紫藤蛇。
楚越打量了下中年人的衣装,只见中年人穿着一件特殊的齐边金丝的软甲,背后一件青灰色的披风,只是那软甲上绘着一条蓝金色的狼,居然九级蓝金灵斗师,
这对中年男女对爷爷的神情态度倒显得十分的恭敬,他们扶着爷爷上了马车,爷爷在掀开车帘时突然转过身望着众乡亲,道:“众位乡亲,这些年来承蒙大家的关照,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老朽最后希望众乡亲能代我照顾家中一切,老朽感激不尽”说着,爷爷鞠躬行礼,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眼圈噙着泪光的楚越,进了马车。
楚越有些忍不住,很想冲上前去,但胳膊被张叔公死死地拽住,在张叔公眼神的恳求下,楚越感觉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出发”中年男女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在众守卫的拱卫之下,渐渐驶离了村子。躲在山后的一轮红日渐渐升起时,马车的影子却在楚越的眼中已经彻底变得模糊起来
第六章出走
山,还是那山。
水,还是那水。
生活,还是要照常继续
不同的是楚越,当与他相依为命唯一被他视人最亲的人离开了他以后,他在乡亲们的眼中,已经变成了孤儿。
龙山村只有两百多户人家,世世代代就像奴隶一样生活在这里,每年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知姓名的城主老爷交租,有些人一辈子没有出过这青龙山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而有些人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叮叮叮”
铁匠铺中传来阵阵打铁的声音,张叔公和爷爷一样,也应该是个有来历的人,他平时与爷爷十分要好,与村民们相处也很融洽,与爷爷一样,也颇受村民们尊敬。
据村民们说,张叔公是十年前同爷爷一道来到龙山村的,他的本名叫张德,来到龙山村以后就开了间铁匠铺,平日帮助村民们打造农具为生活来源,近几年还在村里收了两个天生神力,资质不错的徒弟,村中其它无一技之长的孩子们很是羡慕这两个徒弟。
时常让张叔公又喜又气的,还是他的大徒弟,名叫林大庆,这小子今年十岁,比楚越要大一岁,平日是个喜欢好勇斗狠的家伙,今天不是这家小孩的鼻子被打出血了,明天就是那家孩子的胳膊被打脱臼了,更甚至村中一些小女孩总跑到张叔公那里告状,说林大庆摸他们屁股和胸部,欺负她们。因此林大庆经常遭受到张叔公的严厉惩罚。
不过林大庆虽然顽劣调皮,但是跟着张叔公这几年下来,铁匠手艺倒是已经有所小成,打出来的农具很少有返修的,倒也时常受村里人称赞,楚越也经常喜欢找这小子悄悄给他打造一些他需要练习飞刀绝技的铁片,因为楚越知道,张叔公并不仅仅只会打家具,兵器也是很精通的,只是平时很少显露罢了。
“死二妞,居然敢告我状,看我明天不打得你屁股开朵小红花,哼哼”林大庆此时正在锻台前光着上身,拿着一柄大铁锤狠狠地对着一块烧红的铁饼发泄着他的不满。
只是火势有点弱了,林大庆扯起嗓子对着他脚下旁边拉风箱的吴小明吼道:“小子,你当是这火你吹口气就能着大的,还不给我把你吃奶劲使出来拉快点”
“噢”吴小明额头直冒汗,在火光的映衬下脸蛋红仆仆的,他似乎有点畏惧这位大师兄,闻声后弱弱应了一声就使劲拉起了风箱,只听那风箱声呼啦呼啦地,炉里的火顿时旺了起来。
“林大庆,林大庆”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铁匠铺外面传了进来,正打铁的林大庆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即将手中的铁锤哗啦一扔,脸上笑得跟桃花开了似的就跑出了铁匠铺。
门外站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女孩,脸蛋倒也白净,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身材略有些胖,看到林大庆光着身子就跑了出来,气鼓鼓地撅起小嘴,双手插腰瞪着林大庆:“把衣服穿上,跟我去小越哥家,快”
“哦,好”林大庆在这位女孩的面前乖得跟鹌鹑一样,闻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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