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餐厅看上去更像是个宴会厅,摆了一横三竖四张长型餐桌,坐进去七十来位法师、各军团的军团长及其副官和各中层以上的军官、充当侍者的士兵,这个房间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数百年历史的壁画、光洁如镜的地面、围着墙壁镶了一圈的魔法灯、雕有精致花纹的全银餐具、精心烹制的食物、从帝都带来的佳酿,一切显得那么的完美。
利斯从主位上站起来,举起手里端着的酒杯,朗声道:“自新年第三天,我国旁达莱郡的前城主比达莱斯突然宣布独立,为了能让这被分离出去的土地重新回到我们的怀抱,我们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苦战斗。现在,我们终于将它又重新的攥在了手里,再也没人可以将它夺去。在此,我要感谢为这场战斗付出辛苦劳动的诸位,感谢我们国家英勇无畏的战士。”
“帝国万岁”众人一起起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瑨儿跟着做了个样子,摆了个口型,反正也没人注意。
重新落座之后,一片觥筹交错杯光碟影,瑨儿目不斜视只顾埋头大块朵颐,受她影响,同桌的魔法师们也个个埋头苦干,伺候他们这张桌子的士兵们是跑得最勤的,来回不停的传菜。
军官们的桌子最是热闹,三杯酒下了肚气氛炒了起来,抓着同桌的人开始拼酒。需要细细品味的陈年佳酿是不能满足他们的,他们要的是酒劲醇厚的烈酒,于是那本来给伤员处理伤口用的烈酒就一大杯一大杯的进了他们的肚子,个个喝的是满面红光,卡恩更是被拉塞灌得晕头转向头重脚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魔法师们相对来说要斯文一些,但也好不了哪去,战争结束心情放松,虽没有军官们那样疯狂但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已经是满嘴胡话了。相比之下也就瑨儿那张桌子的客人还比较正常。
利斯是主帅,他当然不能像他的下属那样毫无形象,于是他们这几个高级将官就成了宾客中少有的几个清醒的人。
酒足饭饱之后,每两个士兵架着一个迈不开步的法师或者军官将他们送回各自的房间,因为人多,自然得慢慢走,队伍也就拉得老长。从餐厅出来要走一段老长的过道经过前厅再走一段过道才是楼梯,瑨儿默默的跟在一名水系法师的后面慢慢的随着人流前进。当走过前厅进入那段光线不明只有几盏烛光的过道时突然远处楼梯口火光一闪响起几声沉闷的爆炸声,耳畔传来空气被高速划开的尖啸声。肌肉反应比神经传导更快一步的将身旁的几名魔法师拉到了身侧,防御罩随即展开,只听“哧”的一声,蓝光一闪,接着一声闷哼,偷袭的人被电飞出去,眼快的士兵们挥剑将其腰斩。
如同连锁反应般的,自从第一个魔法爆炸开始,一连串的魔法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五颜六色比烟花还好看。
一颗照明术晶石漂在空中,莹亮的白光照亮了方圆六米的范围,再看身边那些魔法师们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个个神智清明,口中吟唱咒语,摆出战斗姿态。本来搀扶他们的士兵也都拔剑在手将法师们围在里面,警惕的注意着四方动静。更多的士兵从各个藏身处冲了过来,寻找着躲藏在暗处的袭击者。
随着光明的到来,瑨儿这里只经历了这一次袭击就平静了下来,但在晶石照不到的地方却不断的传来魔法师吟唱咒语的声音,魔法攻击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甚至还有高声呼喊“保护殿下”的声音。瑨儿贴墙而立,将防御罩张大,把身边的法师全部纳入其中,加之头顶的照明术晶石,想要攻击他们可得三思而行。隐约中可以看到前面几米处也有一个同样的防御罩在闪着蓝光,对方的攻击在那片蓝光前一点也不奏效。
许是对方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在丢下数十具尸体后,打斗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终于归于平静。
一番清点,法师无恙,士兵们皆受伤无死亡。将伤员送入后院开阔地,瑨儿拿出几个普通的群体回春术卷轴,伤员们又都爬了起来。
后勤官特里克拍了拍瑨儿的肩膀,问道:“怎样,没吓着吧”
瑨儿撇撇嘴:“吓到没吓到,好歹我也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了,只是那兑了水的酒我可不想再喝了。”
“哈哈你就是想喝也没有了,所有的酒这次全部都用掉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瑨儿咧嘴一笑与特里克挥手道别返回自己的房间。
下午进来的时候还感叹这城堡的宏大和气魄,现在只觉得建这么个大城堡纯粹是折腾人,尤其是那旋转楼梯,多走几层就转晕了头。
好不容易来到顶层,瑨儿一屁股坐在摆在楼梯口的沙发上,把脚架在茶几上,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那陈年佳酿即使兑了水也还是有后劲的。
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又站起来打开窗户手一撑就坐在了窗台上,脸冲外背靠窗框,冷风一吹,燥热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瑨儿闭着眼享受着,渐渐的脑袋慢慢的向旁边低了下去,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初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轻柔的微风过不多会儿就变成了急风,吹得窗户咣咣作响,瑨儿又是坐在窗台上,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就在瑨儿落在地毯上的时候,她原先坐着的地方已经被一把黯淡无光的匕首所代替,匕首深深的插进木质的窗框里,无声无息。
眼见没有刺中,那人迅速拔出匕首打算再补一刀,却不料落地后的瑨儿并没有如预想之中的躺在地上,而是以手撑地将身子倒立起来两脚一前一后的踢了过来。
那人大惊,连忙向后蹦了几步拉开距离,却并未就此离开。
瑨儿偷袭不成也就顺势站立进来,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黑影,一个除了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体其他部位包括头发都全部包在黑色夜行服里面的影子。
“你没有睡着”声音低沉,但可听出来是个女人。
“我要是睡着了哪能一睹您的芳容呢”瑨儿调笑道。
“你警惕性倒是蛮高,你真的是那个炼金学徒”瑨儿自从在行军第二天脱掉法袍后就再没穿上,而她刚才的表现也跟炼金学徒扯不上半点关系,也难怪对方会有这么一问。
“呵呵,如假包换。”瑨儿用手把散乱的碎发捋到耳后,就着窗外的月光很清楚的看到她如墨的头发和眼睛。
“很好,那我就没找错人,接招吧。”话音刚落,女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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