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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鲜于通的扇子打得肉掌生疼后,他一声傲啸,双手一缩一长,已是持出一对笔具

外围的殷扬,一看见张无忌手掌一翻,抽出这双左黑右青、一鹰喙一蛇信的奇形判官笔来,便是微微一笑。跟着侧首,瞟向武当派去,正对上姑父张翠山愕然附加置疑的古怪神情。

张无忌的这对笔器,正是殷扬早年赠送给姑丈张翠山的礼物。其中,虎头钩和鹰嘴双笔,是殷扬曾经习练倚天屠龙功时的临摹器具。而白鹤笔、蛇形笔等三支,则是他分别从鹤笔翁、高丽泉建男处缉获得来。

张翠山用惯了铁笔银钩,便选择鹤笔、虎钩作为贴身兵器,如此虎鹤双形倒也很是配他。而张无忌则又挑了鹰笔、蛇笔各一根,正是恰巧与鲜于通所使的鹰蛇生死搏互相影射这也难怪,殷扬会叫他替自己收拾鲜于通了。

殷扬朝着同样回看向他的张翠山宽慰一笑,不理自家姑父那种灰常莫名的无奈眼神,便又回头观战。毕竟,鲜于通可不是什么好鸟,不要一时大意,令得表弟受伤中毒什么的,那可就不好玩了。

而那一时冲动,终被逼出真家伙来的张无忌,脸色只是略苦一下,似为刚才暴露身份的鲁莽举动而感到有些后悔。可再一想到“表哥会罩着自己”,个性早非原著当中那位父母双亡、饱受荼毒,初恋受挫,以至自卑感严重飙升的当代新张无忌,立马豁出去似的彪悍一吼,将两手前方一尺区域,舞得妙笔生花、淋漓尽致,一下子就将鲜于通的原有攻势反迫而回,趁胜追击。

眼见目的达成一半,殷扬微眯双眼,认真观看起张无忌的笔法路数来。

之前,他所遇见过的当世用笔高手,有特色、够分量的,共有张翠山、朱长龄、郝密、卜泰四位。

前边两人,都是将笔划招式寄情于泼墨书法当中,都算走文化流的文雅人物。只不过,张翠山重意,又兼一身浩然正气,而朱长龄则更重形,富丽堂皇,笔致高雅一些。形象来说,张翠山更像是个山林隐士,朱长龄确是遵从形而上之,明显深受当年的南帝段智兴、以及家祖朱子柳之儒家熏陶。

这两类风格,孰高孰低暂不好说,但朱长龄的武功肯定要比张翠山低上许多。继承家父流派的张无忌,确没有生搬硬套,全将老爸的那套拿来自用。殷扬见他刷刷几笔,甚为凶猛,显然也有意识地尝试融入自己的东西。

就以殷扬的观点看来,年少热情、又带着一股阳刚气息的阳光少年张无忌,如今的左鹰右笔招数,凌厉有余而气韵不足,似含小小瑕疵。可是某些地方的辛辣高效,竟然堪与早年被殷野王俘虏、并收之为手下的“河间双煞”相比,俱属凶狠文盲流的做派。

郝密、卜泰两兄弟的判官笔和点穴撅,跟朱张两位文化人的格调简直大相径庭,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面。除了手中握着的也是相同属性的兵刃以外,他们更加像把镔铁笔与精钢撅,真正当作为沾染血腥的杀人凶器使用,而绝非冒充文人的书生画笔,因此行招走势之间,显得更加直接,也更有效率

不知,是否也是受到煞气很重的河间双煞的感染影响,年轻气盛的张无忌,这时打得极其凶悍,直将作为一派掌门的鲜于通追击得狼狈不堪。令殷扬这种坏人看得魔颜大悦,张翠山这种厚道人看得尴尬不已,华山派那些弟子们看得面上无光,与鲜于通怀有相同目标的某人,则看得焦急难断

虽然,也很鄙视于华山掌门的无耻作为,可铁琴先生何太冲,确是真心盼望鲜于通可以赢下这一局的。要不然,就只剩下自己昆仑派一个在战斗了。

眼见手头功夫极软的鲜于通,怕是真要被那个魔教一方的中年高手所败,何太冲直气得牙关紧咬,既想做出抉择,上前挑战,以分担华山派的对敌压力,又有些犹豫,不想过早的硬冲出去,以免身败丢脸

可是,华山派若是再败,此次所谓的围剿行动便算失败大半,自己这大帮子人孤立无援,也只得乖乖的打道回府这叫好不容易,才有此番机会的何太冲如何能够忍受

到底是避是战是去是留

想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何太冲的表情愈加难看。

一旦明教灭亡,他昆仑一派便可在西域偏隅越做越大、势力扩大、乃至一家独大可想而知,没有明教这个庞然大物般的近邻强敌窥伺于侧,他们昆仑派的发展必将会飞速迅猛起来。就算远安西方,也能与中原武林的少林武当两派分庭抗立,并非什么难事

更何况,眼下六大门派合力攻上光明顶来,正是覆灭魔教的最好机会。倘若真的放弃,任由魔教死灰复燃,到时候第一个找上门泻火报仇的,就是距离最近的自己啊

内心深处,实不愿就此放弃、善罢干休的何太冲,狠一狠心,面朝自己老婆使一眼色,最终踏出了决定昆仑命运的第一步

no198金蚕蛊毒

更新时间201041023:55:06字数:4496

张无忌打法奇猛,眼见鲜于通这位华山掌门,已被自己的双笔攻势直迫得节节败退,无力支撑。胜利在望的喜悦与兴奋感,令他的斗志更为高涨起来。

而相对的,自从开战伊始,气势便一直受人压制的鲜于通,当然更觉难受。原还想着,能够赢过这个无甚名气的明教高手,好重振自个儿的声威形象,可哪里料到,此人手头之硬远超出自身想象

被如今的不利战况,逼得有些心愤如火的他,再也装不出什么斯文表象。只见这鲜于通眼神一阴,突喝一声:“魔教贼子,教你知道我华山派绝艺鹰蛇生死搏的厉害”

说着纵身上前,左手五指径向张无忌右腋下的“渊腋穴”抓落下去。在他想来,这招“鹰扬蛇窜”倘若真能抓实,对手绝无反抗之能。不想着手之处,便似抓住了一张滑溜溜的柔顺鱼皮,竟然使不出半点劲道加以拿捏,一时又惊又怒。

不过,既然此招受挫,他的心头就再也不存半点的侥幸心理,早就准备着的折扇扇柄,立刻指点对方面门。

殷扬目力超群,见那鲜于通神态动作有异,已知其人打不过无忌,欲作拼死一搏。指间事先准备好的石子刹那弹出,颇空声刚起即止,正中鲜于通的手腕。接着啪嗒一声,那柄恶毒无比的折扇便已乖乖离开了它原有的主人,清脆地落到地上。

不明真相者,自然对他毫无征兆的插手行为疑惑不解。因为就在方才,那名魔教一方的曾姓中年高手,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身处局中的张无忌同样有些诧异,目露探寻的望向来到他身边的大表哥。

而鲜于通本人,则是略显痛苦的紧紧捂着右手腕部,心下虽也惊疑不定,可他素来诡计多端,口若悬河,最是擅长雄辩,竟是应对奇快的反口诘责道:“殷堂主,你这是何意虽然你武功高强,在下自愧不如,但也不能坏了双方早已定下的比武规矩”

鲜于通有心拉拢正道六派倚为厚盾,这时候,竟能忍住对于殷扬的那种惧怕,一改先前的懦弱表现,反而义正言辞的朗声斥道。

gu903();依旧疼痛不已的右腕,使他清晰的认识到,在殷扬的面前自己不过是一颗石子就能解决的草芥般人物。此刻若想要活得性命,只有依靠同为正道一脉的六大派这一条路可走。是以,他面对殷扬时再无惧色骇意,言语中间,更是打着拉其他几派下马、继而并肩作战、共抗强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