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赶回天安,法一冷灵霜等首脑径到定天府,刚到门口,定天公主已迎了出来,两只眼睛都红红的,显然哭了不止一场。到府中坐定,说起仁棋被抓走的事,定天公主道:“是七杀教主,他亲自出手缠住我,天风道人便抓了仁棋去。”她虽伤心,但心智仍十分清明,看向雪槐道:“以七杀教主的身手,照说把我们全抓了去也不难,但他只抓仁棋,只怕是专门针对将军的一着诡计。”
冷灵霜三女想不到定天公主也是这么想,心中都是一跳,刚要接口,门子来报,说接到七杀教一封信,信上指明雪槐亲启。
雪槐接信打开,信上只有短短几句:“今夜子时,你一个人来鸣凤山东双凤谷,其他任何人不许出城,否则先杀仁棋。
后面没有落款,但那字雪槐熟悉之极,正是敬擎天亲笔。
冷灵霜碧青莲三女都挤在雪槐身边看,这时心中都是格登一跳:“果然是针对槐哥的。”
四十三章情人之泪
定天公主法一等都看了信,定天公主看向雪槐,道:“我猜得没错,七杀教主独独抓走仁棋,果然是想要对将军不利,将军不可轻身犯险,此事须从长计议。”
法一也点头道:“七杀教最忌的便是雪将军,一心想除去的也是雪将军,所以雪将军千万不可上当。”
冷灵霜几个齐看着雪槐,雪槐想了一想,道:“双凤谷我得去,仁棋在他们手中,不去不行。”
“槐哥。”碧青莲叫,眼中已是含了泪。
定天公主也道:“雪将军,我不能让你去,仁棋是我的丈夫,是我最亲爱的人,但也正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我更要阻止你,我绝不能用你的性命去换他回来,你和仁棋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的为人,你应该知道,便是仁棋自己,也是决不会让你去为他冒险的。”
看着众人一脸紧张,雪槐却呵呵笑了,握了碧青莲的手,看向定天公主,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是担心我和上次一样,见了七杀教主任他打不还手,你们放心,这次不会了,因为我知道想杀我的不是我义父,而是侵入我义父身体的血煞魔,即知他是血煞魔,我怎肯把性命白白送到他手里,只要我自己不想死,说句大话,便是七杀教所有邪魔全在双凤谷里等我,我也可全身而退。”
他一语道破众人心中担心的根缘,定天公主与冷灵霜几个相视一眼,一时都不说话了,确实,以雪槐的本事,只要他不犯傻,那么即便救不出仁棋,全身而退是绝对做得到。
近子时,雪槐整装起身,碧青莲猛地叫道:“槐哥。”
雪槐回头,碧青莲一脸激动的看着他,眼中情深似海,道:“槐哥,我们姐妹三个的生命和你是连在一起的,你生,我们也生,你死,我们也死,生生死死,我们永在一起。”说着话,伸出手去,冷灵霜狐女也伸出手,与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雪槐虽说得明白,但三女心中仍存疑虑,她三个都是最了解雪槐的人,关健时候,尤其是在知道敬擎天根本不是什么邪魔附体的情况下,雪槐未必不做傻事。
这些日子,雪槐与三女灵肉相融,可以说无时无刻不感受着三女的海样深情,但听了这话,心中却仍是一震,明白三女心中的担忧,伸臂将三女一齐搂着,低声道:“我明白,我的生命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至少我会好好的活着。”去三女脸上各亲一下,毅然回身,飞掠出城。
正教魔门联手,总体实力强于七杀教,但敬擎天抓着了仁棋,却是真正点着了雪槐的死穴,除了雪槐,正教魔门果然没有半个人敢出城去,看着雪槐飞掠而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为他担心。
雪槐没去过双凤谷,近鸣凤山,刚要运剑眼搜,早感应到一股灵力直袭过来,这股力道邪恶而强大,就象一脚踏进刚杀过成千上万人的大杀场,扑面而来的那股煞气。
雪槐运灵力一挡,将这煞气挡气,身子顺着这股煞气闪电般掠去,一眼就看到了敬擎天。
双凤谷因传说中有双凤盘旋飞舞而得名,地势却象个鸡窝,口子小而中间大,最宽处约有里余。敬擎天这时就站在双凤谷的正中间,旁边还站着七里香,两人身后数十丈处,仁棋靠着一块石头坐着,一眼看到雪槐,一下子跳起来,叫道:“雪槐,你怎么来了”
看仁棋没事,雪槐心中一喜,叫道:“仁棋,你没事吧。”见仁棋点头,放下心来,转头看向敬擎天,张口想叫义父,却又忍住,转眼看向七里香道:“会首。”
他话中的意思,七里香自然明白,与敬擎天相视一眼,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雪槐再傻,看了她这种笑,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颗心直沉下去,叫道:“会首,你骗我”
听了雪槐这话,七里香更是哈哈大笑,敬擎天却猛地喝道:“雪槐,不要废话了,今天让你死得明白,没错,你七岁之前的敬擎天,就是你心目中的敬擎天,我虽然不甘心一辈子给人做犬马,但时势所迫,没有办法,而就在你七岁那年,我得到了神魔珠,获得了血魔藏在神魔珠里的魔灵,终于就有了一展雄心的本钱,我本来想把你和夕舞训练成我的左膀右臂,但我一手养大了你,深知你的性情,所以只把魔功传给了夕舞,至于你,我只当养了一只狗,能看看门更好,不能看门就一脚踹死,可恨的是夕舞一直维护着你,否则早在你发现黑水的阴谋破坏我的好事时,我就一剑斩了你,那也就没了你后来屡次的碍手碍脚,不过今天斩你也是一样,我养了你十七年,你给我取来了血狻内丹助我最终练了血煞箭神功,一切就算扯平了,你再不必叫我义父,放开手脚来保命吧,我倒要看看,名动天下的逆星流到底有多厉害。”说着仰天狂笑,笑声中他左边脸上忽地鼓出一个大包,那包越鼓越大,到馒头大小时突地暴裂,血光一现,竟钻出个血淋淋的脑袋来,血肉模糊,呲牙咧嘴,两眼中绿光四射,不时的嚎叫着,那情形,就象一个给剥去了头皮却一时未死的人,临死前不绝的哀嚎。同时他双手上也有包鼓出来,血光炸开,左手上竟然又生出一只手,手里还抓着一幅血淋淋的人心,而右手上生出的更怪,却是一只脚,但是却特别的修长优美,就象美人赤裸的大腿,充满了诱惹力。这暴长出来的头手脚各招摇了一会儿,忽又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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