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这,团的两个营已经整整坚持了七天。
部队被打残了,全营还剩下一半人不到,而在他们的阵地前。也同样躺满了日本人的尸体。
各线战场都是如此,顽强而惨烈的阻击着日军的前进,他们地共同目标只有一个:
等待总攻,等待彻底干掉十六师团
但卜建达所负责的阵地形势却越来越危急了,大量的外线阵地全部落到日军手里。损失的兵源根本无法得到补充,有的阵地上甚至只剩下了几名士兵在那苦苦支撑。
午夜,必须要坚持到午夜。
但以现在地力量,又能不能顶到那个时候
“营座,营座,真的实在不行了,我连还剩下八个人,八个人,无论如何给我调点兵吧”
话筒里传来了小秦几乎哀求的声音。
八个人
八个人在防御着原本该两个排防御的阵地
但是现在到哪里再去找兵身边所有能打仗的全部被派出去了。除了那个卜建达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会打仗的特别连。
“营座,调他们上去吧。”
卜建达知道部下说的他们是谁,犹豫了下。终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接特别连”
特别连被调上去的时候,正是小秦所防御地阵地打到最危急的时候,一个中队的日军正在向这里发动着一波一波地进攻。
当特别连到达的时候,没有过多的交代。迅速被投入进了阵地。
阵亡的机枪手尸体被挪开了,那些原本应该操持着乐器的手,现在却放到了机枪上。
别样的音乐在这些乐手们的手中被弹奏而起。
“嗒嗒”的机枪声,也许远没有笛子吹奏出来的乐曲好听,但笛子却保卫不了自己地祖国
但他们终究是乐手,是通信兵。并不是真正的战士。
当日本人这波攻势被打退之后,初次上战场的特别连,竟然阵亡了三十多人。
一个士兵的眼镜掉了,他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那副眼镜,心疼得擦了擦,却发现眼镜的架子掉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戴着眼镜上什么战场。”小秦一边骂着一边接过了眼镜。
草草帮这副眼睛弄了下,看看勉强可以戴了。递给了那人问道:“以前是做什么的”
“眼镜”戴好了眼镜,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谢谢长官,我以前是个鼓手。”
“鼓手”小秦一愣,哈哈笑了起来:
“真的滑稽,弄个鼓手到老子这来,难道指望着敲鼓就把狗日地东洋人吓跑”
特别连的士兵都皱了皱眉头,这个连长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怎么一张嘴说话的时候那么粗俗
“连座,我。我给你吹个曲子吧”范方圆赶紧说道。
“吹吹个球老子没这耐心听”
没有等小秦把话骂完。敌人的炮声一下又响了起来。
“隐蔽,隐蔽”
士兵们一下卧倒在了地上。但那“眼镜”却还茫然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隐蔽,卧倒”
小秦恼怒地大声吼道,但已经来不及了。小秦亲眼看到,“眼镜”被气浪高高的抛到了半空。等他落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副散架的眼镜,就这么滚落在他的尸体旁
谁也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度过地。
敌人冲锋,中人们就防守。一个接着一个同伴倒在自己身边,一个接着一个几分钟前还在那活蹦乱跳地同伴,忽然就头一歪,死在了这块阵地上。
刚刚增援上来的特别连,仅仅一天地战斗,居然又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小秦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在这片战场上,也许死亡对自己反而是最好的解脱。
天色完全黑了。
电话线早被炸断了,和营部已经失去了联系。这这时,他看到营部的通信员蹦跳着,闪躲着敌人夜间的炮火来到了阵地,一见到小秦就大声说道:
“连长,营座有令,我团坚守任务已经完成,午夜点开始撤退,命令你连负责掩护,继续坚持两个小时。”
“哦。”
小秦淡淡地应了一声。
两个小时营座没有看到这里的情况,连自己在内,全连就剩下十九个人了,别说两个小时,就连分钟都很难挺过去了。
“把所有的炸药都归拢起来。”小秦无精打采地说道:
“东洋人现在连夜间也不肯消停。两个小时换个人来试试,能坚持两个小时老子跟他姓。”
“连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被炸伤了一条腿的范方圆爬到了小秦身边问道。
“你说还能怎么办”小秦瞪了他一眼:“看到这些炸药没有,能守多少时候是多少时候,等到实在守不住了,东洋人冲到面前了,只要一点炸药,轰的一下,没了,我保证什么都没有了”
范方圆脸上露出了害怕的样子。
“别怕,不疼的,我保证不疼的。”小秦笑笑,点着了根烟,缓解下伤腿上的疼痛。
日本人开始进攻了,这将是他们对这里最后一次的进攻。
正如小秦所说的一样,尽管阵地上的这十九名士兵尽了最大的努力,但随着一个接着一个士兵的阵亡,这里已经无法再守住了。
扔出了几枚手榴弹,小秦看了看周围,发现阵地上只剩下了自己,范方圆和一个伤兵,他忽然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又点着了根烟:
“范方圆,你不是嘟囔要吹支曲子给我听的吗,来,现在就给老子吹个。”
范方圆迟疑着拿出了笛子,放到了嘴边。
悠扬的笛声忽然在枪炮阵阵的战场上响起。
小秦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那舒适的享受着这笛声。
那个伤兵也爬行着来了,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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