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孩子,我清楚你是不想让别地宗族成员瞧不起,但是你应该清楚封印大典代表着什么。”
慕辰点了点头道:“封印大典的比试有两层意思,其一,是决出宗族的新一代中的最强者,其二,则是按照宗族大典中宗族成员的表现,来选择晋升的宗族。”
亚洛缓缓靠在椅子上,望着慕辰说道:“每一次的封印大典,也是非战时年轻一代封印师死亡率最高的,为了宗族的晋升,甚至是等待下一次封印大典,在比试中,血腥是在所难免,消灭其他宗族的成员也是每一个分宗的想法。”
亚洛捧起了桌子上的茶壶,
口继续说道:“甚至有些宗族,专门培养一些和别的员同归于尽的死士。”
慕辰低着头,嘴角微微带起了一丝冷笑,他清楚,亚洛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宗族的晋升,还看综合的实力,如果按照他目前的情况去,绝对是第一回合就被淘汰,自然要拖宗族的后腿了。
“我会去的。”慕辰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脸上却装出了一副极为固执的神情。
亚洛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于慕辰这个决定显得诧异,他郑重地抬起头,深深地望着慕辰,仿佛想从他地脸上看出些什么。
“怎么了,爷爷”
慕辰诧异地问道,一双眼睛微微眨了眨,一脸的天真和倔强在亚洛的眼中仿佛是未长大的小孩子一般。
亚洛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慕辰,他心中总是存在着亏欠的味道。就算慕辰做错什么事情,他也是仅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得过且过。
就像是他以前所说的,仅仅希望慕辰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但是现在
“你难道要去送死吗”
亚洛握着杯子的手有些许的颤抖,显然对于慕辰那执着的目光有了些许地厌烦,虽然他心中一直记得是慕辰拯救了整个宗族,但是,他同样也是一位宗族的宗长。他必须对宗族负责。
“我会去参加的。”
慕辰微微叹了口气,在幻之大陆一行,已经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现在的他,再也不是曾经那小孩子了,亚洛这样的表情,让他的心里沉重了起来,甚至有种想将自己的实力展现出来的冲动。
但是这股冲动被他强行压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展现实力代表着什么。
亚洛地眼睛微微眯起,他想看出慕辰心中的想法。但是结果是,他根本不了解慕辰,从很早开始,他就从来没了解过慕辰。
他微微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肺叶中所有的空气完全呼出一般。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听到了自己的口中缓缓说出了一句话,一句根本不像是一个宗族宗长说出的话:
“孩子。你清楚吗你这样去,会死的。”
“我清楚。”
良久,慕辰才静静回答道,他的双手有些许的颤抖,牙齿紧紧咬着,仿佛在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地泪水。
这,就是亲情吗十八年,从奶奶死后,他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人生有三情:亲情、爱情、友情,但是慕辰的生活中,亲情仿佛已经逐渐成为了一块空白,但是这一快,也是他最为希望得到地。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吧。”亚洛经过了一段时间也渐渐恢复了过来,他那低垂的双眼微微合上,挥了挥手,对慕辰下了逐客令。
慕辰静静地亚洛鞠了个躬,缓缓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将门合上。
离开了亚洛的房间后,慕辰双拳紧紧握着,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还是别去参加封印大典了。”
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却在他地右方响起。
慕辰一脸震惊地回头,正好望见刚刚从柱子后走出的耀牙。
“我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的实力。”
耀牙也不在乎慕辰那惊讶地目光,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算你去了,也是给我们宗族拖后腿。”
慕辰瞳孔猛地收缩,多少年了,他一直期待耀牙能和他说一句话,至少一句也好,但是他没有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也不例外。”
平复了心情的慕辰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强。
“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选择自己的路,而你,没有。”
耀牙嘴角带着一抹刺目的冷笑,转身缓缓离去:“我希望你有些自知之明,别将自己看得太重,在我眼里,你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族员,垃圾,永远是垃圾。”。
慕辰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耀牙离去的背影,他没有发现,自己紧握的双拳因为指甲的刺入而沾满了鲜血,也没有听见,他的牙齿因为太用力的咬合而吱吱作响。
“耀牙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慕辰的声音,仿佛是喃呢,也仿佛印衬着他内心的那股悲凉。
一星期后,慕辰也跟着家族的队伍,朝着圣都朝琊进发,一路上,不少东炎帝国的民众都自发组织起了一个个队伍,夹道欢迎各地前往朝琊的队伍。
银牙分宗自然也是民众欢迎的重点对象之一,作为刚刚晋级的二级宗族,银牙分宗可谓是最近风头最盛地宗族。而耀牙这个银月封印宗新一代天才的名头,自然也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一路上,周围充斥着对耀牙的呼唤声,而这位天才封印师,却依旧冷着一张脸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的呼喊声,嘴角带过了一丝不屑的冷笑声。
由于身为宗族宗长的孙子,慕辰和亚洛也自然和他坐在一辆车子中,慕辰一袭黑衣。脸上也是带着一块黑布,仿佛一个特务一般,不过对于他的装束,周
的人都已经免疫了,一件新奇地装束看第一眼或许会但是如果看了十几年,那么就根本提不起一丝兴趣了。
慕辰也还老实,由于和耀牙坐一辆车子。他一直都靠着座位闭目养神,倒也是悠然自得,但是车子中的冷清,却是周围的人有目共睹的。
亚洛也没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势如水火的两兄弟,仿佛在看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一般。
整个马车中的气温都仿佛下降到了冰点,周围的欢呼声仿佛根本无法缓解马车中三人地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