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上一次见面夏天伦伤势还是很严重,这次倒是好了些,很明显的体现在气色上,说话的时候也没怎么费劲。她进来的时候就见他靠在床头,夏天伦见到她俩进来,脸上一喜,说:“谢谢你又来看我了。”
谢思因脸色一热,她原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他,竟被他看的有些心虚。
她见夏天伦现在能说能笑的,就问他:“好点了吗?”
“好多了,上一次喝了谢小姐的鸡汤,我感觉整个人好的很快啊。”
谢思因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也是替他开心,这样她心里的内疚感也少了些。谢思因冲他笑了笑。
“小天说喜欢你喝的汤,你难道没有别的表示?”谢思因笑到一半,突然听到某人凉凉的说。
也不明白丁亦宇说这话是几个意思,谢思因怔然看着他,而他却没有给出解释,别开头去看床上的夏天伦,又凉凉的说:“鸡汤的事以后别提了,瞧她这表情也知道她不可能天天炖给你喝。”
谢思因一听到这话心里更是不舒服,总觉得这人今天阴阳怪气让她很不爽。但这是在病房,而且就算为了离婚的事情,她也得妥协。
她干脆将头扭开,避免跟他正面冲突。
夏天伦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掉,声音不大自然的说:“宇哥,我没别的意思。”
丁亦宇看了他一眼,“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站起来的时候又对他说,“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好。”
谢思因在里面总共呆了不到五分钟,丁亦宇已经走了出去,她临走时又匆匆对夏天伦说:“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谢小姐。”夏天伦叫住了她。
“怎么了?”
夏天伦表情有些微妙,他似乎是有些忌惮丁亦宇,小心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丁亦宇明明听到他在叫谢思因的名字,却脚步不停直接走出了病房。
谢思因等了半天仍不见他说话,她又问:“到底什么事?”
夏天伦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才说:“她还好吗?”
“你说谁?”
“算了。没事了,你走好。”
最后夏天伦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谢思因被他搞得郁闷之极。
丁亦宇很有耐心地等在病房外面,听到动静,他悠悠转过身来,也没说什么,迈开步子径直走了。
谢思因跟在他身后一米开外,看着这人的背影,越看越是觉得陌生。这种感觉实在是诡异,按理说他俩之间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从小认识,原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平静一生,为什么最后却要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怪只怪造化弄人。
谢思因有感而发,小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丁亦宇是否听到了。他突然停下来,看着她,平平淡淡地说:“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谢思因摇了摇头。
丁亦宇扯了扯嘴角,说:“是不饿,还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要是换做别人呢,要是刚刚那个人请你,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想都不想就拒绝?”
谢思因终于可以肯定今天这人真的是很不对劲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误会了什么,至于对她这么冷嘲热讽?谢思因脾气向来不好,尤其是在这人面前毫不掩饰,她也忍不住冷哼,说:“我看你今天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实在不行咱们改天再去,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也不知道她这话哪里不对了,他居然轻笑出声,又低下头,背转过身去。声音冷冷淡淡地从前方传来,他说:“不用再等了。”
谢思因开车,丁亦宇就坐在他身边,他似乎很忙,上车之后电话一直不停,他起先脾气还行,通话过程中话多一些,可到了后面话越来越少,语气也越来越淡,最后似乎是有些恼,对着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直接吼了一句:“今天我没空,别来烦我。”
谢思因用余光瞥见他狠狠掐了电话,看出他现在情绪不佳,她尽量不去触犯他。
最后一天了,她居然私心里希望彼此能够平心静气结束这场婚姻。
排了十分钟的队才轮到他们,谢思因当时想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离婚的居然这么多。
工作人员问她是否考虑好了一定要结婚,谢思因很用力地点头。没想好她又怎么会来?她默默签了字,完了之后将笔递给身边的人,说:“到你了。”
丁亦宇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接。
她当时想这人该不会到了这里还要乱来吧?直到他接过笔,看着他工工整整用正楷签了字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当拿着绿色本子出来的时候,谢思因的心情难以言说。这算是彻底摆脱了吗?真是难以相信。似乎又有一些惆怅,折腾了这么久,磕磕绊绊的,终于还是走到尽头了。心飘飘然,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在民政局门口,一对刚办完离婚手续的男女剧烈争吵着。男的满嘴骂女人贱,女的也不是善茬,对着男人张牙舞爪,骂他不是男人,数落他如何如何不好。
谢思因看着那一对男女,突然停下了脚步。连丁亦宇走近了她也没反应,当他将另一个绿色本子塞进她手里的时候,谢思因倏地看向他。
丁亦宇冷冷淡淡,说出的话也是毫无感情,他看着她的脸,最后对她说:“这是你想要的,都给你了。”
谢思因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独自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她觉得有些遗憾,她原本想要彼此和和气气,看来是她天真了。他刚刚那副冷漠的表情,已经藏不住的嘲讽的笑,让谢思因有种错觉,丁亦宇跟她,只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而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
谢家和永和的官司整整折腾了大半个月才渐渐有些眉目,这段时间谢思因跟刘诚接触的最多,相处下来发现刘诚是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工作、生活分得很开,谈正事的时候一如既往地认真严肃,私底下却是个随和的人。这个认知也是谢思因再跟他多次接触之后的发现的。
俩人见面的时候多数都在谈公事,平时多用电话联系,官司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刘诚带电话约她吃饭,谢思因当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刘诚笑了笑,说:“请你吃饭一定要理由?”
谢思因发现这人说话喜欢说一半,搞得她总是莫名其妙又很尴尬,她讪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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