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意思”凤凰的心“咯凳”一下,像有一根弦绷断了,莫名的惊恐扩散到每一个毛孔。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男人笑了一下,似乎是同情,却又像嘲讽,“魔王殿下现在正和那个贱丫头卿卿我我呢,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满口胡言我王是什么人,也容你这样的人来编排”
凤凰大怒,轻轻一跃,落到地面上,唰的拔出腰中软剑,直接那男妖的咽喉,“我王有大事在身,你若诬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她本能的拒绝相信男妖所说的话。
那男妖不闪不避,笑得无比美丽,“是啊,魔王殿下有大事要做,照理应该快回魔道总坛才是,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不管凤凰姐姐信与不信,我都知道魔王殿下身在何处。”
“在哪里”
“茱镇。”
“笑话,我王去而复返”
“凤凰姐姐,想必你知道当时出了一场山上滚石的事故,有一块大石落到了镇中。不瞒你说,正是天门派白沉香的七弟子姚虫虫”
凤凰倒吸了一口凉气,魔王和西贝的种种可疑行径一瞬间有了解答。
仔细回忆,自己当时也觉得奇怪来着,但一时没有理会,现在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块石头上有一丛红草,想想那贱丫头的古怪发色,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
突然不耐烦,要离开茱镇,甚至言语间和龙老大很怪不得他才到青萝镇又立即离开了;怪不得西贝说话遮遮掩掩;怪不得她心里会有那么强烈的不安感。
“她是仙道派来破坏我们魔、妖两道联手吗”她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妖王龙老大也是这么怀疑,所以在魔王殿下走后,以我妖道特殊的星月阵困住了那贱丫头。不过还没等抓住她审问,魔王殿下居然不顾安危的闯进了阵里。”
那男妖说得轻松优雅,仿佛是在和别人讲解戏文一样,可是他特意加重了“不顾安危”四个字,就好像四枚钉子,牢牢把凤凰的心钉在了绝望的空地上。
“原来龙老大没安好心,早就想胁迫我王就范,居然设了陷阱。”凤凰脸孔雪白,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在了一起,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不能在这个妖怪面前表现出无助,让他抓住自己的弱点,于是只能指出妖道的居心叵测,借机抢占这番对答的上风。
也许,他们是想扰乱魔道内部的团结;也许,他们说的王和那贱丫头的事也是故意挑拨离间的呢
她之所以称为女军师,不是因为她足智多谋,而是因为她把修罗微芒管理得井井有条,更因为她精研各种阵法,所以这男妖一说,她立即意识到先前的种种不对之处。
只是星月阵是潜藏着的,没有启动之前,以她的法力不足以发现,这才出现疏忽。
现在这男妖说王和那贱丫头在阵里,是真是假呢
如果是真的,她是要去救王,还是要间接弄死她的情敌呢以王的本领而言,那什么星月阵根本不足为虑,可是真到了生死关头,王会不会丢下那贱丫头
王有大事要做,对那贱丫头若有几分好感只怕也是一时之意,生死关头应该会先顾着自己吧
这样的话,也许她应该助妖道一臂之力,让那个阵更凶险些,把姚虫虫杀得魂魄无存。
王能怎样那种没用的女人,王也许是一时好奇,一定会过去的。
这不是背叛魔道,也是为了王好,他是做大事的人,要毁天灭地、颠倒乾坤的人,怎么能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而荒废
“两派相争,魔王强大,本道也是做个防御,并无二心。魔王殿下和众位道兄在镇内之时,我老大不是没有启阵吗”男妖道,“现在多说无益,只请问凤凰姐姐是否要看魔王殿下和那贱丫头在阵内的情形”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凤凰怀疑的皱紧眉头,“我王不在,道中之事自有西贝大人作主。”
男妖哈哈一笑,“我们老大是女人,自然觉得和女人说话亲近些,何况凤凰军师对魔王有情,我们老大岂会不知,不过想送姐姐一份人情,日后好方便办事,有得罪魔王殿下之处,也有人可以帮衬一下。再说魔、妖本是一家,我们老大也不想看魔王误入歧途,和仙道扯上关系。不过如果凤凰军师坚持要向西贝大人言明,我这就撤了妖障,找西贝大人禀告。”
“慢着。”看那男妖欲撤妖障,凤凰心中的怀疑终于战胜了对妖道的戒备,“给我先看。”
“请凤凰姐姐撤剑。”
“你是谁报上名来。”
“见笑了,我是妖道中的无名小卒,我叫孔雀。”
卷二之虫的成长史第五十六章最贵气的魔
孔雀
这个比美人还要美三分的男人,尤其那又眼睛,简直是夺魂摄魄一般。
凤凰慢慢收回软剑,情不自禁的盯着孔雀的眼睛,感觉一股突如其来的热力急速流遍全身,使她感觉懒洋洋的无力,只喃喃地道:“哪里,从哪里能看到我王”
孔雀笑了,依然美得能令人屏住呼吸,却显得分外恶意和嘲弄:“凤凰姐姐,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行了啊,我修了千年,修的就只是这一双眼睛,百羽翠芒也不过是庸俗的外物罢了。”
凤凰“唔”了一声,没有回话,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孔雀的碧潋眼波之中。
荒镇、妖火、黑暗的街道、群魔乱舞,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在这纷乱凶险中慢慢地走着,那样镇静高傲、霸气凛然,群妖的攻击仿佛只是跳梁小丑在徒劳作怪。
她心头一热,几乎呼叫出口,那身影那么熟悉,就算死去也无法忘记。那是她凝视过千年的,每一次战斗,她都站在他身后,为他守护,也崇拜的垂首。
他多么伟岸啊,天下万物于他而言不过是蝼蚁虫蟊,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是天地的主宰吗
只是,这个占据了她全心的男人右手握着冰魔刀,左手却挽着一个女人,那个白沉香的七弟子姚虫虫
他为那女人亲历险境;他为她阻挡蛇群;他拥着她躲避危险;他允许她接近他、亲吻他,抱着他;甚至为她幻化出一场飞雪,宁愿自耗法力,凝成雪龙以保护她免受攻击。
这样的好,他未曾对任何一个人有过,即便是她,也从未见过一丝这样的温柔。
他的温柔如此沉默,却又如此珍贵,不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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