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伤了那么一点点,有桃花师叔那样高杆的医仙立即治疗还那么难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会是怎样的痛楚西贝柳丝说他从来不肯让别人疗伤,那么他是在怎样的黑暗中忍耐着一切,默不出声
这个倔强的、冷漠的拒绝一切的男人哪
自从被师兄弟们强拖回云梦山,虫虫就一直打着偷溜的念头,她非要亲眼看到花四海才能让心情安定下来。
是喜欢他,还是愧疚要怎样从仙道的地盘跑到魔道的地盘怎么样才能找到修罗微芒她都没有想过,也无暇去想,她只是想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
可是现在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了。那个该死的混蛋杨师伯闹上这么一场,她不仅被关到更无法逃走的地方、还受了伤、连却邪双剑也被没收了。
想起神剑离手的一瞬,她似乎感觉得到内心的不舍和呜呜的剑鸣。原来她真的是命定的剑主,直到这一刻她才深深相信。
怎么办
拼命保护天门派真的是对的吗为了天门派而伤害花四海是值得的吗到头来,还被怀疑是叛徒
当杨师伯指责她的时候,虽然师父和师叔们为她说了几句话,但他们也不是完全的维护她,倒像是要息事宁人,而那些弟子中至少有一半是不完全信任她的,这让她感到分外委屈。
早知如此,她为什么不奸情一下,也不枉她担了这个虚名,现在也不会如此后悔
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相信从天门派的人口中是探听不到什么消息的,假如她询问,反而会落人口实,说她真的与魔道的魔王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事实上他吗这,不也是牵扯吗
虫虫的心里被无数个念头搅得一片混乱,而且安静下来后,许多事就一再的清晰上演,让她更加混乱。而就在这不知不觉间,桃花给的止痛药开始失效,胸口的疼逐渐蔓延了开来。
肉体的痛苦、心灵的煎熬让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主人,谁让你乱折腾的,药效挥发得太快了,现在知道滋味了吧。”万事知责怪她。
大家逃出生天的时候,万事知早隐了形,无比安静的呆在虫虫腰间的皮囊中。虫虫在地上又滚又爬的时候并没有解
,不过这狡猾的东西似乎预见到虫虫不会老老实实的以早跑了。
“哼,少理我,我被冤枉时不见你跳出来作证,我被我师父打的时候,也不见你出来救我,死一边去哎哟”
万事知还是黑乎乎的乌鸦模样,叹了口气道:“我作证我不能暴露,否则那个姓杨的肯定诬陷我为妖邪之物,我不但救不了你,反而成了打击你的罪证。再说,白沉香师兄弟几个是什么法力,我隐着身,还要把自己的气息和你融为一体才能躲过他们的耳目,我能说话吗难道你想和别人分享奴隶”
“花四海也看到了你”
“他出身魔道,对我的接受度比仙道中人为高。我冷眼旁观,觉得他的身世一定离奇,因为他身上有奇怪的气场呢。不是我吹,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看得出来。”万事知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件事,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还有啊,你要我给你证明什么证明你拼了小命给魔王大人挡掉孔雀的百羽翠芒”
虫虫一想也是。
不过她的疼痛呈放射状散到她的四肢,让她怀疑自己被打到心肌梗塞,强词夺理道:“你不会捡好听的说”
“我是天地神物,除了开玩笑,不能说谎”万事知啐了一口道:“你师父可没打你,你不要在心里给他乱安罪名。明明是你情急之下,控制不了力道,被无双仗一挡,却邪剑的反噬力才伤了你的。”
“那白沉香也要负上一点责任,谁让他多事的”
“他不多事,让你当场打死那个姓杨的,难道你要给那老东西抵命吗”万事知的鸡毛都支愣了起来,看样子是气的,“咱们主仆二人最好求天保佑,让那个姓杨的千年王八万年龟,能保住老命,不然我把话放在这儿,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虫虫哼了一声。
“你还哼,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在考虑你的人身安全问题。他若是死了,就算白沉香有心包庇你,就算四大师叔拼命保你,只怕你也会被扔到昆吾连天洞的最底层去受罚。到了那里,我包管你不出两天就呜呼哀哉。”
“现在你先要修正你的态度。死奴隶,你这么大声说话,敢情想当大老爷”虫虫气得一伸手,结果牵动胸中的内伤,疼得弯下了身。
万事知扑棱着半跑半飞过来,啄了一下虫虫的衣摆表示道歉和安慰,然后道:“先安心养伤,然后要想一条逃跑大计备用,万一姓杨的不禁打,一下子就见了阎王,你就得快逃。”
“你又知道”
“我是万事知,忘记这一点了吗,主人”
“那他
“我就知道你惦记他。”万事知叹了口气,“我只知道这天下已知的真理和存在,并不能给您老汇报一切关于魔王的近况。所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仙魔恋没有好下场,我也提醒过你。”
“我没有得太快,连她自己都觉得假。
卷二之虫的成长史第六章什么世道啊这是
得万事知说的是对的,如果杨老头真的完蛋大吉,她陪葬,而且从到现在还没有人来看望和提审她的情况看,这种可能性很大。
她有点怕,她只是本能自卫,不想杀人的,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只能想办法善后。可是逃跑这种事,说来容易做来难。
先不用说跑出后有多大的机率会被捉回来,单只是云梦山就有许多道防御结界,天门派弟子也分批逐次地巡山,她没有受伤时,没人带着都走不出去,何况现在还受了伤,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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