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仙人心道:我自幼喂马,上得仙界却也没读过什么书,若是文斗却怕这人会出些诗词歌赋来考我,还是武斗妥当些。
便答道:“那就武斗好了。”他这话才一出口,却听张富贵开口就骂道:“你个先人板板的死仙人、烂仙人、臭仙人、恶仙人、贼仙人、下贱仙人、狗日仙人、麻皮仙人、卑鄙仙人、龌龊仙人、邋遢仙人、下流仙人、无耻仙人、混账仙人、混球仙人、泼皮仙人”一连串骂腔喷涌而出。把马夫仙人骂得耳根子都直了,马夫仙人惊愕道:“你怎么骂人”
张富贵道:“废话武斗可不就是吵架骂人,难道像你这样位列仙界的仙人连骂人都不会吗倘若不会你便早说好了,现在还可以改成文斗。”
马夫仙人道:“骂人那谁不会你个卑鄙小人,你不要脸,你”他刚起了个头。就听见张富贵的骂声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你个砍脑袋的,没屁眼儿、黑心肝儿、烂肚脐儿,你妈把你生到猪圈里,猪都嫌你脏”至此越骂越是不堪入耳,南北各省骂腔。古今各种骂段,张富贵是滔滔不绝,骂个不休。这其间似乎连气儿都不用喘了,一路直骂下去。速度快时,如极光掠影,含义深时,却要马夫仙人想上半天方才知道此言竟是在骂他才不过一时三刻,却见马夫仙人已经是仙汗淋漓、头昏脑胀了。而心头更是一阵气堵,这人骂得那也太难听了
就连在旁边激战的诸人也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便如有亿万只绿头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嗡的乱飞个不停。张富贵这绝招着实是威力惊人,却见那马夫仙人一张脸越来越红,口齿不清,全身气得不住发抖,便欲上前捏死这个可恶的恶贼,但又念及有约在先,只得一忍再忍,终于被张富贵气得周身血气翻涌,忽的眼前一黑,一口仙血破口而出。他这番要是死了,那可就成了仙界第一个被活活气死地仙人了。
张富贵哈哈一笑,收嘴转身,正欲走开,却听身后一声怒吼:“恶贼,拿命来”却是马夫仙人再也按耐不住,一掌拍向张富贵背心,心道:不管你有多厉害,哪怕被你打死,却也胜过被你气死好过得多
张富贵哎呦一声,虎灵剑嗖的蹿出来,却并非是御敌,而是一溜烟儿向外逃去。张富贵一边逃口中还喋喋不休地乱骂一通,直气得马夫仙人在后狂追不止。但这张富贵踏剑游走,身形却诡异多变,虎灵剑之灵动却被他在逃命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却不知这剑的原主见到会不会也气得吐血。
灵隐星云外,华光摇曳,雷声滚滚。纷乱的气机四下流窜,甚至连在星云最外围转动的星子都受到波及,运转的方向都略有改变。而激战仍在继续。
胡不归自从因为担心梅轻雪而分心之后就一直处于下风,公子信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地,狠准稳辣,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爆发成致命的招式。所以尽管胡不归全力抵御却依然数度中招,身上已经有数处挂了彩。公子信则是要把先前的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胡不归的身上,只见他魅影一般闪动着,忽隐忽现,而手上的攻击却是越来越凌厉了。但公子信的心中也是越打越是震惊。按照上一次这小子的修为深浅,在这等攻击下是早就该命丧星野了,而他却竟然只是略受了些轻伤而已。他已经从一个指头一捻就会死掉的小蚂蚁变成了一个打不死的人这种提升速度未免也快得太过离谱了吧
在另一边,梅四哥的双刀犹如两片流光,不住的围绕着那不平凡的少年旋转徘徊,稍有机会便一刀削去。而梅轻雪则是召唤出落梅琴,屏息凝神,抬手时,指端似乎重愈千斤,落指处却奔如惊雷,落梅琴第一次弹奏出了如此沉雄肃杀的音调。一层层声波震荡开来,直取人心,每一个音符的迸射都带着极大地震慑力,犹如洪钟巨鼓,敲在那不平凡的少年心上。这是五音正道谱的天音伏魔谱,倘若天韵道长在此便该欣慰地笑了。
而梅渡雨则是长剑荡成一片片秋水,波光闪动,波心无心,自瞧不清剑的去处,波心的深处却是一片杀机。就连站在妖眼前凝视的梅渡云也禁不住叹道:“怎么小妹的修为居然精进到剑似无心的境界了看来胡兄弟这一群人或许真能改变历史那也未可知啊”只见梅轻雪三人一个远攻,一个伐心,另一个则是挥剑护持三人,三人气息相同,心无挂碍,一时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那不平凡的少年杂役仙却是见招拆招,既不冒进也不回退,沉稳处却又不失灵动,刚猛时却又暗含阴柔,除了梅轻雪地天音伏魔谱只能以一颗道心强自抵御之外,梅四哥和梅渡雨的攻势却是伤他不得。瞧这少年法度严谨,一身实力竟然不在凌虚二老之下。
第十卷魔云仙风第一百七十六章初捷上
胡不归瞥见梅四哥三人足能抵挡那非凡少年之后,心下大宽,精神也随之一振。只听他一声长啸,竟然不再躲避,反而挺起胸膛迎向公子信挥手打过来的这一拳。胡不归此时的修为已经足以看清公子信的每一个动作,他甚至能感受到公子信这一拳中所蕴含的三十二种力道变化,他的眼中闪现出强大的自信,甚至连公子信都觉得这小子似乎真的能用胸膛接住自己的这一拳。但是这怎么可能这是仙人之拳,便是一位仙人也不敢就此用胸膛去接,难道这小子竟然变得比仙人还要厉害了吗公子信不由得在这一拳上又添了一层功力,他偏不信这小子能接得住这一拳,就这一拳,他要打飞这个狂妄的小子
胡不归当然不可能用胸膛接下这一拳,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用胸膛来接这一拳。就在公子信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一拳上时,胡不归的右脚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一脚踢了出去,目标自然仍然是公子信的裤裆。待公子信发现时已经成了俩败俱伤的局面。而公子信所面临的则不仅仅是受伤,最叫他难以忍受的是还有受辱。难道真叫这小子往自己下身踢上一脚这比杀了他还要难以忍受公子信立即回拳反撤,左手一掌斜切向胡不归的脚背,一道极亮的白光脱手而出。同时施展仙罗步趋避躲闪胡不归这一脚。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转瞬之间就由劣势转而变成了优势了。
眼见着公子信的身影便要随着仙罗步的展开而消失,却听嘭的一声,竟是胡不归的脚尖踢中了公子信的大腿根儿。
这一脚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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