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行却摇头道:“这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却不管将来之事。今晚咱爷俩是不醉不散来来,干了”这爷俩左一杯右一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一直喝到天色微明,这才双双醉倒在地。
次日。胡不归酒醉醒来,只见自己睡在一间小屋内,白蒙蒙的天光自窗子透进屋中,这魔岛上空为浓雾笼罩,也分不出个时辰。突然一线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将窗棂照得有如镀了一层金粉一般。紧跟着窗外一片大白。胡不归推门出去。却见梅轻雪早已站在外面凭栏向远处眺望。
而魔岛上空已经是云收雾散,但魔岛周围地荒原却依旧笼罩在浓雾之中。只有魔岛这一块地方透出了天空,宛如一个巨大的天井一般。梅轻雪对胡不归道:“是燕前辈施展神通将岛上浓雾驱散了,他说魔教不一定要生活在阴暗之中,要活就要正大光明地活着。”
胡不归点头道:“该当如此。只盼着我家老头子领导魔教之后,正教便不再跟魔教争斗了。”
梅轻雪眉头微皱道:“我担心的正是此事,胡郎,倘若燕前辈命你加入魔教,与他一起征伐天下,你该如何”
胡不归犹豫片刻后道:“老头子与我有养育之恩,情同父子,而我师门也与我有养育之恩,也是恩重如山,哪一边我都背叛不得。但我想我家老头子是何等人物,又岂会强迫我加入魔教况且我看他杀死夜魔的时候,眼中甚是疲惫,想来他老人家早已厌倦了杀伐,又怎会兴兵天下呢”
梅轻雪道:“但愿如此吧,我只盼你别夹在其中难以做人便是了,最好是待这里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就永居长春岛,再不问世事,岂不逍遥快活。”
胡不归道:“长春岛虽好,住得久了也会闷的,还是四处游玩的好。咦,怎么没看见富贵那小子啊”正说着,就见张富贵自回廊处转了出来,才一露面便把胡不归笑翻过去。却见张富贵一张嘴巴肿得有如猪嘴一般,紫红一圈却像是被开水烫过似的。就连梅轻雪也忍俊不止。
胡不归问道:“富贵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张富贵自唇缝里叹出一口气,嘟嘟囔囔地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万毒门”
胡不归道:“噢难道他们竟敢对你下毒老子找他们算账去”
张富贵一见事情要闹大,连忙道:“那倒也不是,我昨晚瞧一个万毒门地姑娘生得漂亮,就上前跟她搭讪。她也不曾拒绝,我就我就这样”说着将一副猪嘴凑近胡不归脸庞,胡不归啪的将他推了开去,笑骂道:“于是你就这样了”
张富贵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哎呀一声抱住了脑袋,却听梅轻雪道:“活该,人家没把你毒翻了算便宜你了胡小子,你若敢跟他学,我也去要些毒药来,直接把你舌头毒掉”说着向回廊另一侧走去,似乎真去找万毒门的姐妹讨毒药去了。
胡不归吐了吐舌头道:“不是吧,富贵犯错误跟我有什么关系”说话间也追了出去。只留下张富贵嘟囔道:“我一个正常男人的一点点正常的需求有什么错嘛哎,你们等等我”
就这样,胡不归等人在魔岛上住了三天,魔教教众有一半是因为胡不归曾经两度帮他们抵御夜魔而对他心存感激,而另一半教众则是因为胡不归是燕君义子的身份而对他谦恭有礼。燕西行再次复出,忙着整顿教务,胡不归等人则在魔岛上四处游玩,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大个儿跟一群魔教教众忙于修缮在战事中损毁的建筑,也没时间与胡不归等人闲逛。胡不归向薛如河问及大个儿的由来时,薛如河道:“这大个儿乃是巨灵族的后人。这巨灵族是远古人类的一支,却再后来叫现存地人类杀伐干净了,只剩下极少数族人隐匿在深山荒泽之中。大个儿便是老夫在荒原上捡的孤儿。”
胡不归问道:“那是谁在大个儿身上下的禁制呢”
薛如河道:“大个儿这禁制却不是谁下的,而是与生俱来的禁制。据故老相传,巨灵族天赋异禀,倘若修炼便是人类修士成就的数倍,便是天神也对此极为忌惮,因而在远古时期,这巨灵族便被天神在血脉中种下了禁制,叫他们难以成器,而巨灵族也由此才不是人类的对手,逐渐被屠杀干净。到了今日,尽管岁月悠久,但大个儿血脉之中的禁制我们却依旧是破解不了。”
胡不归道:“这天神也有些不讲道理,人家天赋好便要被限制吗却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帮大个儿破了这禁制。”
到了第四日上,胡不归等人来到魔王殿向燕西行辞行。
胡不归道:“老头子,我要去捉那个假冒魔隐杀害我天龙师叔的妖人去。待给我师叔报了仇再回来看你。”
燕西行道:“此人狡诈多变,你却要仔细了。此外,我观你体内似乎将有变故,似乎也是一个极大的瓶颈,我与你气机截然不同,却未必帮得了你,你最好是回青城山,待在你师傅天痴真人身旁,待变故过去再作打算。”
胡不归道:“我师傅此刻正在闭关,待我们先去寻一下那妖人踪迹,再回山去。”
燕西行点了点头,又对张富贵道:“小子,你将魔隐救出来,也算是大功一件。我也没有旁的事物赏你,这柄虎灵剑是数千年前你们正教中一位极厉害地高手地法剑,就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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