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胡不归道:“那倒不怕,老子现如今已经被他们赶出来了,如今有事儿却也懒得请他们帮忙,更不会怕他们不认我这个弟子,只要我师傅一人认我就行了,其他人我却管不了那许多了。更何况我师傅临闭关之前并未禁止我做什么,只是叫我持之以恒、随心所欲,老子持之以恒的捣乱,随心所欲的玩耍,却也是遵从了师傅的旨意,算不得是背叛师门,老爷子你说是吧。”
此言一出,直听得老人苦笑连连,却不知道这孩子的师傅究竟是不是这样教导他的,怕是天痴真人自己听见胡不归这样解释也会被整得哭笑不得。
小舟随波逐流,一轮明月升起,月光映在江面上,显出粼粼银光,向东闪烁而去。船下是哗啦啦的江水拍击着船舷,小舟轻摇间,有风从江面上吹过,一阵舒爽之气涌上胡不归的心头。前方江面开阔处,不知何时一艘大船蓦然出现在江面上,仿佛凭空而来,没有半点征兆。那条大船在胡不归他们上游,却并不顺流而下,而是停在了三十丈之外,船头一盏红灯高高挂起。突然一阵怪异的笛声从大船中飘出,声音极细,恍如游丝,缠绕盘旋而来,刺入胡不归和老人耳中。那怪异的曲调涌来,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涌上胡不归心头。小虎也是抱住了头滚在甲板上,显出颇为痛苦的神情。
老人面色一沉,道:“看来这酒也要喝不痛快了”老人怒视着上游那艘大船,对胡不归道:“小兄弟,我这就送你去对岸。这就且留着日后再喝吧,老朽今晚还有些事情做,就不留小兄弟了。”
胡不归心中明白,怕是这老人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无缘无故喝了人家的酒,又觉得这老人极为投缘,却不想就这么走了,便道:“老爷子,且先末急着送老胡过去,老胡吹首曲子给老爷子听听,看可还中听不。”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根紫竹箫,却原来是他买了玉箫之后小桃红送他的一根竹箫,放在唇边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老人先是一阵差异,随后听得这箫声中正平和,宛如面前这浩浩荡荡的江水,浩淼之间又夹杂着一股豪迈之气,从小舟上荡了出去。音波一晕一晕的流传,胡不归手持的紫竹箫慢慢的散发出一层暗淡的清光,也不知道胡不归吹的是什么曲子,却听得这曲子与江涛波浪混为一体,本来自小舟中生发,却给人以自长江上游顺流而下之感,夹杂着澎湃的气势,滚滚而来。
自胡不归箫声一出,那笛声顿时被压制了下来,本就极细的笛声却像是被淹没在滔滔江水之中一般,细不可闻了。那笛声不甘心的拔高起来,声音凄厉,恍如巫山猿啼、百鬼夜哭,大船近左的江面一阵翻腾,许多鱼儿承受不了音波侵袭,跃出水面,便即死去。一江翻着白肚皮的鱼儿流了下来。
老人微一皱眉,右手在袍袖中微微曲指,画了一道符咒,随即将手指垂出船舷,至于江水之中。却见那大船下面,一阵波涛汹涌,水声大作。一条水柱破开江面,盘旋而出,轰的一声,从江中跃出一条蛟龙,虬髯须张,朝大船撞了过去。
却见大船上飞出一道人影,左脚飞踢蛟龙头颈,蛟龙似乎知道厉害,偏头避过,却用尾巴一扫,正打在大船底部,大船一阵摇晃。那人一击不中,双腿有如旋风,横扫过去,自腿上发出一道道凌厉之极的劲气,嘭嘭踢在蛟龙身上。蛟龙受痛嗖的窜回了江底遁去,不敢再出来。
而此时,胡不归箫声猛然多了一股杀伐之气,便如长江暴怒一般,势不可挡的生发出来,一股狂野的气势暴然崛起,却像是遇山山崩,遇城城摧,一阵音波在大船周围爆裂开来,只见那船头红灯噗得熄灭了,笛声嘎然而止,而胡不归的箫声由未停止,依然紧追着那大船。那大船突然向上游逆水而去,速度却是极快,顷刻间便没了踪迹。
胡不归这才放下紫竹箫,笑道:“老爷子,我老胡这一曲吹得可还中听”
老人深深望了胡不归一眼道:“胡小友这一曲与长江气机交感,气势磅礴,确实是大丈夫之曲,端的是首好曲子。只是胡小友却不问问被你惊走的却是何人吗你为老朽当过一劫,却可能为你自己惹来了许多的麻烦呢。”
胡不归笑道:“老子才不管他是谁呢,这人好端端的吹笛子也就罢了,竟然吹得如此难听,即打扰了我与老爷子的酒兴,又令我家小虎头疼,老子吹箫还击却没什么不对,就是天王老子吹出这样难听的曲子,老子也是一样把他撵走。”
老人还欲说什么,却见江面上一艘轻舟箭一般的射来,行驶到近前,上面却是个童子,那童子叫道:“老爷子,您没事儿吧方才远远听见镇兽神曲响起,奶奶担心老爷子出事儿,命我前来察看,那些贼子走了吗”
老人道:“早就跑掉了,我没事儿,奶奶肯见我了吗”
那童子道:“奶奶说让我看见您,便速带您回去见她,我们这就走吧。”
老人道:“不忙,我这儿还有一位客人,我将他送到对岸便随你去。”说着摇动小舟朝对岸驶去,小舟破开江水,飞快的蹿过江面,靠在岸边。胡不归从小舟跃上江岸,对老人道:“今晚多谢老爷子的猴儿酒了,老胡这就别去了,日后有缘咱爷俩再痛饮一番”说罢带着小虎,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那老人在身后望着胡不归的背影小声道:“此子当真如鸿儿所言,是友非敌,却是人间罕见。倒或许真的是我族的一个契机了。”说罢,划了小舟随那童子破浪而去,只留下长江水汹涌向东。
第三卷魔踪妖影第三十四章捣乱
尚未起床,苏慕白便听见窗外喜鹊叽叽喳喳闹成一片,心中一动,睡眼惺忪中似乎看到一个美景:一个大红盖头下娇小的身子,安安静静坐在床沿上,自己伸手去揭那盖头,一点点露出来的是颜师妹那娇艳如花的脸庞,正是洞房花烛夜的情景一时间心猿意马,不可抑制,身上的某些部位不甚雅观的突兀起来。苏慕白暗自笑笑自己,颜师妹与自己的事儿是得到师傅首肯的,与师妹合籍双修那是早晚的事儿,怎的近来反而越来越心急了呢
苏慕白披衣起床,心中仍似存留着一种莫名的欣喜,兴冲冲的将脚踏入靴中,却感觉噗嗤一声,足下一阵柔软,随之一股臭气扑鼻而来,拔出脚来,却是满脚黄澄澄的事物,尚未完全从美梦中醒过来的他似乎连发怒都忘掉了,只是望着这只似乎并没有踏错地方的脚发呆,却不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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