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姬娉婷扶到树旁坐下,然后持刀护在一旁。
耶律云瞥了一下站在言冬名身后的言秋水和中年道人,回头提醒道:“那名少女手上有一条金锁,专能锁人,伍大哥务必小心,还有那名道人,身上也似有阴邪之气,想必本事不小。”
伍啸铭沉声应道:“老弟放心,我虽然用不了天术,但这把玲珑七杀刀却是镇邪之物。”
耶律云含笑着点了点头,提枪迎着言冬名走去。
言冬名依然不把他放在心上,阴冷地眼神傲然斜视着远处的山林,手里的哭丧棒轻轻地摇动着,而他身边的黑气也随着上下旋转,使人看上去森然凄冷,彷佛冥界来使。
耶律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气势,见他如此反倒笑了,因为他知道最容易捕捉猎物的时候,便是猎物不把猎人放在眼中的时候,所以他停了下来,把注意力分出一半时刻留意着言秋水和中年道人。
言冬名见他不再往前走,以为他害怕了,脸上又显出得意之色,傲然道:“反正你是死定了,看在你自己来送死的份上,本少爷让你先动手。”
耶律云含笑着随乎挥出了第一枪,火龙似的枪在他的操纵下翻腾着扫向言冬名。
言冬名见猛火扑来不敢怠慢,身子一伏,同时将手中的哭丧棒快速向上舞起,那团黑色的旋气便像黑云一样滚动了起来,试图冲散枪身之火。
姬娉婷休息了一阵精神好了许多,见言冬名被困在雷雨阵中挨打,心里说不出的爽快,娇笑道:“云哥,原来他这么没用。”
耶律云笑了笑,但没有讥讽,反而感叹道:“不是他没用,只是他的邪术被我的法器克制住了,无法发挥效用,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姬娉婷噘着嘴道:“刚才真的好难受,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身体,比死还难受。”
耶律云沉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为你报仇,这种杀人修道的邪徒绝不能留下。”
这里气氛欢快,言秋水和中年道人那逞却坐立不安,尤其是言秋水,看着哥哥被风雨雷电困在其中,根本脱不了身,急得像熟锅上的蚂蚁,转头催促道:“师叔,快想办法吧不然哥哥支持不住了。”
中午道人沉吟道:“这事有些棘手,玄华真人的吴天山是人界修道三大宝地之一,这小子能得到这四灵旗必然与吴天山有关,我们龙潜阁的实力虽然不弱,但一时却无法与他们抗衡,师兄也必然不想在这个时间与吴天山对抗:唉言师侄过于托大了。”
言秋水焦急地叫道:“我不要听这些,我想知道有什么方法救出哥哥。”
中年道人瞥了耶律云三人一眼,沉吟道:“若是要动手就必须斩单除根,不留后患,唯一的方法只有偷袭他们。我观察了一下,那三人之中只有那小子有点实力,其它两人实力似乎很差,也许可以从他们的身上着手。”
“嗯”言秋水救兄心切,也顾不得什么了,紧盯着姬娉婷和伍啸铭看了一阵,最后把门标锁定在姬娉婷的身上,悄悄地拿出了纡绫送给她的“束金链”,同时默念法诀。
八见金光一闪,“束金链”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金色弧线,直指姬娉婷。
耶律云和伍啸铭早就留心她的动静,金光一闪,他们便行动了。
耶律云拥着姬娉婷滑步移出了数丈,而伍啸铭留在原地,狠狠地挥出了一刀。
玲珑七杀刀是天界神物,束金链刚碰到它的刀锋便如破布般被撕开了两半,“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言秋水看着心爱的法器被劈成废铁,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俏脸骤寒,尽是愤恨之色,恨不得杀了伍啸铭。
中年道人吃惊的却不是法器被毁,而是伍啸铭手上的那把金灿灿的宝刀,从刀身上发出圣洁的白光就可以看出这把刀绝非凡品,贪婪之心顿起,救人的心骤减,开始琢磨如何得到这件武器。
耶律云见言秋水的偷袭已被化解,心中稍安,又见言冬名被围得差不多了,于是大喝一声,放出碧血飞刀,同时身子急纵,像流星一样晃到了四旗的包围圈之侧。
“哥哥”言秋水见状大惊,大声地叫了起来。
中年道人却没有出手相救,而是趁耶律云全力攻击言冬名之时突然放出了自己的法器攻击伍啸铭。
伍啸铭劈了束金链后心情放松,因而未曾留意中年道人的行动,直到蓝色光环从侧面扑到了自己的身侧才反应过来。
第二章白虎旧人
“啊”
突然的一声惨叫声惊动了寂静的山林,回音在山中回荡,久久不绝。
耶律云本想一枪了结了言冬名,被那叫声一吓,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伍啸铭捂着结满蓝霜的右手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纵身回去。
就在此时,一道更快的蓝色光环也击向了他,他连忙挥动左手,抹出一道绿色盈光把蓝色光环挡在外面,并将之融化。
然而中年道人却趁此机会抢先一步捡起了玲珑七杀刀,狞笑一声便遁身逃之夭夭了。
耶律云大惊失色,却无暇追他,反身急忙退到了姬娉婷的身侧,伸手将她拉住,然后扑到伍啸铭的身边。
“伍大哥,你怎么了”
伍啸铭抱着右手痛苦地道:“被邪术侵入,疼痛难当。”
耶律云看着手臂上蓝色的霜晶越来越厚,心中越发着急,猛地回头望向愣在当场的言秋水,喝问道:“妖道用的是什么邪术”
言秋水没有想到中年道人竟然不救哥哥,反而趁机抢了敌人的宝刀,这种震撼使她完全惊呆了,被耶律云大声一喝才反应过来,委屈似的看着他,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问我哥哥吧”
耶律云再转头去看言冬名,此时四灵旗没了他的操纵已经回落在地上,而言冬名则被碧血飞刀大字形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但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吼叫道:“该死的小子,少爷不剥了你的皮就不姓言。”
耶律云跳到他身侧用枪指着他的咽喉冷冷地问道:“说吧,那妖道到底用的是什么邪术”
言冬名却显得十分倔强,对于自己身份地位的执着使他不屑于在耶律云面前乞命,因而咆哮着叫道:“想让本少爷告诉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有种的就宰了本少爷:本少爷下次投胎回来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耶律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硬气,心中倒是有点佩服,但伍啸铭的情况不容他多想,手腕轻轻一压,枪尖便刺入了颈部寸许,鲜血立时沿着脖子流了下来。
“哥”言秋水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原本的小姐脾气已经荡然无存,跪在地上苦苦地恳求道:“放过我哥哥吧”
耶律云犹豫了一下,语气略为温和地道:“如果他肯说出如何化解妖术,我可以饶他不死。”
“做梦。”言冬名断然地拒绝了乞命。
言秋水含着泪水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耶律云,不知道如何是好。
耶律云回头望了一眼依然痛苦抱着右手的伍啸铭,脸色一沉,瞪着言冬名喝道:“你残杀了那么多人本就该死,既然不肯说我就不客气了。”
言冬名冷漠的眼神回视着他:似乎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甚至还有点解脱的味道,看得耶律云有些不舒服。
“住手。”一声大喝惊动了所有的人。
屋顶上站着一名身着蓝色短衣的汉于,大约三十出头,虎眼剑眉,既有中年人的沉稳,又有年轻的傲气,背上背着一把鲨皮黑绿色剑鞘,腰问还悬着一把青色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