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毁几个也没关系。”
众人忍不住想,以后,你要敢养,估计你院子里,也一大堆毁容的货
明慈得意洋洋:“那是的,三妻四妾的男人都该死。”
明湛浑然不觉几个同伴都青了脸,仍然笑得极得瑟:“嗯,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黎赤图早日出殡”
于是恶寒的人耳朵又竖了起来。
明慈笑吟吟地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瓶子,晶莹的冰晶瓶里,装着一点泛红泛绿的东西。
“”
李玄道:“这是什么”
明慈眨眨眼,笑道:“是鸠毒啊,混了我的血,我让血蛭吸回来的。待会儿把它提出来。整个合罕,有鸠毒的也没几个吧。”
“那你是打算让邬加奴做替死鬼”李玄问道。
明慈笑道:“我可没说是她啊,况且怎么可能是她呢,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啊。这样何以取信于人”
“那是”李玄糊涂了。
明慈道:“有鸠毒的人没有几个,我们应该也没有的。邬加奴又很不可能杀他的亲生父亲。黎赤图的政敌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来嫁祸就是了啊。”
李玄眼前一亮,道:“那找谁”
明慈一摊手,倒:“我没想好。”
“”
明湛笑道:“有这个主意就好了。我们随机应变吧。横竖现在不希望我们出征的人大有人在,不多时便会有动静的。”
黎赤图不可能一直呆在王宫里,只要他一出宫就会有人来钻空子。那就看谁倒霉了,先落在他们手上了。
至此,几个人都被软禁在这个小殿里,李玄他们也不用再回牢房去了。大叔还心事重重,兴许是惦记着雪花。明慈自然也挂心,但她觉得雪花到底是王女,又有人作证她是后来赶到的,和杀交阿亥的事情没有关系,应该不会有事。
现在他们几个都在一起,正是可以谈事的时候。但只闻人裕和李玄谈了几句,其他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明湛站在窗边,双手撑着自己,似乎很有些心事。
明慈看了他许久,终于确定了,他心里不好受。半晌,她慢慢地上前,轻声道:“你是不希望我杀黎赤图吗”
明湛低声道:“不我早说过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现在是他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人总要先自保,再有其他的东西,譬如怜悯,情义,什么的”
“那你是觉得我太心狠手辣”
“也不。”
他伸了手,把她拉过来,让她挨在自己身上,闭上了眼,轻声道:“唯有你是我无论如何也舍不下的。你能果决一些,保护好你自己,我高兴。”
明慈叹了一声,道:“我知道我变了许多。”
或许,从当年被灌了药开始,她就不再是当年的明慈了。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她不想死,那唯有杀人。现在这是个困境,如果有办法她也不想下这个狠手。但是明湛说得对,人唯有先自保,才能谈别的,譬如怜悯和情义。
何况,她恨黎赤图,恨花了。恨黎赤图,辜负了明湛的情义。当年明湛对他推心置腹,他却为了个人野心而做到这一步,毫不留情地将明湛做泥踏。恨花了,常尽谗言。不知道当年哪里得罪了那疯女人,现在她重返宫中,不但不感激当年明湛替黎赤图背了黑锅救她一命,反而处处唆使黎赤图对明湛和她下手。
若是当年,即便是恨,她也难起杀心。如今,她只欲除之而后快。
明湛沉吟了一会儿:“我又何尝不在变慈妹,不管怎么样,你是我身边的人,这一点,什么时候也不会变。”
真是难得,这莽夫有这样深沉又动情的时候。
明慈轻轻地笑了一声,低声道:“我早知道当年你就不怀好意。”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孰料明湛竟真的道:“那也不能怪我,你从那时候开始就又软又香,让我总想一口把你吃掉。”
明慈警觉:“什么时候”
明湛丝毫未决,只以为她早就看出来,道:“你小的时候啊嗷”
瞬间他眼睛底下就多了一层淤青。明慈愤愤地转身走了。怎么会以为这个人会深沉会伤心他根本就是x虫上脑的萝莉控大混账
第一卷:门派篇n0100:动手
n0100:动手
困了几日,不等他们下手,黎赤图出宫便被刺了。第一嫌疑人当然是他的二王弟图异,但是又有诸多忌讳,所以抓了大将刺野以儆效尤。图异自然不肯,双方明枪暗箭你来我往,斗得正酣。
刺野既被捉了,黎赤图为了将事情扩大索性装死躺在了床上,那出征之事自然被搁置了下来。明慈等人就被晾下了。
他们的防备并没有放松,却不能长期囚着雪花。乌娜夫人几次大闹,雪花就被放了出去。然后这姑娘就削尖了脑袋想往这儿钻,被挡了几次。但现在老狼主中风,黎赤图和图异都没空管她,在宫里她就是个小霸王,撒了几次泼,就进了大门,只是在层层监视之下见了他们几次。
明慈他们早就想好了对策,手里这瓶药便只能通过雪花送出去给图异,或是刺野的家人。但是明慈自问已经足够心狠手辣,却迟迟无法交出手去。
若是雪花知道他们借她的手,杀了她亲兄,不知道这姑娘,会怎么想。
然而机会稍纵即逝。
夜里,明湛和李玄他们在一旁谈论至深夜。明慈一个人被赶到床上去休息,总觉得体内的灵力非常不稳定。从明湛他们的角度,也能感觉到她时不时地爆出一点灵压来,连被子都被抛起来一些。
夏青向明湛使了个眼色。
明湛慢慢地踱到床边,只觉得她的额心忽明忽暗,似有金光潋滟。
明慈心中正在神魔交战。最近她戾气太盛,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犹豫在彷徨,告诫她要收手收心。但那种魔性又时不时地冒出来,好像食髓知味那般,叫嚣着,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勉强按捺下去,却仿佛又感觉到了当时被大卸八块时那样的,又麻又痒,无法自拔。
在那如炼狱一般的煎熬中,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托住了她沉重的脑袋。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道:“慈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