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一出门,就碰到鼻青脸肿的李玄,对方差点把她撞翻。
“哎”
李玄一改往日的亲近,竟然带着怒意瞪了她一眼,道:“晦气”
顿时明慈炸了毛,一把把他揪住不给他走:“你给我等等,你说什么晦气”
李玄用力掰开她的手指,似乎也憋了一肚子气,正好这下可以全洒在她身上,怒道:“我说你晦气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祸水,带着你走到哪儿都没有好下场”
在中原的时候是,不然也不用远走北荒。在合罕的时候也是,众人也因为她的术士身份被猜忌。现在到了这儿,又是因为她才走不开脚
李玄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她气红的脸,最终,啧了一声,道:“我就说出门不该带女人,现在弄成这样你该得意了”
言罢,他一把把她推开,就想自己走。
明慈自然不肯,死死揪住他的袖子,被他拖着走:“好,你现在胡说八道,你晦气,我还晦气,出门就碰上你这个疯子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想走”
两个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了一段路,直到明慈听到有人比她骂得还更大声,这才愣了神,安静了下来。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偏僻的角落客房,是夏大叔要求的住处,供他研药之用。
闻人裕的声音很激越,道:“别的我不管,你若是要走,那便走就是我留在这儿等湛出关,再想办法”
夏大叔似乎也在生气,道:“你固执什么你自作多情什么你以为有你什么事”
闻人裕似乎冷笑了一声,道:“我才没有你这么龌蹉。若是湛便罢了,若不是,其他人,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毫毛”
夏大叔勉强吞了怒气,温声道:“那你说怎么办吧雌雄不分她已成神,你拿什么跟她斗”
李玄走上前,一脚踢开大门,怒道:“现在她人在这儿有什么话当着她的面说闻人裕,这样够光明正大了吧这样够情深意重,够义气了吧”
闻人裕和夏青回过头,望着一脸茫然的明慈,同时变了脸色。
明慈没有很听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半晌,夏青似乎先反应过来,向前走了一步,道:“慈,是这样的”
闻人裕立刻快一步接了上去:“不,没事,你不用管”
明慈看向李玄:“到底什么事,你要骂我是祸水,还说我晦气”
顿时李玄的脸色变得酱紫,刚才他是一时冲动,其实根本就不该迁怒明慈。但是梗着脖子放不下面子,因此他道:“得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们自己商量。”
明慈好笑地道:“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我哥不在,我说话就不算数了吗”
夏青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慈,你来坐下。裕,你别拦我,这件事悬而不决,其实正该是要她来拿主意。玄,你也别冲动,说了什么难听的话,给慈赔不是。”
明慈坐了下来,夏青他们这才也都冷静下来,落了座。
明慈道:“说罢。”
第一卷:门派篇no071:碎骨重炼
no071:碎骨重炼
李玄正欲开口,被夏青止住。夏青毕竟年长,这件事上他是最冷静的,既不像李玄那样生气冲动,也不像闻人裕那样偏激。所以他认为这件事他自己来说最合适,也可能相对客观。
到了花山以后,众人确实颠覆了以往的很多观念。相对来说,修道之人活得长,所以思想也比凡人开明,尤其是修为越高的,n理观念就会越来越薄弱。但是到了花山之后,众人还是大跌眼镜。
在这里,几乎每只蝶妖都是花王沙牡丹的入幕之宾,但是蝶妖同时也和其他花族相好,并没有专属之说。一言蔽之,花族和蝶族,都非常滥交,崇尚双修。
他们如果和谁亲近,或者是喜欢谁,哪怕不是男女之情,只是有好感,或是想和什么人亲近,表达的方式都是ooxx
另外,这里也是男男,和女女的高发地带,横竖花族靠授粉,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花族很多都是不分雌雄的。
那沙牡丹这么宠爱明慈,难道就不
李玄受不了夏青这种循循善诱旁敲侧击的方式,不耐烦地道:“他已经回了十来门婚事,起初我们也以为他是好意,但他每回都没有对你知会过半声,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明慈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半天没闹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义母有什么不对劲吗”
夏青微微倾倒身子,正欲说话,突然脸色一变。
明慈被惊,豁然站了起来:“义母”
沙牡丹绷着脸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门户大开的门口。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脸色各异。
半晌,沙牡丹似乎放松了一些,柔声道:“慈儿。”
“嗯。”
“随孤来。”言罢,便转了身。
明慈握了握拳头,还是跟了上去。
直到她们的身影远远地消失在走廊口,夏青才一下跌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浑身冷汗:“沙牡丹,果然”
明慈一路跟着沙牡丹,绕过长廊,出了佩华殿,进入主殿,牡丹王的寝宫。她略有些犹豫,但还是跟了进去。她倒是不怕什么的。
沙牡丹遣退了侍女,带她进入寝宫内的配置的小书房,然后停了下来。
这个书房偏小,但书架极高,约在三四米开外。沙牡丹背对着她站着,沉默。明慈也不动,但是手心,逐渐渗出了汗。
沙牡丹想干什么
半晌,沙牡丹似是才回过神,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平摊莹白的手掌,将面前的一个细口的花瓶,慢慢地按了下去,似有机关。
果然,面前的两排书柜,都慢慢地,移动了。
明慈瞪大眼睛,立刻惊呼了一声,双目被刺眼的光芒几乎刺瞎。一双手把她搂了过来,紧紧按到怀里。
沙牡丹轻声叹道:“你这个傻孩子。”
明慈略不自在,忙退开了,感觉到那光芒已经淡去,方试着睁开眼,双目泪流不止,眼前也模糊一片。
沙牡丹也并未勉强,只转了个身,面容柔和,道:“孤带你看看,这花山的宝贝。”
明慈面前渐渐清明,然而睁开眼后,面前的百般绚烂皆已经不见。只有一朵金叶牡丹,约拳头大小,被一片柔和的光芒笼罩着,娉婷地立在这昏暗的小室内。那花瓣好似都是活的一般,层层叠嶂,如在呼吸一般缓慢绽放。
沙牡丹轻声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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