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小子终于开窍了,这下我就省心多啦。”
木头叔叔双眼似乎已经在发光,正要转身离开,忽见长生童子从远处一闪而至,见了场上一片浪迹的模样,忽闪着一对又圆又亮的大眼睛,似在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长生,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在树林那边睡觉哩。”
木头叔叔一怔,道:“难道你就没有听到这边有动响”
长生童子摇着小脑袋瓜,道:“我一点也没听到,我还在奇怪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这里就成了这副模样。”看了看方剑明,大声叫道:“你入了魔不成跟草地好像有天大的仇恨似的。”
话声刚落,方剑明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微笑,长吐一口气,连人带刀的仰躺到了地上,竟然打起了呼噜来。
“长生,这里就交给你了。不是我恭维你,对于清理现场,你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木头叔叔不理会长生童子的大喊大叫,一摇一摆的进了山洞。
长生童子气极,心想早知如此我就不过来了,小身子弹起,重重的落在方剑明身上,见他脸上毫无痛苦之色,尽是满足的笑意,一低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哎呀”一声,正在浓睡中的方剑明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好在他身手敏捷,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着地的一刹那,人轻轻跳起,看准鞋子的方位落去。
“奇怪,怎么会从床上滚下来呢,莫非做了什么噩梦不成”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穿好鞋子之后,看了看身上,居然没有脱衣就睡了。打量了一眼四周,屋内没有太多的摆设,既朴素,又适宜。
“这是什么地方”
带着这个疑问,他掀开了右首的一副竹帘,入目便是书架和书桌。看来,外间是书房,内间却是一个卧室。
轻轻的在书房内转了半圈,忽见一副画像挂在壁上,还没有看清画中人的模样,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急忙转身过去,只见于谦走了进来。
“方少侠,你醒来了。”
方剑明上前问道:“于大人,这里是”
于谦道:“哦,这里是我的书房,昨晚你在厅中说睡就睡,为了让你睡得安好,我就把你送到我的书房里来,这里十分清静。”
方剑明抱拳道:“多谢于大人。”
于谦摆了摆手,道:“无须多礼。”
他似是有什么心事,说完这话之后,便目注对面壁上的画像,脸上一片沉思。方剑明觉得肚子有些饥饿,但见他这个样子,又不好打断。
于谦突然指着画像问道:“方少侠,你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吗”
方剑明摇摇头,道:“晚辈不知。”
于谦道:“画上的人就是我平生最为敬仰的文山先生。”
方剑明心头狂跳,失声问道:“画上之人当真是文山先生”
于谦道:“确实是,少侠有何疑问”
方剑明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他虽然读过不少文天祥的诗文,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相貌,虽然只是一幅画,但早已牵动了他的亲情。凝视着画中人,他的眼角湿润了。
他,方剑明,文天祥的后代,此刻见了先祖的画像,又怎能不心情激荡于是,他恭恭敬敬的朝画像拜了三拜。
于谦虽然奇怪他的行为,但心中惦记着朝中之事,没有追问下去,想了一会,只觉头绪繁多,不免长叹一声。
方剑明见他满面忧愁之色,知他是在担心大明的未来,道:“于大人,你为国操劳,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于谦看了看他,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顿了一顿,道:“现在,百官已知道了皇上蒙尘的事,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今早在朝堂上,王本想让我等定出一个应敌之策,但事发突然,谁也料不到皇上会遭此劫难,有的人当场在朝堂之上痛哭,闹得大家心情都很不好,商议了一天,竟是没个定论。”
方剑明想了一想,沉声道:“瓦剌取得了土木堡的胜利,皇上又在也先手中,随时都有可能会兵临京城,若不早做定夺,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虽然知道华天云率领着丐帮弟子在前方抗击瓦剌军,但双方人数悬殊,华天云武功再高,也无法抵挡瓦剌军的来势,而朱祁嫣则是带着逍遥二老不知何往,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妙计,能让瓦剌暂时发动不了进攻,因此,他只有做最坏的打算。
于谦道:“我担心的也正是这点,现在宫中也很不安宁啊。”
“怎么”
“听到皇上蒙尘的事之后,昨天夜里,宫中哭声一片,皇后哭得最为悲痛,眼睛都哭肿了,御医说,再哭下去,眼睛早晚会哭瞎的,但皇后对皇上情深意重,见不到皇上回来,她就会一直哭下去。”
方剑明万料不到朱祁镇竟会有这么一个“痴情”的老婆,道:“皇上若能多为皇后着想,只怕也就不会听王振的怂恿,进而就不会有亲征一事了。”
于谦道:“事已如此,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皇上的来信中,要皇后为他凑集金银珠宝,送给也先,作为赎回皇上的条件。”
方剑明道:“于大人,请恕在下直言,这只怕是也先的一种敲诈之术。”
于谦叹道:“明知是敲诈,但我们不得不给啊,皇后已把自己的所有积蓄拿了出来,太后也下令打开金库,专捡贵重之物,装了八匹马,已于今早出城去啦。”
方剑明愤怒的道:“今天要的只是珠宝,明天要的恐怕就是城池。”
于谦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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