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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感激“太瘦生”的救命之恩,自此就跟在他的身边。“太瘦生”没有徒弟,也没有儿孙,将它们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教会了它们许多东西,两个还学了一些武功。
但是,过了十多年后,昆仑山来了一个“坏人”,手中整日举着一个大火炉,不时的来骚扰“太瘦生”。
有一晚,“太瘦生”满腹心事的仰天长叹,最后,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笈,交给两个,说这本“紫府秘笈”是他从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的,没想到被举火炉的“坏人”知道了,向他索取,他生怕不敌,本想烧毁,但又觉可惜,只有交给两个保管,绝不能让“坏人”抢去。
两个将秘笈藏起来,太瘦生要它们将来交给可以值得交付的人。
第二天,举火炉的老怪果然来了,这次,他不再客气,和“太瘦生”激斗起来。“太瘦生”的武功并不在对方之下,但因为近年来感到年老体衰,苦斗数百招后,被对方打伤。两个上前帮忙,也无济于事,女雪人还被打伤,要不是“太瘦生”舍命让它们逃走,不然,它们也会步“太瘦生”的后尘。
两个怕老怪来找它们要秘笈,挖出秘笈之后,便逃离了昆仑山。一路躲藏,走走停停,便来到了峨嵋山。因为不习惯气候,两人病倒了好几次,但两个因为受过“太瘦生”的指点,挖草药吃,很快病愈。
后来,两个就逐渐习惯了这里炎热的气候,还发现这里的确适于隐藏,便躲在山中。“胖胖”和“瘦瘦”,正是在山中结识的。两个雪人教了两小一些东西,是以,两小多少也能听懂人话。纪芙蓉所看得两个雪人,正是它们。
方剑明听完白依依的转述之后,心中一怒,暗道:“这举火炉老怪一定就是鹿老怪,想不到他这么坏,难怪会加入血手门。”
白依怡道:“你救了它们,它们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要把这本秘笈送给你,它们希望你不要推迟。”
方剑明坚决的道:“这是老前辈舍命都要保住的秘笈,我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拿到不行,我不能拿。”
两个雪人急得团团之转,白依怡突然笑了起来,道:“这样好了,让我来为他保管。”
两个雪人大喜,点了点头。方剑明刚要说什么,白依怡道:“你就不要再推迟了,这么一来,成全它们的一片心意,它们也好安心。”
方剑明无奈,只好接受了。白依怡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拿过“紫府秘笈”,放入怀中,道:“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它的。”
方剑明抬头问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白依怡跟它们交流了一下,两个突然朝方剑明跪下,磕了三个头,方剑明要跳开,却被白依怡拉住。
白依怡道:“它们说,这里不适合生下小宝宝,要回昆仑山生下小宝宝,就要走了。”
方剑明沉吟道:“这样也好,你告诉它们,就说那举火炉的老怪已经离开了昆仑山。”
白依怡将这话告诉了两个,两个大喜,大叫了三声。
“胖胖”和“瘦瘦”得知它们的朋友要走,十分舍不得,在洞中发起脾气来,摔这摔那的。
两个雪人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安慰它们。终于,“胖胖”和“瘦瘦”不难过了,要送两个朋友。
男雪人抱起两小,放在左右两肩,牵着妻子的手出了洞。方剑明和白依怡也出了洞。
半路分手,两个雪人朝两人挥手道别,两人也挥手致意。“胖胖”和“瘦瘦”感觉有趣,拼命的挥手,险些掉下来。
看着它们远去的身影,方剑明心中充满了一种温暖。白依怡流着感动的泪水,“哇”的哭了起来。
方剑明哭笑不得,道:“你哭什么”
白依怡小嘴一撅,抬起眼泪花花的脸庞,哼了一声,道:“谁像你一样,如此铁石心肠”
拉起方剑明的衣角,擦了擦眼泪,弄得湿漉漉的,然后,就像不关她什么事的走了。
方剑明拿她没有办法,只有自认倒霉。
时光飞逝,方剑明在峨嵋派又住了三日,见众女的武功多有进展,“九天玄女步法”各有进步,不禁有了离去的想法。
这一晚,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万佛顶,只见关山月已经搭建了一座茅庐,此刻,关山月正在庐外饮酒,见他来了,起身笑道:“你来得正好,与我喝酒。”
方剑明盘膝坐下,由衷的道:“关兄的逍遥自在真是令人羡慕。”
关山月抬头看着夜空,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方剑明接着吟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两人连喝了三杯,自觉未有的痛快。
关山月用手指转动着酒杯,缓缓的道:“想听我的故事吗”方剑明正襟危坐,道:“小弟洗耳恭听。”
第四百五十一章凄凉下场
关山月淡然一笑,仰首将杯中酒喝干,道:“我的故事很普通,就像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一样。我生长在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祖孙三代,共有六口人。三岁那年,家乡得了瘟疫,全家只剩下我一个。我站在家门口,充满了绝望。当时的我,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痛苦,但是,眼见亲人一个个的离开,我有一种惊恐。幸好,我的大师父路过,将我抱回了山中。
我不懂得什么叫做享受,因为我从上山的第二天,大师父就开始教我练刀。他的训练方法很严残酷,简直就是不拿我当人,每天我都是累倒在练刀的地方。
我曾埋怨过大师父,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的练刀但是,我不敢去问大师父。
我与大师父住在雁荡山的一座高山上,大师父不喜欢说话,整天的修行,我能看见的除了飞鸟外,就是走兽。我知道山下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但不敢私自下山,每月的十五才能下山到市集中去,那便是我最快活的一天。
不记得是那一天,我走远了,爬到了对面的一座山上,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她问我是不是卓凌风的徒弟,卓天风是我师父的名讳,我说是,她狂笑了三声,突然砍了我一刀,我吓傻了,完全不知道闪避。
她没有砍中我,只是在试探我。她见我不动,居然称赞我是一个可造之才,硬要收我为徒。
我不答应,她不管,在我面前,舞了一套刀法,才将我放走,警告我要是敢把这事告诉了大师父,就会把我偷看她练刀的事告诉大师父,要大师父逐我出师门。
当时,我不知道大师父与二师父的关系,害怕得紧,回去后,一直不敢告诉大师父。就这样,只要有空,我就会跑到对面的山头上去,二师父不仅传授我刀法,还教会了我许多不懂的东西,我在二师父那儿,有一种安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