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击在华天云身上。紫衣人脸上显出一股惊容,暗道:“好呀,原来你们两个还暗地藏私”那“九哥”脸上一喜,其他三人则是面面相觑,面部一时说不清是何表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态。吴世明和方剑明见了,失声道:“华大哥”那两人击中华天云,翻身就走,华天云“哈哈”一声大笑,道:“两位,这就想走了麽”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缓缓的拔了出来,每移动一分,那两人的身躯均是一震,速度锐减,华天云体内的真气运转起来,一股霸气从他身上发出,竖在胸前的那只手虚空一抓,那两人的身形便不在移动。
两人自知不是华天云的对手,蓦地回身退了回来,两人四掌夹着万千力道印下。华天云笑道:“这才叫一个汉子”双手一圈,一挥,“啪啪”两声,双拳击在了二人的肩头,两人闷哼一声,压下心头的热血沸腾,还没有来得及还招,华天云又是两拳打到,“啪啪”两声,两人眼前拳影一花,又被击中,终于“哇”的一声,张口喷出鲜血,华天云喝道:“我所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你们暂且无过,放你们一条生路,滚”
双拳击在二人的肩头,内力运转,将两人震飞出去,这一震,大概是华天云故意所为,一把就将他们震落在了瓦面。其时,老赌才已是完全停止了翻动,那人双脚轻轻的贴着瓦面,双脚所立之处,瓦片一块接着一块的出现裂痕,奇怪的是,那些瓦片虽然布满了裂痕,却没有一块粉碎,似有一股无形的真力暗中相助。华天云眼光一扫,见了老赌才和那人的情形,将体内的“破天真气”慢慢调动,那股霸气又从他体内发了出来,双手一分,笑道:“赌老,你这又何必”两道霸气的真力撞向二人的气劲,老赌才闷哼一声,“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呵呵一笑,道:“厉害,厉害,老赌才已经有数十年不曾遇到敌手了”
那人面色一紫,两道血迹从嘴角缓缓流了下来,本来渐渐就要合上的双睛一张,暴射一团精光,仰天一笑,不笑还好,一笑,鲜血顿时直流,道:“好,好,赌神翻天,果然不愧为天榜高手走”话声一落,双肩一晃,破空而去,紫衣人一把抓住“九哥”的肩头,低声喝道:“走”。
吴世明见状,急忙喝道:“走我看你们往那里走”正待追上,华天云扶着老赌才从院子中飞身落到瓦面,低声道:“穷寇莫走,那九哥他日在处置也不晚,鹰爪孙业已来了,我们快走”话声未了,只听远远有人尖声尖气的道:“有这等高手在此,咱家倒要来看看,你们之中,是谁杀了咱家的师弟”随着话声,一道人影从千丈之外越过瓦面,飞了过来,那人来得好不快捷,转眼就到近前。“九哥”一伙还没走出百丈,已被那人迎头赶上。紫衣人脸上一怒,将“九哥”交到那耳朵尖尖的人手中,身子腾空飞起,喝道:“阉党,你有多大本事,看掌”
“青冥掌”闪电击出,一道阴风随着掌锋劈到,那人“咦”了一声,惊疑的道:“青冥掌”左手一挥,一股超强的气劲随着他的手指产生,气劲藏着一种寂寞,毁灭之气,令人好不难受,紫衣人失色道:“寂灭手”
只听得“轰”的一声,紫衣人凌空打了八个筋斗,翻落瓦面,脚尖在瓦面上一点,破空飞出,“桀桀”冷笑数声。来人双脚还没有落到,又是两条人影从瓦面上一跃而起,两人四掌印向来人,来人怪笑一声,双手一分,阴阳怪气的笑道:“咱家的寂灭手新近修炼到了第八重,就拿你们试试威力”两道劈空掌力闪电打出,和那两人的四掌一撞,“蓬”的一声巨响,那两人齐声“嘎嘎”一笑,道:“我们兄弟还有事,不和你这个男人不是男人的怪物玩了”身形一纵,动作整齐划一的飞跃而出,追上前面的紫衣人,转眼消失在远处。来人阴笑了一声,瞧着远去的人影,发话道:“给咱家紧盯着他们,咱家要看他们有何诡计”他的话声虽然不大,但是远远传出,已经落入了数十个向这头飞纵而来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耳里,当下分出一半的人,调转方向,朝着九哥一伙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太监眼光一扫,看见方剑明四人在瓦面上起起落落,向西方飞奔,阴笑一声,道:“常供奉,你把锦衣卫的卫士调去几个,查查这四个人的底细”一个身着白袍,手拿长剑的中年人一跃而落,站在了太监的身后,点了点头,招招手,立刻上来一个锦衣卫百户。常供奉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百户得了命令,带上八个锦衣卫,如飞而逝,剩下的人都退到了远处,不敢靠近。这常供奉原名常五德,只听他微微一笑,“咳”了一声,道:“裴公公,这次你来杭州,可是为了找薛公公”
裴公公冷笑一声,脸色一沉,道:“常供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捉拿不到黑盗,还让咱家的师弟被人杀死,死了连尸体也见不着,咱家要不是看在曹供奉的面子上,就要参你一本”常五德听了他的教训,脸色有些气闷,道:“裴公公,话也不能这么说,薛公公说不定还在人世,并没有被人杀死,薛公公倘若死了,也总该有尸体,但是我们出动了杭州府的官兵,甚至锦衣卫的卫士,也没有找到,怎么能够断定薛公公死了”
裴公公道:“放屁,咱家的师弟是生是死,咱家还不知道麽,江湖中有一种“化尸粉”的毒药,你应该听说过吧,锦衣卫真是越来越无能了,办事的效力竟然差到这种地步。常供奉,咱家知道你们大内的供奉和锦衣卫一向走得很近,隐隐有联手对抗我们东厂的倾向,咱家这么说,你不会在司马无风面前告密吧”
常五德笑道:“这么会呢,不过大供奉对圣上一向是忠心耿耿,而锦衣卫乃圣上的亲军,我们和锦衣卫亲近,也是必然的,相反,我们和东厂,也合作得很愉快,不过”裴公公冷笑道:“不过什么”常五德道:“不过王大公公的行事,实在令人难堪,他要是知道一些君臣之道,顾惜大供奉的地位,就不应该在圣上面前危言耸听”裴公公“哦”了一声,道:“咱家知道你的意思,你说的可是白莲教一事”常五德笑道:“公公果然厉害,不错,我说的正是此事,大供奉与魔门的太上有相当不错的交情,他们来往密切乃自然之事,王大公公明明知道这层关系,还在圣上面前诋毁大供奉,这未免有些不给面子,须知如今的魔门已不是白莲教”裴公公阴笑一声,道:“真是这样麽吗但是据咱家所知,现今的武林,除了什么九大门派,丐帮,势力最强的就算是魔教与魔门,司马无风那老儿,原先就是魔教的长老,大供奉和他来往密切,难道不觉得太两面三刀了麽”常五德笑道:“裴公公,司马大人早已不是魔教的人,他和当今圣上的关系,想必公公也有所耳闻,大供奉和他来往,这也是效忠皇上之意”裴公公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效忠皇上,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咱家也不想揭穿你们的老底,以免伤了三家的和气”常五德微微一笑,道:“裴公公知道就好。这一次我们三家齐聚杭州,也是多年未有的盛事,来此之前,大供奉业已交待清楚,一切以裴公公马首是瞻,裴公公有何差遣,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