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有胡大伯临去时给我写的信。”陈七星拿出狗肉胡写的血书。
关山越抓着血书,看了一遍,仰头向天:“五哥,五哥。”眼中泪水滚滚而下,身子也摇摇欲堕。
“爹,你怎么了,爹。”一个女孩子从门里飞步出来,一把扶住了关山越,却正是先前酒楼上见到的那女孩子,很显然,她就是小二口中所说的松涛城的公主,关山越的女儿关莹莹,凶丫头荷叶跟在后面。
“我没事。”关山越定了定神,把手中的血书再看了一遍,一把抓紧,对陈七星道:“你跟我来。”
他快步向门里走去,陈七星紧紧跟上,关莹莹反倒落在了后面,看着陈七星的眼神里,满是诧异,对陈七星的身份显然非常好奇。
祝五福这宅子大得惊人,几乎就是一座小型城池,关山越在前面快步疾走,陈七星几乎是一路小跑了,这才勉强跟上,却也过了差不多柱香时间,关山越才在一个院子里停住,他一进院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口中哭叫:“师父,师父。”
“难道这是祝宗主住的地方”陈七星心下猜疑,便也在一边悄悄跪下了。
“怎么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显然就是祝五福。
祝五福六十余岁年纪,头发半灰半白,身量不高,甚至有些略显矮小,若放在人堆时,很难有人相信这会是光明七宗之一松涛宗的宗主,不过别人若与他眼光对上,却又不会怀疑,他的眼睛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称,眼睛虽不大,却是惊人的亮,看着你时,就象闪耀的晨星,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一代宗主,果是不凡。陈七星在心中暗叹。
“师父,五哥没了。”关山越哭拜在地。
“什么”祝五福愣了一下,眉头随即一凝:“你是说胡文庆那孽畜死了。”
“师父。”关山越哭叫:“五哥已去,你别骂他了。”
祝五福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他叫陈七星,五哥临去时托他带了信来。”关山越向陈七星一指,托起狗肉胡的血书,膝行向前。
祝五福瞟了一眼血书,背着手,却不肯接,看向陈七星:“你是他什么人他怎么死的”
“祝宗主对胡大伯成见极深,一条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陈七星心下嘀咕,虽然他当时也觉得,狗肉胡嘴馋之下居然杀了师父的狗吃肉,太也过份,但现在看了祝五福的态度,却又觉得祝五福更过份些,不就是一条狗嘛。
这种想法,面子上当然不敢表露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把先对关山越说过的话又对祝五福说了一遍,这些话他在路上想了千百遍的,到是熟极而流。
“难怪我说十年不闻这孽畜兴风作浪,居然躲在了一个小街市上杀狗卖肉,好好好,可真是出息了。”祝五福嘿嘿冷笑。
“师父,你别骂五哥了。”关山越哭叫:“他当年也是另有苦衷。”
“什么狗屁苦衷。”祝五福暴叫:“不要只以为你们聪明,你师父我就是傻的,他为什么那么做我当然知道,可就是知道才越不可原谅,他到是快意恩仇了,拿师门怎么办我教了他二十年,容易吗我他屁股一拍,就恩断义绝了我告诉你,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他,绝不。”
“原来胡大伯打师父的狗吃另有苦衷,奇怪了,打个狗吃有什么苦衷啊,不过这苦衷好象不但关三爷知道,祝宗主其实也知道,到是怪了。”陈七星心中暗转念头,看着祝五福暴怒的样子,情不自禁缩了缩头,祝五福身子矮瘦,可发起怒来,却如山洪暴发,惊天动地,脑后五道魄光,随着他的暴怒而时伸时缩,更增威势,无法想象,若是他的敌人对上盛怒中的他,会是一种什么情形
“师父。”
“你不必说了,滚回去。”祝五福一甩袖子,回了房里,怦一下关上了门。
“师父。”关山越拜倒在地,并不起身,陈七星也陪着跪着,跪了有小半个时辰,门里传出一声怒哼:“带这小子滚,这小子测魄若能过关,你便收了他做徒弟。”
先前关山越托着血书,他虽没接,瞟一眼却已看清了书上内容,而认同了狗肉胡信上的内容,也算是勉强原谅了狗肉胡。
“多谢师父。”关山越知道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叩了头,又让陈七星叩了头,这才带了他出来。
关山越住得离祝五福到是不远,一个独立的院子,三进的院落,占的地盘却不小,后面还带着一个花园,花园中一幢小楼,陈七星后来才知道,那是关莹莹的香闺,她爱花,花园中收得有无数奇花异草,一年四季花开不断。
陈七星给安排住在前院左手的厢房里,有一个小丫环服侍,让他洗了脸,换了衣服,关山越便遣人叫他过去,细细问起狗肉胡的情况,这样的询问其实花了好几天时间,关山越对狗肉胡的一点一滴都非常关心,有时听陈七星说着,他半天不说一句话,有时会倒了酒来,喝着酒,久久沉凝,陈七星感觉得出来,他和狗肉胡的感情非常深,不过他不敢问。
而说着狗肉胡的事,连带着也把他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除了谢三,答应过狗肉胡的不说之外,陈七星也没什么瞒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虽然测魄还要到明年二月,但冲着狗肉胡,关山越铁定是要收陈七星做弟子的,因此关山越也不避讳陈七星与他女儿相见,反是主动发话,让关莹莹多关照点儿陈七星。
因着万松城里的一幕,陈七星先有些儿担心,怕关莹莹另眼看他,相处下来,其实还好,关莹莹有些儿骄傲,这太正常了,也有些儿小心眼,这也是一般女孩子的通病,但并不无事生非,人也极聪明,除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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